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大学生,准确来说我是一个即将踏入大二旅途的学子,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初始的激情,也没有大三的圆滑,更没有大四的世故。而此时是暑假,我们还未得找到东西来消磨这段冗长而烦躁的日子,心下只有浮躁以及深沉的无聊寂寥。
我是一个不受家人待见的孩子,不知道是父母不和还是怎样,反正他们就没有怎么管过我,我也没怎么见过我们。我的一生,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奶奶一人,虽然她一直发扬着中国的国粹,打着麻将,是不是将我当成麻将,她的若干个儿子也不愿来看她。但她依旧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们都是孤独的人,我们只有自己相依为命,因为我们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
我的奶奶很是厉害,她没有收入,只有我的叔叔伯伯们每年给的五百块钱过活,她愣是养活了我们两个人,还将我送入学府。我一直在揣测,若是她生活在澳门,她会不会成就一代赌王,她踏出过这个小县城。澳门,自此成了我心底一个特殊的存在,我多么想我的奶奶在澳门赌城一展雄风,而我能在一旁见证整个过程。
我的生活不仅仅是我的奶奶,步入学府,我遇见了一个好女子。是的,女子,我不愿称她为女人,太过世俗,而委实过了女孩的年纪。或许是我们的气场很和,也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们就这样好上了,花了三天的时间,一度好到别人怀疑我们的性取向。只是她是大家闺秀,我们并不是门当户对,这点一直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也是我不能改变的。就此,每当我送廉价但满含我心意的东西,赚取的是她的欣喜以及她朋友的鄙夷,我不曾说过什么,只是心底依旧有一颗刺,如此坚硬,硬过我的心。
此时,我刚从我困难生命中相伴十余年的至亲家回来,便一直待在好女子家。此时,我在她家阳台上坐在躺椅上吹着江风,她在我的身后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江风清凉,却带着微醺的意味,我有些昏昏欲睡。这也或许是打小培养出来的技能,小学放学回来,奶奶大多是在别人家打麻将的,人太多了,我懒的到处去找,只得靠着大门睡着。且睡得十分香甜,这便从此奠定了我不会失眠的技能。
“妞,还有半个多月才开学,你打算就这样躺尸吗?”好女子一边跑着,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汗,一边对我说着,眼角眉梢带着与生俱来的媚态。
“要不然呢?你陪我一起躺!”我依旧保持躺尸的姿态,只是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释放出来。还张开双臂,一股子纨绔好色之徒的姿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跑步机上下来了,转战阵地,她也十分配合。蹭在我身上,小腿在我腿边晃悠着,小胳膊环绕在我的脖子上。“爷,您不是刚快活玩吗?怎么如此不知节制呢?”说着说着还将身子探来,眼睛一直眨巴眨巴,鼻息打在我脸上。“可是要小心哟!免得你夫人发现哟!”
“死开,你个蕾丝……”最终还是我败了,撇开头去,心下暗叹‘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怀疑我们的性取向了,这不就是搞基的气质吗?’“说真的,我们去哪里玩啊?”女子,哦,不对,应该称她为尤物继续摇晃我的脖子,“昆仑山怎么样?”
摇晃我脖子时,我心中满满都是无奈,我可是女孩子家家。可听到昆仑山的时候我又恍惚了,昆仑山,西王母,豹首人身……眼睛里溢满的都是向往。
“就知道你喜欢,明天我们就去昆仑山。”她笑得花枝乱颤,颤的不仅仅是她的笑意。于是立马从我身上串掇下去,打电话张罗着昆仑山一行。
看着她这样忙活,我心底却是满满的嫉妒,偶然有的出行的念头,她立马就可以找到陪她前行的人。虽然这个人是我,还有立马就可以有物质基础供她以及我玩耍,其实我很不愿这样。可是打心底而言,我已经在慢慢适应这种生活状态了,我有时就在想我算是被她包养了吗,想着想着这些不靠谱的念头。突然心底有一阵刺痛,很不安,十分不安,但是不知道这股子不安的念头是缘由何事,只是突如其来的不安盈满心房。我不敢和她说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