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戈戡把他让人调查的资料交给炎焱,“慕容夫人和虞寒烟的确是母女。”
“她离开寒烟的原因就是为了嫁给慕容集团的总裁?”炎焱坐在戈戡家的沙发上,翻着资料说。
“她和慕容总裁是大学同学,听说那时关系便很好,但是最后还是嫁给了寒烟的父亲。”查到的资料上说,慕容总裁和寒烟的父亲那时是一同追求了寒烟的母亲,寒烟的母亲选着嫁给了默默无闻的寒烟父亲,而不是背景深厚的慕容。
“她既然选着了寒烟的父亲,那又为什么到后来离开了寒烟,嫁给了慕容呢?”资料上显示的是寒烟父母是很相爱的一对夫妻。
戈戡也坐了下来,“或许是寒烟父亲死后,她需要一个人来陪伴她?”
“那也不用丢下自己亲生的女儿不闻不问吧。”寒烟从她母亲走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母亲了。
“这个?就要看寒烟母亲自己的想法是什么了。”戈戡看着炎焱受伤的资料说。
‘寒烟为什么回避母亲的事情呢?’炎焱从寒烟记忆中获得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很少,最清晰的就是她母亲离开的时候,看来要先见到寒烟的母亲才能知道答案。
“戈戡,慕容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戈戡想了会儿,拿出一张邀请函,“这是慕容丝丝的邀请函,邀请我参加慕容家的晚宴,我正好缺一个女伴。”
炎焱拿过那张邀请函,“慕容家啊······”
······炎焱穿着戈戡给她准备的晚礼服,挽着戈戡的手臂就进了慕容家的大厅。
慕容丝丝见到戈戡来了,惊喜的迎了上去,她以为他不会来,“戈戡······寒烟,你也来了,呵呵,欢迎啊!”
“冒昧打扰,我缺一个女伴,就叫烟烟来帮我了。”戈戡很绅士的说道。
慕容丝丝脸僵了几秒,她请戈戡来,是为了做他的女伴,却被虞寒烟占了这个位子,“哪里,戈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将视线转到炎焱身上,“你能来我‘很’高兴,就当这是你自己的家,好好玩。”她叫来管家,让管家好好招待他们。
炎焱和戈戡对视一眼,机会来了。
炎焱和戈戡将慕容家的管家带到后院的僻静处,管家头脑被戈戡暂时催眠了。
炎焱问道:“慕容家的现任夫人在哪儿?”
管家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着回答:“夫人说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慕容夫人住在哪一间?”
“三楼左拐······”
戈戡撤除催眠,和炎焱一起悄悄上了三楼。
管家恢复神智,他记得戈戡先生想要到安静的地方,他就将他和他的女伴待到了后院。
“福伯,戈戡呢?”慕容丝丝和别的客人交谈过后,听女仆说管家将戈戡和虞寒烟带到了后院。
“大小姐。”福伯微微鞠了一躬,“我将戈戡先生带到后院后就没见过他了。”
慕容丝丝看着这个看着她长大的福伯,“怎么没看到人?”
福伯环视这个宽阔的后院,人要走到角落一时间也看不到,“大小姐,他们可能走到后院的别处去了,我派人去找找?”
“算了,我自己去找。”慕容丝丝走进林荫大道,她不想让戈戡和别的女人单独处在一块,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炎焱和戈戡隐蔽身形,趁着慕容家的仆人在走廊上推着晚餐打开慕容夫人的房门,混了进去。
戈戡把仆人敲晕,炎焱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不用给我那晚餐来了,我没胃口。”慕容夫人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听到陌生的声音,扶着床坐了起来,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孩子,是丝丝的朋友走错房间了吗?“你是······”
炎焱看到慕容夫人的面容,脑中寒烟不愿回想的记忆涌现,她问出寒烟最想问的问题:“我受人之托,前来问您一件事:你为什么丢下您的女儿改嫁他人?”
慕容夫人这些年不愿意回想的情景再次出现,她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请您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寒烟这么多年来最想问她母亲的问题。
“你说的朋友是······”慕容夫人抓着蚕丝被,呐呐地说。
炎焱直视慕容夫人的眼神,“她叫虞寒烟。”
慕容夫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表情变得痛苦:“寒烟,烟烟,她是我的女儿。”
“哦,您还记得?”炎焱以为她早忘记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女儿,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去见她。
“她,她还好吗?”
慕容夫人不敢看炎焱的眼睛,这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炎焱看着慕容夫人,回忆寒烟所受的苦,最后的死亡,“她死了······”
慕容夫人松开紧抓着被子的手,“你在说什么?”
“她,死了。”寒烟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如果不是炎焱借用了她的身体,现在“虞寒烟”是不会再出现在慕容夫人面前,可以说,寒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的母亲,也无法亲口问出那句话,‘你为什么不要我?’炎焱似乎能听到寒烟小时候站在雨中,看着别的父母接送孩子,心底那大声的呼喊,‘妈妈,你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要我!’慕容夫人呆滞的望着被子,“她怎么会·······”
“为了找你。”寒烟为了找她的母亲拼命的豁出一切,拼命的打工挣钱读书,为了以后有足够的能力去寻找她,寒烟想尽早的出人头地。
“我,我是不想见到她,一见她我就会想起她父亲,这些年我都不敢想她,也不敢打听她的事。”慕容夫人声音哽咽。
所以连寒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就因为这样你就丢下了寒烟?”
“她父亲去世后,我真的很痛苦,在那个家里,我无法避免的会想起他,那时候我每一次夜里都被噩梦惊醒,在那个充满他回忆的地方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慕容夫人卷缩在被子里,把头埋在里面,“烟烟,烟烟······”
“那个慕容对你好吗?”寒烟最终还是希望她的母亲幸福。
“他对我很好。”慕容夫人抬头看着炎焱的脸,很像那人,不自觉就说出了自己心里话,“寒烟的父亲对我也很好,可是到了最后,他一心都在雕刻上,甚至为了雕刻连我在他面前摔倒,他都没看见······”
这也是慕容夫人这些年来不去见寒烟的心病吧,炎焱把储物袋中的照片拿出来放到慕容夫人的手上,“这是他原本夹在木屋那本雕刻书籍中的照片。”然后走出了卧室。
慕容夫人看着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想起那些年的时光,眼泪缓缓顺着脸颊落在照片上,她捏着那张照片,照片露出了反面——一生挚爱。
她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又落了下来,他们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