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故友归来

故友归来
期末考试在仓促中结束，高一新生的第一学期告一段落。杨浩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家，初中毕业后就当兵的儿时玩伴今年回家探亲使得杨浩格外急切，也忘了和建云、刘腾约定下的事情，这并不意味着要便宜赵飞，只会留着更狠的等着他。
“杨浩，这么急做什么？”建云无奈的问道。
“小喜子回来了，我们快点回去看看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杨浩扭头看着建云。
“回来就回来呗！”建云嘟嚷着。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快点回家看小喜子！”建云说话的时候放大了声贝。
半个多钟头的车程杨浩回到了家，放下书包后就和建云去了小喜子家。
小喜子比建云、杨浩要大几岁，三人是从小玩大的伙伴。初中毕业后小喜子没有考上高中就去参军，今年才申请回家探亲。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小喜子，杨浩匆匆的脚步说明了他们的感情至深！
“小喜子！”杨浩一进家门就喊道。
小喜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头发是短寸，身穿绿军装，脚蹬军鞋摸摸头看着建云傻笑道：“你们放假了啊！”
“今天刚放的！”杨浩说道。
“你们进屋坐！”小喜子很是客气的说道。
屋子里的炉子被火烧的红彤彤，上面的铝壶盖子和水蒸汽拍打着节拍似乎也在迎接杨浩的到来。
“水开了！”建云看着水壶说道。
小喜子不慌不忙的倒满暖壶又添满了铝壶，继续让它和火舌热吻。小喜子看着儿时的玩伴个子都长高了，脸上洋溢着喜气开心地说：“浩，我给你写的几封信你收到了么？”
“收到了两封！一封里面有照片，另一封没有，我给你回了一封！”杨浩仔细的端详着小喜子的模样。
“哦，我一共写了四封。这个破政委一定是给我扣下了两封，你的那封我收到了，我看你发出的日期是九月的，可是十一月我才收到！”小喜子愤愤地表示不满。
“怎么会这样？”建云来了兴趣。
“你们不知道，当兵真不是人当的！”小喜子埋怨道。
“你啊，就吹！那谁打电话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生！’苦是苦我们可以想得到，你看那电视剧的特种兵！“杨浩笑着说道。
“不是，你不知道！我们去的前三个月就是军训，训练项目还全是站军姿。我们前三月就不让往外面打电话，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刚到两个月的时候有一次拉链，一个家伙受不住就在拉链的时候跑了，部队回来后一清点发现少一个人，立刻警报一拉，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小喜子很是兴奋地讲着。
“是么，逃兵要枪毙么？”建云很是疑惑。
“你啊，抗战片看多了吧！那家伙回来后关了半个月的禁闭，每天就一个馒头真是活受罪！”
“哦，再讲讲其他的啊！”建云觉得绿色的军营很是神秘。
小喜子走到床边拉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了一本相册给了杨浩、建云。杨浩翻开后里面全是小喜子穿正规军装、迷彩服的照片，建云指着照片里的一张兴奋的说：“这是五四式手枪是吧！”
“就是！”
小喜子看着相册介绍起了枪械，枪身多长、后座力多大、什么型号、什么时候发明，讲的建云双眼发光！
“这不是AK47么？”建云很是激动地说。
“你小子还挺厉害的！”
“他就是玩游戏看的，你以为他专业！”杨浩毫不在乎建云的眼力。
“这些都是真的？”
“你小子，那是军队有拿假枪训练的么？”建云看着小喜子傻傻地笑着。
杨浩看着小喜子问道：“你不是受伤了么，好了没？”
“哦，早好了！”
小喜子在一次组队演练的时候发生了事故，那是一个枪械体能测试，小喜子从一个四米高的台子上跳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一阵凉，接着就是一阵暖流，低头一看脚底下全是血。原来小喜子在跳下的时候正好踩在了一枚立起的钉子上，后来养伤就请了一个月的假，就在这段时间小喜子连续给杨浩写了几封信诉说着满腔悲苦，自己在写的时候忍不住的就掉下泪来，这些眼泪凝结在信纸上将周围吸食过来，杨浩在看信的时候感同身受。
“不过也好，现在我上山巡逻一个月生活补助也上千了，可以给家里寄一点。我刚去的时候真的是受不住那苦，不过看现在的新兵心里也就舒坦了，当兵的谁都是那样。上山后我们有的战友不适应，就出现高原反应手指甲都黑了，还有肺气肿！新疆的兵不好当，北疆的更不好当！”小喜子感慨后问道：“你们呢，学习怎么样？”
“什么学习，就是玩呗！”建云说道。
“哦，我们那一年四季连个女的也见不到，你们有女朋友么？”小喜子问道。
“哪有，一天就学习了！”杨浩说着。
“你别听他的，他有我没有！”建云做着鬼脸。
“说来听听，浩！”小喜子问着。
“你别听他胡嗨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建云那毛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杨浩拍拍小喜子地肩膀看着建云说道。
“那样？你说说！”建云对杨浩的所说有点不太高兴。
一阵沉寂后，小喜子拿出几盒芙蓉王、雪莲王给杨浩、建云后说道：“这路远，也没什么好带的，我就在我们小卖部买了几包烟，正宗新疆货！你们装起来！”小喜子意味深长的说着。
建云拿着左顾右看，杨浩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和小喜子说：“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玩！”
“饭吃了再去！”小喜子笑着说道。
“不麻烦了！”杨浩说道。
杨浩出来后看着小喜子进去便对建云说：“你发现了没有，小喜子现在怎么变得不像以前了，说话也生分了！”
“当兵的么，那是国家的人才！当然不一样了！”建云还记得杨浩刚才损自己的言语。
隆冬的天冻住了树上没有落下的叶子和果子，使得大地一片潇然，没有动物、没有声响，只有呼呼的北风和烟囱的青烟。儿时的玩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点陌生，那是时间的问题还是自身的问题，不应该这样？杨浩睡在被窝胡乱想着答案，心里莫名的想起了余秋雨先生散文中的一篇文章就是写朋友的，杨浩立马起身走到书房找出了《文化苦旅》，翻到了有关《金缕曲》的那一章，文中如是写道：顾贞观没有办法，只得拿出他因思念吴兆骞而写的词作《金缕曲》两首给纳兰容若看。两首词的全文是这样的：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藉？母老家贫子幼。记不起，从前杯酒。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覆雨翻云手。冰与雪，周旋久。泪痕莫滴牛衣透，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比似红颜多命薄，更不如？还有。只绝塞，苦寒难受，廿载包胥承一诺，盼乌头马角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宿昔齐名非忝窃，试看杜陵消瘦。曾不减，夜郎僝僽。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从君剖。兄生辛未吾丁丑，共些时，冰霜摧折，早衰蒲柳。词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魂相守。但愿得，河清人寿。归日急翻行戍稿，把空名料理传身后。言不尽，观顿首。
杨浩口中念着“言不尽，观顿首·······”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