第135）一定是谣言

春梅的姨姨王小燕从春发家里回来，她耳边，就经常响起她的老同学谢玉梅跟她说的：“春发以前‘搞’过羊。”
在开始的几天，她还是把它闷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可多过了几天，她就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她就回到了春梅的家里对她姐姐（春梅的母亲）说：“姐，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但又觉得不好怎么说出口来。”
“什么事情啊？能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出来就是！”春梅母亲说。
“唉，还是不告诉你为好。”王小燕叹了口气地说。
春梅的母亲听她妹妹这样说，就追问，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王小燕就说：“春发他以前……”
“春发以前怎么了？”春梅的母亲再次追问。春梅的母亲以为是春发以前偷过别人家的东西。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因为她在心理面跟自己说：“春发这样老实，他怎么会去偷别人家的东西呢？！”
“他以前……唉，还是不说，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还会骂我。”王小燕吞吞吐吐地说。
“你快说啊！”春梅母亲说。停了一下，见她妹妹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说：“你知道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听说春发以前‘搞’过羊。”王小燕给她姐扔下了一颗炸弹。这炸弹一扔下来，就看到了她姐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于是，她就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有些不相信是真的。”
“你这是听谁说的？”王小燕扔下的炸弹让她姐很不满。一时间，她姐的声音就上来了。
“是听到我以前的一个老同学说的，她和春发是住同一个村子里的。”王小燕说。
春梅母亲就说：“你不是也不相信吗？怎么还跑来跟我说？”
“我是不相信春发会去干‘那样的事’。只是我的那个老同学说他们村子里的人都那样说春发了，因此，我就还是来告诉你了。”王小燕说。
春梅母亲就说：“你没有跟别的人说吧？”
“没有。”
“没有就好，这肯定是谣言，春发这样老实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丑事来的。”
王小燕听她姐这样说，就说：“我们要不要去春发他们村子里调查一下？”
“春梅都怀孕了，还去调什么查呀。”春梅母亲说。再说，我敢当定，那一定是谣言。
是的，春梅在她和春发订婚回来，就老是呕吐，她母亲看她老是呕吐，就问她什么时候来的例假。春梅说还是两个月前来的（月经）。她母亲听她是两个月前来的例假，就说她可能是怀孕了。并说怀孕了的女人一般都会有呕吐这样的反应。
第二天，春梅跟春发回到城里，就去了医院做检查。果真，医师看了她的检查报告单之后，就说她是怀孕了。
春发知道春梅怀孕了，很是高兴。就要她不要去餐馆里上班了。
春梅就说：“在家歇着多无聊啊！我要去上班。”
春发拗不过春梅，就说：“你去上班可以，但不能太累了。”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现在，我在餐馆里上班也不累，只是在服务台开开票收收钱。”
话说回来，春梅的姨姨王小燕一听到春梅怀孕了，就没有再跟她姐说什么了。她吃了午饭，就回去了。只是在她临行前，春梅的母亲一个劲地对她说：“燕子，你可不能把刚才上午跟我说的话去跟别的人说啊！”
“姐，你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王小燕说。
但王小燕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她还是悄悄地去了春发他们的村子里。她没有找她的老同学谢玉梅，只是去了离春发家相距一里多的一户人家里。
那户人家是住在路边。女主人看王小燕去了她家里，就问她：“你找谁？”
“我啊！呵，我不找谁，只是想来你这里问个事。”
“你想问什么事啊？呵，我只知道我们村子里的事。”
“你认识春发吧？”
“认识啊！他是我们村子里的怎能不认识呢？！再说，他以前还是我们村子里的‘新闻人物’呢。喂，你怎么问起他？”
“他是我一个亲戚的女儿的一个朋友。”
“你那个亲戚的女儿是春发的女朋友吧？”
“嗯，是的。”
“前不久，他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是的。他们是订婚了。”
“你是想来了解一下春发以前做的那个‘丑事’是不是真的吧？”
“是的。我是来了解一下‘那个事’是不是真的。”
“那个嘛，我也是听说的。是听说的，就不能说春发以前就真的干过那样的丑事。不过，你可以去多问几个人。”
“我不会去问她们了。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你，就感觉你有些面熟似的，于是就只来问你了。”
“是吗？”
“是的，你和我的一个好朋友长的有些相像。”
“呵，那（你）就进到我们家的屋子里来喝杯茶吧。”
“呵，我还真有些口渴了。”
于是，春梅的姨姨就进到了那个女人的屋子里。
那女人对她很是热情地跟她泡来了茶。
