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梦回8（手术后续）

手术室灯灭，雨梦和立海大成员连忙围上前，加藤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说：“手术很成功，就是人有点虚弱，你们可以去看他了。还有，那个消息……”视线转向雨梦。
雨梦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柳敏锐地抓住了那句未完的话，那个消息是指……柳回头与真田对视一眼，真田明显也听见这几个字，在事关幸村手术的当口，一切的细节都让他们担忧，唯恐是什么会影响幸村回归网球部的重大因素。雨梦好像知道什么，是不是该去问一下呢？柳犹豫不决。
幸村明香和加藤医生一起回到办公室，有些关于幸村手术后的注意事项需要交流。
雨梦和立海大众人一起进入房间，幸村正紧闭着双眼，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更衬得幸村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伸手摸摸幸村毫无血丝的脸庞，雨梦下了一个决定，对着真田说：“真田君，可以和我出来一下吗？”
真田点头答应。
病房外，雨梦沉默良久，缓缓呼出一口气：“真田君，我知道自己没资格管网球部的事，但是，由于我对精市的担忧，我……我希望你能不能不要马上把比赛失利的事告诉他，我怕，他承受不了。你也知道，视网球为生命的他，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真田看着雨梦，感受到她对幸村的关心，回答：“好，我会的。”
“谢谢你，真田君。”雨梦如释重负，自嘲道：自己还是说出来了，明知这样会让真田承受多大的压力，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啊！
真田发现雨梦情绪的低落，不善言辞的他只能说出一句还算安慰的话：“月间，其实就算你不恳求，我也不一定会告诉幸村这个消息，考虑到他刚刚手术完。”
雨梦微微一笑：“谢谢你，真田君。”
真田拉拉帽檐，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之前加藤医生说的那个消息是指……”
雨梦明显一愣，没有想到真田细心到这个程度。回想起之前的情景：雨梦在一次看望幸村后，离开前去了一趟加藤医生的办公室。
—叩叩叩“请进。” 雨梦走进去，“加藤医生你好，我想询问一下关于精市的病情。”
“嗯，幸村的病情还算发现的早，只要手术成功，正常生活问题不大。”
“正常生活？不是，我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再打网球？”
“唉，就算手术成功了，他想要再打网球的可能性也很低了。”
“那怎么可以？有没有其他办法？”
“全看他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雨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大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扶着墙，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恍惚地向柳明美应了一声，转身上楼，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急于想要冷静一下的雨梦并没有注意到背后柳明美的担忧目光。
雨梦随意地把扒了些饭，没有什么胃口。正要回房休息，柳明美拉着雨梦的手坐到沙发上，“雨梦，怎么啦，回来的时候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和奶奶说说。”
雨梦犹豫一下，回答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动手术。我去询问医生他术后打网球的可能性，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帮帮他，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奶奶，你帮帮我，好不好？”雨梦说话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柳明美看到雨梦这样心中有了计较，慈爱地了摸雨梦的头，帮忙出谋划策：“雨梦别急。奶奶有一个想法，之前，奶奶也认识一个网球手，他是出车祸后进行复健的。当时，他的妻子在他复健的同时，配上合理的膳食调理和肌肉按摩，以加快血液的循环和术后的恢复，他虽然不能说快速恢复，但是日后也重新开始打网球，想来应该有帮助的吧。”
雨梦破涕为笑：“嗯，谢谢奶奶。我明天就去找按摩师学习，报膳食调理的补习班。”
柳明美阻止：“等一下，奶奶一会儿帮你找一个好一点的药膳师和按摩师，好好学，对你自己也有好处。”注意到雨梦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放心，价钱奶奶来出，这点钱奶奶还出得起。你自己平时打工也很辛苦，注意休息。”
雨梦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嗯，早些休息吧。”
雨梦因为解决了心事高兴地上楼了，却没有注意到背后柳明美看着她的担忧目光和深思。
雨梦解释道：“之前，我问过加藤医生在精市手术后，如果尽快复健，能多久开始打网球。”
“那医生怎么回答？”涉及到幸村的归队问题，真田也顾不上礼数了，直接打断了雨梦的话，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
“没事，”雨梦微微一笑，“我能理解，当时我也是这样着急。后来，医生告诉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就算手术成功了，他想要再打网球的可能性也很低了。当时的我傻了，精市把网球当成生命，如果没有网球，我不敢想象精市会变成什么样子。”雨梦看了一眼真田，见后者惊讶地睁大眼，继续说道：“不过，后来柳奶奶有告诉我一个办法，那就是在精市尽快复健的同时，配上合理的膳食调理和肌肉按摩，以加快血液的循环，可以有助于精市的康复。真田放心，一个星期前，我就已经开始学习药膳的制作和按摩技术了。”
真田弯腰鞠躬：“谢谢你。你想的真周到。精市有你，真是太好了。”雨梦的周到考虑，连真田也不禁钦佩，想到自己妹妹，真是太松懈了，根本远远比不上月间对幸村的情谊。
雨梦微笑：“好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也别老是谢来谢去。我们快去看看精市吧。然后你们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真田随雨梦一起回到幸村病房。
这时大家静静地呆在幸村病房，沉默的气息蔓延开来。真田来口：“大家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来。”众人点头离开。
雨梦目送众人离开，坐到幸村病床边上的座椅。夕阳西下，微醺的夕阳照进房间，打在幸村的脸上，给幸村苍白的脸增添了一些红晕。紧绷了一天的弦松了下来，雨梦看向幸村的眼中交织着痛苦和决绝，眼泪终是滑落，轻柔地划过她的脸颊，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这时，幸村明香开门进来，雨梦听到声响，匆忙用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微笑着面对幸村明香：“阿姨，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精市这儿交给我就可以了。”
然而幸村明香又怎么会没有发现雨梦的泪痕，但也装作不知道：“好的，雨梦。辛苦你了，你也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雨梦点头，重新坐回幸村身边，微微俯下身，在幸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守在幸村身边：“精市，我好怕啊！我真的怕你不原谅我。今天，你，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与人类的极限对抗，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松手。真田，拼命的去争取每一分，无数次地对自己说，不能输。可是最终，你赢了，网球部却输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在动画上决绝的说：‘网球就是我的生命’，能说出这样话的你，知道网球部输了，肯定会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强行复健，这样肯定会留下隐患。出于私心，我让真田瞒住你这个消息，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我也知道，这样真田会很辛苦，我更知道，你知道了会责怪我。当我看到真田接受网球部每人一巴掌，我真的很心疼你们。如果可以，我希望不单单是为你，更能为这群热爱网球的男生分一份担子，可以让他们不这么辛苦。你答应我，不生我的气，好不好？”雨梦依恋地托起幸村的手，侧身把自己的脸贴在幸村的手心，轻轻摩挲，就像幸村在回应自己，雨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幸村，知道嘴角挂着微笑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