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1日晴天
半夜两点的时候,刘小花大沙发上睡着了,我穿上衣服,推开门就出去了,刘小花竟然不知道。我想,刘小花,这回你倒霉了。
我出来后,上了车,就去鬼市。我看到了老万,我蹲下问老万,你大冷的天,有活儿吗?老万说,没活儿我蹲在这儿不是有病吗?我说,上次你赚了多少钱?老万说,一个穷鬼,跟他老婆过话,就给了五千块钱。我说,那也不少了。老万说,那可是玩命的活,我不是那些骗子,我是真的过阴。
我说,你看到那个男人了吗?老万抬头看了一眼说,就在你对面看着你呢?我抬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那个长头发男人,操着手,站在那儿看着我。我说,他有病吧?老万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鸟,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在家里呆着,大半夜的跑鬼市,不是有病吗?我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老万说,这到也是奇怪了,我是不愿意来,可是没有办法,我那儿子非得去什么英国留学,一家伙就是45万,真是要了命。我说,借你一点。老万说,算了,我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不是吭人吗?我说,我不介意的。
老万说,算,别在这儿提钱的事。
那个长头的男人就站在那儿看着我,也不走,也不动的。
我问老万,怎么办?老万说,这鞑子,真是要了命了。老万说,你到其它的地方转转,一会儿你回来。我们一起回去。我说,行。
我站起来,四处的转着。那个鞑子跟着我,让我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这个鞑子跟着我干什么,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的原因,肯定是有其它的事。
我转了快一个小时后,我回到老万那儿,老万竟然不在了。我愣了一会儿,有可能是老万有活儿了,走了。
我给老万打电话,我发现我的手机竟然打不了,没有信号。
我匆匆的往车那儿走。我快到车那儿的时候,鞑子跑了几步,就站在我前面了,盯着我半天说,你不要和老万在一起,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回去的时候,刘小花正让局长骂着。刘小花看到我后,那恶毒的眼睛都快从眼眶子里跳出来了。我笑了一下说,小心你的眼睛。
局长看到我,摇了摇头,对刘小花说,如果再出事,你就滚蛋。
我吃过饭,就去上班,我到了火葬场,诗人进来说,我也不是非得让你上班,就是有人不高兴了。我说,你都让我上班,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诗人不高兴了,转身就走了。
我进了化妆间,就愣住了,屋子里全部重新的弄了,跟宾馆一样。我愣在那儿,然后出来,去了场长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那道通阴门也没有了,我说,化妆间怎么给改了?场长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长明灯,还有那里弄得那么阴暗。我说,你不懂,这两个化妆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场长说,有问题吗?我说,我问从什么地方来的?场长说,专业学校毕来的。我说,我干不了活。场长愣住了,问,为什么?我说,他们什么都不懂,这样迟早要出事的。诗人说,出什么事?迷信。我说,我是迷信,这样我干不了。诗人说,一化妆间没有动,本来打算改做其它的,既然这样,那个一化妆间就归你了。
我说,谁也别给我动这个化妆间。诗人说,没问题。我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转身说,在这地方你的诗会写得更好的。诗人愣了一下,我走了。
我到了一化妆间,收拾了一下,开始干活。
十点多点,一个人进来了,看着我问,是季敏吧?我说,出去。那个愣了一下,就出去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干完活儿,已经是中午了。我出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个人,他冲我走过来,走到我身边说,我是化妆师何东。我说,有事吗?他说,我想请你吃饭。我说,没时间,一边呆着去。何东愣在那儿,我转身走了。
刘小花说,你可真牛,我看那小子挺不错的。我说,不错你跟他去睡。刘小花说,我跟谁睡你管不着。
我上了车后,刘小花还没有上车,我开车不跑了。刘小花在后面跺着脚骂着我。我乐了。我回去的时候,局长说,回来了。我说回来了,局长问,刘小花呢?我说,不知道呀?局长大概气得要疯了。我上楼捂着嘴就乐。
我泡了碗面,吃完,就躺在沙发上休息。刘小花上楼看到我后,不理我,坐在一边看着电视。我给局长打电话,问三角地那边有什么进展?
局长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我说,冯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局长说,不知道,我们再耐心的等两天。
天黑后,我给冯强打电话说,你说的三角地什么都没有找到。冯强说,有一个鞑子,你应该知道的。我愣了一下说,鞑子跟这个有关系吗?冯强说,我想应该有关系,我说,怎么又冒出一个鞑子来呢?冯强说,你别管那么多了,那个鞑子就住在三角地,他干什么,有警察,他们可以帮你的。我说,我明白了。
我给局长打电话,把情况说了,局长说,鞑子?我们那边蹲坑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鞑子,长头发的人。我说,你们是不是没有看到?局长说,不可能,我们的四个监视点,都盯得紧紧的,不管从什么地方进去,他们都会看到的。
我说,这可真奇怪了,局长说,我还更奇怪呢?你下半夜出去,我们就是在监控上看不到,外面蹲守的人也看不到,这可真是奇怪了。
我说,我还奇怪呢?你们人的到底都在干什么呢?局长说,我想,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我说,问题也是出在你们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