王小燕喝了口茶，就对那女人说：“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不瞒你，春发的女朋友是我外甥女，她很爱春发，现在，她已经和春发订婚了，而且她现在又已经怀孕了，已经怀上春发的孩子了。我看你是个好人，又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因此，就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请你帮我们把春发以前的那个“丑闻”谣言澄清一下。”王小燕说。停了一下，她又接着说：“你就帮我们说春发以前是被人冤枉的，他那样的老实，是不可能去做出那样的丑事来的。”王小燕这样说完之后。就拿出了30元钱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见她拿钱给她，就说：“我帮你们说下就是，还拿什么钱给我啊。”她说着，就要把钱退回来。
春梅的姨姨王小燕就上前一步把钱塞进了她的口袋里，说：“一点小意思，请您收下。”
那女人收下钱，就说：“好吧，你这样客气。”停了一下，她又接着说：“嗯，不能让你外甥女知道春发以前有过那样的‘丑闻’。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们说，帮你们去“澄清”，让村子里的人以后不再乱说春发以前的‘那个事’了。”
那个女人叫桂花，是村子里的一张快嘴。第二天，她就一个一个地跟他们村子里的人说：“你们知道吗？原来村子里有人说春发干的‘那个事’是被人冤枉的。你们想想，春发他这样老实，他怎么会去干那样见不得人的事呢？！再说，他春发是个人又不是畜生……”
自黄巧巧离开我之后，我心情很不好。但心情不好还是要去上班，上班在顾客面前在同事面前还要装着心情好的样子。
只是有时在和客户吃饭的时候，就会发挥出由心情不好而带来的酒量来。
是的，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尽情”地去和一些人喝酒。尽管那些人不一定是自己的朋友。
而我，是在百货公司上班，在百货公司上班又是搞业务，还是个业务主管，因此不用自己花钱也能喝到酒，因为我要经常去陪客户吃饭陪客户喝酒。
只是，要是在平时，在感觉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就不会去继续劝客户喝酒了，要劝，也会让酒量比我好的同事去劝。
当然，不是我怕喝醉，我怕的，是喝醉了酒去医院里打吊针。
但那个时候我却没那么胆小了，也不怕喝醉了酒去医院里打吊针了。在和客户吃饭的时候，在一个劲地和客户喝酒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让自己喝醉了。
一次，我和一个同事下乡收账。我们去的是下面乡镇里的一个供销社。
现在，我把那个供销社叫作S供销社吧。
S供销社的经理姓刘，他看我们去了，就很是热情地来招待我们。中午还没到12点，就引着我们去吃饭，说：“呵，小高，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吃了饭，再谈公事。”
是的，我们去供销社办事他们一般都会这样说，都会说“先吃饭，再谈公事”。
因此，我们去他们那里，一般都会是在上午11点多一点的时候到他们这里。
在听到供销社的刘经理要我们先吃饭再谈公事的时候，我和同事小张就跟着他去了一家餐馆里。
一到那里，就看到他们供销社的副经理张，还有会计李，出纳王都来了陪我们吃饭。（呵，把他叫副经理张，是因为他姓张；把她叫会计李，是因为她姓李；把她叫出纳王，是因为她姓王。）
很快，餐馆里的菜上来了。
菜一上来，供销社的副经理张就打开了一个大酒坛。一边给我们斟酒一边说：“小高，今天我们喝老冬酒。”
接着，供销社的刘经理也笑着说：“呵，这老冬酒埋在地底下都8年了。”刘经理话中的意思是：小高，我们把“陈年老酒”都弄出来给你们喝，你们以后还要多关照我们供销社啊！
我没有那么多的去想刘经理跟我们说话的意思，只是说：“老冬酒好喝啊！”我话说完，就闻到了一股酒香。
但这酒香让我想起了黄巧巧。
是的，3年前，我和黄巧巧在萍乡城里的一个小餐馆里就喝过这种老冬酒。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老冬酒很好喝。而且带黄巧巧去那个小餐馆里喝了好几次老冬酒。
只是自那个小餐馆被转让了，我就很少喝到那样甜美醇香的老冬酒了。
“来，小高，小张，难得你们来我们乡下，乡下没有你们城里的好酒，好菜，但我们看到你们来了很高兴。来，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对我们供销社的关照。”刘经理话说完，和我们碰了一下杯，一抑头，就把一大杯的酒喝完了。
见我们也喝完了，副经理张就接着来敬我们（酒）。
之后，他们的会计李，出纳王也轮番的来敬我们（酒）。
面对他们来敬我们，来和我们干杯，我是来者不拒。
同事小张怕我喝醉，在他们的会计李又来和我们碰杯来和我们喝酒的时候，就说：“李会（计）这酒确实很好喝，不过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
我听小张这样说，就笑着对他说：“小张啊！她李会计是位女士，女士来跟我们喝酒，我们怎么能不喝呢？！再说，小李是会计，我们要是扫了她的酒兴不开支票给我们不汇钱给我们，我们怎么回去交差啊？”
刘经理听我这样说，就笑了一下，说：“是啊！女士跟你碰了杯的酒是不能不喝的！”
于是，小张就又和我一起跟他们喝酒。
开始用杯子喝，后来就是用碗喝。喝得我们两个人都醉了。喝醉了之后不光是有了呕吐，还到了医院里打吊针。
后来小张埋怨我说：“高亮，你那天怎么这样想喝酒啊？明知道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会醉了还喝。”
面对小张的埋怨，我没有说是因为失恋了想喝酒，只是说他们那天的老冬酒好喝。
当然，在黄巧巧刚离开我的时候，在我为黄巧巧而失恋了的时候，章曼玉经常会来陪我。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