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在门外等候。这时,一阵凄厉的惨叫从室内传出,“哇,好疼啊!”
幸村听见会诊室里的惨叫,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冲进了会诊室,看见医生正在为雨梦看诊,用手在给雨梦的受伤胳膊检查,而雨梦哭的毫无形象,另一只空着的手在空中挥舞,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幸村哭笑不得,从身上找到一块淡蓝色的手帕,伸手递给雨梦。
雨梦看见,伸手接过却不用,只是紧紧攥在手里:这可是主上的手帕,怎么能让眼泪鼻涕来弄脏它呢?
幸村无奈一叹,从雨梦手中拿过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雨梦一惊,也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幸村,被幸村眼睛的温柔深邃迷了眼,感叹道:“好漂亮的眼睛!”幸村闻言,无奈一笑,明明刚刚还是那么伤心,转眼就变成了现在这种真诚赞叹的喜剧效果,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微笑着说一句谢谢夸奖。
幸村的清浅笑容震慑了雨梦,雨梦又看呆了眼。时间仿佛在那时停止,两人看着对方,相顾无言。直到医生说好了,两人方才如梦初醒。
雨梦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抢过幸村手中的手帕,说道:“我洗好再还你。”
幸村看着她,无奈了。幸村觉得,自从见到了月间雨梦,自己无奈的次数简直超过十五年来的总和。
雨梦眼珠微微一转,说道:“幸村,我刚才勇敢吧,就算怕得要死,我还是坚持下来了。你身为男生,应该要比我更勇敢哦!”夸张的动作,配合特意做出的搞笑表情,丝毫没有做作,一举一动带着天然的灵气。
幸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的眼睛是那样璀璨,就像黑珍珠一样闪闪发亮。不过,想到她刚才哭的那个惨样,还是想要打击她一下,“是啊,真是勇敢,勇敢到只是检查一下就哭出来啦!”看到雨梦沮丧的耷拉下脑袋,伸手拍了拍,轻笑道:“不过,我还真不能落后,那么我也同意做手术,不能被你拉下。现在,我们来做一个约定:你要陪着我走到最后。”说完,虽然自己心中也是一惊,却不动声色。
雨梦听见,想道:这句话好有歧义啊,不过幸村的意思应该是要陪他到手术最后吧!也不知道自己到时还在不在,不能确保的事还是不要答应了,免得让人失望。想着,正要拒绝,就听“不准拒绝哦,刚刚我可是陪着月间到最后呢。你不答应,我可不是亏了吗?”雨梦心知说不过幸村,只好答应。
出了医院,太阳高照。看到幸村打算离开,根本没有想要检查的样子,雨梦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幸村不是说今天检查了吗?不需要去拿报告吗?”幸村转移话题:“月间,我送你回家吧。你受伤了,自己回家不方便。”雨梦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柳明美住哪,这样一来不是暴露了嘛,连忙摆摆手:“不用啦,我家离这里很近的,而且幸村你这么漂亮,才不安全呢。拜拜。”说完,赶快逃遁。
幸村看着雨梦跑远,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却又害怕自己的“回敬”,然而却并不生气。甚至心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未有人在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了解我,一眼看透我的本性。她,是如何做到的?产生微微的好奇。好奇是喜欢的第一步,且看幸村如何沦陷。
话说雨梦跑远,呼出一口气,正在烦恼如何到达柳明美家,这时,心中出现了一个地址,雨梦将信将疑,打算死马当做活马医。按着心中突然出现的地址,找到了一座两层楼高的小洋房,心下一松,终于找到了。打量了一下这座房子:白色的房子搭配着绿色栅栏,显得分外和谐。房顶铺上了一层红色的砖瓦,高贵优雅。洋房分为两层,可以看见2楼有两个小阳台,洋房的旁边还配有一个花园,由于正值夏天,花园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丽花朵,沁人的芳香弥漫,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雨梦呼出一口气,伸手按门铃:“有人在吗?”
不一会,一位老人出来了,看见雨梦,招呼道:“雨梦,来啦,快进来吧!”
“嗯。”
“我啊,叫柳明美,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以后来了你,家里就热闹了。你呢,可以叫我奶奶。”
“嗯,奶奶好。”雨梦乖巧点头。
雨梦跟着老人走到洋房内,打量了一下,格局简洁对称突显沉稳,门的旁边是一个鞋柜,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中含着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近一看走廊的两旁是相对应的房间,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抬头看到天花板上挂着迷人的水晶吊灯,想着这位奶奶一定是严肃认真的人。
柳明美拉着雨梦笔直向前走,一路上,柳明美细细给雨梦讲解房间的安排布置。到了饭厅,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香喷喷的菜,让人口水直流。那么大的桌子只有柳明美和雨梦两个人,一边接受柳明美夹的菜,一边听着柳明美絮絮叨叨给她讲一天的经历,心中也暖洋洋的,感受到自家奶奶的气息。又开始想家了呢!
饭后,雨梦正想回到房间,就被柳明美叫住了:“雨梦,住在这里就当自己家,别拘束。”
“好,我知道了,谢谢奶奶。”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写下她在梦中的经过。
日记:今天竟然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事,不过,最大的喜事就是遇见了幸村精市,真好!
7月3日
另一边幸村家幸村精市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想到月间雨梦,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真实的弧度,真是一个可爱善良又意外真实的女生呢,第一次见面就想安慰我,不过,既然答应了她,明天就去医院住院吧,也能尽早开刀回到球场。双手一摊,看似无奈妥协的背后实则蕴含着强大的自信,和坚定的信念。
伸手摸了摸嘴唇,想起了白天那个吻,软软的,给人一种留恋的感觉,嘴角的弧度扩大,再想到自己和雨梦所作的约定,笑容一僵,我当时怎么会跟她做出那样的约定,是我内心太害怕了吗,所以渴望一个人的陪伴和理解?,而且,生性冷淡的我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对她透露了自己的病情,是不是我对她……不行,先不说我的身体情况,就是立海大三连冠的目标也不允许我在此时分心,还是先放一放吧。(雨夜:哼哼,要是这么容易让你放在一边,我还怎么写。傲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