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是今天之内第二次莫名其妙地醒来了,而且距离上次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启动不超过两个小时。虽然莫彖宁愿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记忆可以恢复到出厂设置,但是昏死过去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就像幻灯片般有顺序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你醒了?”能把疑问句说成一句陈述句莫彖认识的人中他是第一个,尽管他认识的人不多。那个让自己患上噩梦的梦魇此刻正躺在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把家具摇椅上,额,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能被称为房间,空荡荡的四周飘满了惨遭焚烧的气息,地上也都是被火焰侵袭过的痕迹,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莫彖想要知道的。
“咚!”莫彖二话不说过去朝着男子的脑袋上就是一个重重的爆栗,虽然敲他的那两根手指震得发疼,但是莫彖丝毫没有畏惧,而且居然没有趁男子愣住的空隙逃走。
“你…!”男子怒目而视,两个眼球瞪得就像铜铃一样大,左手下意识地举起却又无奈地放下。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但是目光触及到旁边这个估计要让自己上一辈子火的倒霉玩意一口老血就差点吐了出来。
莫彖刚刚看到男子躺在摇椅上颓然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让他备受打击的事,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会和自己计较不是很过分的事,所以毫不犹豫地就上去一泄自己的心头之恨。(其实这个行为很过分,不过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算他走运要是我就反手一个Q再加个E打他一波消耗他不好意思扯远了)现在看到男子那一副蛋碎了还得继续玩劈叉的郁闷表情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沾沾自喜。
“诶?”说到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莫彖的反射弧其实挺长的,胡搅蛮缠那么久了才发现自己身上应该有的伤不但连一处都看不到,而且一起没有了踪影的还有…他的衣服。
没错,又是一丝不挂地醒来这个设定。
看着莫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边爆粗口骂他丧心病狂一边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护住早就已经不是重点的重点部位,男子都在怀疑把赌注压在他身上这个决定是不是一个低俗的笑话。不过想起莫彖(红发男子)消失之前万分嘱咐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和培养这个自己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的无脊椎腔肠科爬行动物(在安纳德大陆比较含蓄的一种骂人方法,表面上是指那些靠吃排泄物来过活的低微生物,暗地里指的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通俗点也可以理解为是“废物”的意思)
“你自己说!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外加上那做作的无辜受害者表情,男子巴不得拿半截砖头就着一碟老坛酸菜就这么吃下去噎死自己算了。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现在男子和莫彖这一台对手戏简直就是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君要作死,臣生不如死。”
“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男子皱了皱眉,向瘫坐在地上的莫彖伸出了左手。
“你要是不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讲清楚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莫彖抬起头来神情认真地望着男子回答道,一边把黏黏糊糊的右手往男子的手掌里送。
“……”
“……”
半个小时后扎着马尾的少女从男子这里领走了看上去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莫彖,要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内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还要担负起小到为魂族的族民复仇大到击垮灵族捍卫魂族地位这份艰巨且不乐观的任务,以他的性格来说是很不现实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不哭不闹,不仅没有喊着要搬个小板凳在梁上挂三尺白绫来举头望明月,更别说什么爬到什么大桥上扬言说要跳下来低头思故乡其实是在吸引眼球然后乘机跟人家漂亮MM微博互粉,这点男子着实想不通。按照作者给他的设定听到这些胡搅蛮缠的话他应该是用一个猛子扎进东海把孙猴子胖揍一顿然后夺过他手中的定海神针给他掰折的方式来发泄心中那堪比蛮族之王的无尽怒火。(如果你周围有失忆的人你可以尝试一下,请把你讲完后发生的精彩故事用私信的形式发给我)
其实莫彖乖乖坐在那里的理由很简单,他根本打不起力气来思考,尽管男子说那些的话通通装进了脑袋里,正在捅咕他的耳膜敲打他的神经,他却只把心思放在了一处,那就是……
他饿了,待会该吃什么?能有什么吃的?吃的话可以随便吃么?随便吃是指那些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如果是指好吃的话到时候有很多样好吃的他该吃哪一样?如果指的是不好吃的呢?他可以不吃吗?不吃的话礼貌吗?……
“喂,你怎么无精打采的的,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少女看到一旁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莫彖担心地问道。
吃的?她刚才跟我说了什么?想要撑开我的胃往里面倒东西吗?怎么办?我该做什么表情?太僵硬怎么办?该死,说点什么吧!说什么好呢?严肃一点还是无厘头?无厘头的语调配上我的表情会不会太贱了?诶,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男人的第六感么?看来是本能的反应对吗?(正在盯着某个部位看)原来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啊!
“我要喝奶奶。”
“……”
不到三个小时再次回到这间略感熟悉的卧室,躺在松软的床褥上莫彖舒服地打了一个滚,抻了抻有些酸痛的双臂,脸上露出了不科学的倦容。闭上眼睛没一会就马上爬起来心烦意乱地抓了抓本来就乱成一团的头发,看来是之前男子语重心长说的话搅得他心乱如麻。把皮袄垫在PP下盘腿坐好,莫彖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这个房间。
放在床头另一侧的一把造型优雅的铜镜被莫彖一把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就开始留意起镜中的自己。只见挂在些许塌的鼻梁两边那一对下吊眼更加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死鱼眼的真谛,左边的脸颊上有几颗不太明显的痘印,右边则清晰地刻着红通通的五个可爱指印,又小又薄的嘴唇嘟起来充满了雏鸡的强烈即视感。造型像朵蘑菇似的头发看起来很有光泽,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经常花时间去打理。
郁闷地挑了挑眉头,莫彖有规有矩地把铜镜放回了原处,想了想又用很萌的小拇指把它拨到自己触手能及的地方,这才心满意足地再次躺下。现在这个时辰往打死作者的地方算再晚也只能称之为中午,莫彖虽然没有丝毫睡意但是脑子里面一团乱麻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疲倦,也许只有慵懒地躺在床上才可以让自己感到轻松。
“吱呀”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扎着马尾的少女眨着好看的大眼睛将脑袋探了进来,目光触及到莫彖右脸颊那五个熟悉的指印脸微微一红,然后下一秒就趾高气昂地把门往后一甩。
“嘭”一声把正在沉思的莫彖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待到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后他下意识地将皮袄往身上裹,这个动作让少女很是尴尬,莫彖则露出了一副“读者你懂的”的表情。
“喂,塞了那么多好吃的进肚子里你还闷闷不乐,你这人真不懂满足啊。”少女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莫彖身边,后者则满脸嫌弃的表情将身子向后缩。少女撅嘴做了一个挥巴掌的动作,莫彖就乖乖躺着不动了,少女两只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牙,轻轻地摸着莫彖松软的头发。(就好像我的编辑齐格格笑摸我呆萌的狗头)
莫彖得寸进尺,扭动起身子跟毛毛虫一样就往少女怀里钻,少女一改之前的霸道羞得拼命用手背抽他,见挡不住他那仿佛要牺牲自己堵枪口的勇猛趋势只好乞求他别太过分,最后莫彖心满意足地躺在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上,虽然还想往里面蹭一蹭但是被少女态度坚决地“拒之门外”了。(这里说一下扎着马尾少女的着装为华丽的哥特式女仆装)
“给我说一下,你之前认识的那个莫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吧。”《Chapter10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