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漫铜宇却还是了无睡意,他有很多的心事,他坐在迷你沙发上沉思着,烟也是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着。
屋子里有些乌烟瘴气的,贺蓝衣捂住鼻子,有些呛得难受。
贺蓝衣本来就觉得他有些反常,在看到他这般更是敢肯定他有事。以前他虽然也吸烟,但是却没有这么的勤。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贺蓝衣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还是问了出来。
漫铜宇没有马上回答贺蓝衣的话,过了一会儿直到吸完了手中的烟才说道,“没什么,只是被公司的事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贺蓝衣有些不太相信漫铜宇的话,因为她也是每天都在他的酒店,而且还基本都对他的工作了如指掌,她看到的可是他处理的工作上的事情都很顺当的,他这样说只能说是借口,他真正的心事并不是工作,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工作上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这些不需要多问。”冷冷的一句话回了过来,让贺蓝衣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可是我是你的秘书,我也想帮助你的。”贺蓝衣心说,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要不是为了那件事情,我才不愿意多跟你说话呢。
漫铜宇直勾勾的盯着贺蓝衣,那样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但是还是咬牙坚持着,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些事情只有我自己能解决的了,不属于你的工作范围,所以你不需要多问。”
虽然漫铜宇说的轻描淡写,脸色不善,但是已经是比以前改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哦,那好吧!我不问了。”贺蓝衣知道一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所以她决定自己一定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事半功倍。
主意打定,贺蓝衣便“乖乖”的适可而止了。
漫铜宇没有在说话,还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显然他的心事还是很重的。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个夜晚,两人都没有睡好,甚至可以说是都没有睡意。
第二天,贺蓝衣惊讶的发现漫铜宇虽然一个未眠,可是精神却是很好,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人才,贺蓝衣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佩服他,他的确是一个做总裁的好料子。
早餐很丰富,可以说是多样化,刚坐到餐桌旁,管家夏利好就走进了漫铜宇说道,“少爷,有人找你。”
漫铜宇问道,“这么一大早的是谁找我?”
夏利好恭敬的说道,“是文竹小姐。”
漫铜宇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似乎皱了一下,随即神色变得有些奇怪,沉思片刻,站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文竹?文竹是谁呢?听这个名字是个女人的名字。贺蓝衣有些好奇。
“蓝衣,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个文竹是谁吧?”漫铜易仿佛是一眼便看穿了贺蓝衣的心思。
贺蓝衣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铜易,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的好奇心。”
“恩,那我告诉你,文竹是我把好友的女儿,她喜欢我大哥,一直想嫁给他,可是大哥不喜欢她,不过她经常来找大哥的。”
原来如此,贺蓝衣明白了,但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这个漫铜宇这么的可恶竟然还有女人对他这么的痴情?
门外,漫铜宇看着有些激动的文竹神色不悦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是不让你来吗?我也不想见你。”
话刚说完,他就想要离开,可是文竹却一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铜宇,你干嘛总是躲着我,我不是来纠缠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可是我已经知道你的病情了,你就让我帮你吧!”
听着文竹着急的话语,漫铜宇脸上自始至终还是一点的表情都没有,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如冰,“够了,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管得,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记住,不要擅作主张。”
“可是铜宇,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
“看着我怎么样?”漫铜宇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我跟你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没有记性是不是你的脑子是猪脑子?”
漫铜宇的话尽管那么的伤人,那么的不入耳,可是她就是依然在坚持着,“铜宇你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到了那个地步。”
“好了,闭上你的嘴,我到什么地步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这个心。”
文竹看到漫铜宇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哼,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在我眼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了,你这样只能让我更加讨厌。”
文竹慌乱的赶紧拭去脸上的泪水,“好,我不哭,不哭了,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决定,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贺蓝衣吃完饭想要出门,可是在门口的内侧碰巧听到两人的谈话,她的好奇心更加重了,因为这个文竹自己曾经跟她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在刚跟漫铜宇举行完婚礼的时候,自己曾经听到过两人争吵过,而那时候漫铜宇也是对她相当的不客气,自己还跟她说过几句话。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没有自尊,只是自己见到的这两次,被漫铜宇羞辱的这般样子,可是还要往他的跟前贴,这也太没有一点骨气了。
但是贺蓝衣觉得这似乎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更何况自己根本没必要去管他们的闲事。
“我要上班了,你赶紧走。”说完这句话,漫铜宇不在停留,迅速驾驶着车子绝尘而去。
文竹在后边跟着,跑着,可是由于跑的太急的缘故,她重重的跌倒了。
文竹顿时泪流满面,她干脆顺势趴在地上大哭起来,一时间哭的可谓是天昏地暗。
贺蓝衣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时间有些于心不忍,她坐上前去想要扶起文竹。
“你不要这样,地下很凉的,快起来吧,不要着凉了。”
“你走开!不用你管。”文竹使劲的推开贺蓝衣,更加哭的稀里哗啦的。
“你,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你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吗?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干嘛要对他这么好?他不值得你这样,你傻啊。”贺蓝衣实在忍不住了。
文竹听到这里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你的想法吗?”
贺蓝衣有些摸不着头脑,文竹怎么了?不是受刺激了吧?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你没事吧?”贺蓝衣担心的问着,虽然看不惯她的行为,可是毕竟都是女人,她始终是觉得她可可怜。
“我当然没事。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许你这样的污蔑铜宇。”文竹的情绪很激动,仿佛是一接触到跟漫铜宇有关的事情她都会失去理智。
“污蔑?”贺蓝衣一听到这次词语,也有些激动,自己怎么成了污蔑呢?是事实如此好吧?她听到这样的词语,倔强的劲也上来了,“你就算是护着漫铜宇也不至于这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吧?说他恶魔,说他无情无义一点都不虚言。你不要被他蒙蔽了双眼好吗?”
文竹听到这话忽的站了起来说道,“你这个蠢女人,是你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好吧?你知道铜宇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吗?”
此话一出,贺蓝衣愣住了,她是什么意思?听她的话意,好像是漫铜宇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可是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了,我也豁出去了,我就告诉你好了,你知道你姑姑整容的费用是谁出的吗?是铜宇,还有子聪的骨病所需要的手术费是谁出的吗?也是铜宇,还有小茹茹的手术费所需要的钱是谁出的吗?还是铜宇,你还在那里诋毁他,你真的是太可恶了!”
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文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却轮到贺蓝衣目瞪口呆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文竹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贺蓝衣的神情,文竹有些痛快,这个女人这么的对铜宇恶意诋毁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你说什么?你说的都不是真的?漫铜宇没有这么好心,他就是个恶魔,子聪手术的钱不是他出的。不是,不是,不是”
贺蓝衣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而且从她本心来讲根本就不相信文竹的话,一句都不信。
“你要是了解我文竹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会说谎话。”
看着文竹正义凛然的神态,贺蓝衣真的有些吃不准了,她想了下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漫铜宇做的呢?”
听到贺蓝衣的话,文竹好笑的说道,“我堂堂文家的大小姐,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些并不是铜宇告诉我的,他做事向来低调,只是他的表面总是会让人误会,他表面冷漠其实内心却很善良。他总是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性请。”
这些话,真的让贺蓝衣有些懵了,要是文竹说的是真的,那么慢铜易说的显然都是假的了。
头疼,贺蓝衣使劲的揉了几下太阳穴,心里真的不知该不该相信文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