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霜,万里雪飘。南城美景,绿树成荫,烈日炎炎。
百越之地,民风各异。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正随着时代不断的变迁着。
N市火车站,人潮汹涌,这小小的车站前,涌出了来自各个省市的人民,出站就操起手机,各种方言在这出口出随人流涌了出来。
八月底的南城,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炎炎烈日,贪婪地汲取着人们身体里的水分,由不得使人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在这你可是肆无忌惮地看到火辣辣的少女,超短的热裤,露脐的上装,露在外头的皮肤刺激着热血青年的感官,燥热更是在这酷暑下添上一把柴火。
一个身材瘦小,皮肤病态般白皙地少年,高举着某某学院的新生引导牌,用力的摆来摆去,不像是他在摇那牌子,反而像是那巨大的牌子在摇摆下面的少年。跟身旁那个八尺男儿相比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穿着也极为质朴,但却很干净。
此时他整个人都被人潮里的一名女子所吸引,像是被雷击一样,傻傻地愣在那里。
身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推了推他,说:“峰儿,你赶紧摇摆起来,好把咱的学妹给摇晃过来,老大老二,接待男生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而就由我和峰子接手最艰难的部分,为了我院的将来,和祖国的未来。接待学妹这种苦力活就由我大山一力扛下!”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说得他自己都信了。
徐峰好像听不见,着了魔般地把心思都放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突兀,鹤立鸡群的高度让她俯瞰着云云比她矮小的男士。她的皮肤透着一种羊脂般的细腻白皙。一看就知道来自北方,那种白皙跟俄罗斯多年雪藏地嫩白一样,在长江以南极为罕见。给人感觉像高原雪山般在这炎热的城市里透着一丝冰凉。
她当时那副摇头晃脑地傻样让徐峰下意识地摇晃起手里的牌子,似乎那女子有所感觉,她看了过来,眼神触碰到少年手里的牌子,刷地一亮,像是找到组织的感觉。
徐峰瞧见那姑娘快步走了过来,喉咙不仅翻滚下来,看她拖着大包小包地行李快步向前,还未等徐峰开口,她就指着那引导牌,咧着嘴笑说:“哎呦,可算是找着了,还真有这个大学,还以为是忽悠人野鸡大学哩,喂,那谁,接待员,行李帮拿下,可把老娘我累坏了。”
日光暴晒下,这姑娘的一番话却让徐峰感觉寒冬将至,这颇为剽悍的妹子,身子骨里定夹杂着享有盛名战斗民族血统。
细细瞧看这妹子,丰乳肥臀面儿娇,身为学长当仁不让的要肩负起照顾学妹的责任,抵住身后那群饿狼,肩拿行李手拿包,带着妹子去那过度她四年青春的地方。
带着她走了一会,徐峰总算是憋足一口气,问:“学妹,走这边,看你样子不像是南方人,我叫徐峰,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很不屑地看着身旁这个比自己还瘦小的男生,说:“我叫沈冰,你说你好好一个男人,干嘛这么文绉绉的让别人看起来像个娘们。还敢问芳名,小兄弟,你要坚强点。”
姑娘傲着脸,挺着胸,一手做扇子状拼命的扇着,侧着脸看旁边拖着行李还不忘搭讪的徐峰嘲笑说。
“怎么不说话了,小娘们闹小脾气,怎么当人学长的?”“喂,这学校怎么样?哎呀,问你话呢?”沈冰话匣子打开了向机关枪一样扫射着徐峰。
徐峰一脸无奈说:“姑奶奶,我不就是想爷们一点,人家不都说沉默的男人特别men。”
沈冰噗嗤一笑:“哈哈,沉默的男人特别men,是闷吧,爷们就是不说话啊,你这个沉默的小媳妇,哈哈。”
“那你是相公?”徐峰弱弱的问。
“哼!”
走到新建的校区,一路上都在埋汰N市坏境的女人此刻更是怨气顿生,这哪里是新校区,一半黄土一半建筑,这一度让沈冰质疑她自己选的大学是不是瞎了眼了,不,就是瞎了眼了。
她一脸幽怨地看着徐峰,幽幽说道:“学长,我这四年青春都要在这度过了吗?”
徐峰被她问的有些尴尬,揉揉鼻子:“我也是刚搬来这里,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说到这,声音渐小,连徐峰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沈冰似是无奈,走马观花看了一眼宿舍,随后便大大咧咧地把席子往床上一扔,立马趟了下来,丝毫不顾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和累得满头大汗的徐峰。
许久过后,沈冰躺了半天似乎才觉得底下还晾着个人,这位大小姐盛气凌人说:“这位学长,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呆在这还不走难道想过夜不成。”
徐峰一脸干笑,说:“有,我有事。”
“哦?你有什么事?”沈冰直起身宛若帝皇的看着底下的徐峰,语气不善的说道。心地直犯嘀咕:这小子不会趁机占我便宜吧。
徐峰扭捏了半天,羞赧着脸说:“能问你要个手机号码吗?”
沈冰不假思索说:“成,那你记住了。”
N市这里,一个温柔如水却满腹风骚的男人,一个冰艳冷酷却内心孤独的女人,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里开展着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