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所指的确是正确的方向,看来这人不会害他们,那么水便可以喝了。
“喝吧,水没问题!”
神举举起水袋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就把水袋拧紧,递给宇文邕:“四弟,你也喝吧!你也几天没有喝水了!”
宇文邕仍在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图和字,他总觉得那字好熟悉,那写法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写的是什么?”神举凑过去看了,念到:“不要轻易放弃,前方便是绿洲!咦——你写这做什么?你自己知道带路不就行了吗?还有那闲工夫写在沙地上!”
“对!我想起来了!”宇文邕忽然很激动,是的,他想起来了,想起了小时候他教她写字,她写的字与他的有七分相似,是以神举看不出竟然说是他写的。
“你想起什么了?”神举疑惑地问。
“是她救了我们!”
“谁?”神举挠了挠头脑,不解地问。
“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们走吧!”
追风和宇文神举的汗血宝马都还站在沙丘边上,似乎它们已经跑去找到了水源,如今伤居然都好得差不多了。
宇文邕拍拍追风:“还跑得下吗?”
逐月抬起头对着天空哼哼了几声,表示自己很有力气。
“好!那咱们今日就离开这沙漠,到绿洲再让你好好地吃一顿!”追风听后更加地欢呼雀跃。
“四弟,你的追风还真是通人性啊!不过……我的赤兔也不差,是吧!”神举也拍了拍赤兔,赤兔虽是宇文神举的坐骑,但它一向很少理会神举,今日却这么奇葩地回应了他,居然会用头拽着神举的衣袖。
“就说你平时不懂与马沟通,其实马儿是极其通灵性的,主人对它好它就会对主人好。”宇文邕看着神举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禁失笑。
宇文邕看了看远方,忽然道:“不好!我们快走!突厥人可能把我们当做入侵者!”
神举也随之看去,果然见大队人马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浩大的气势惊起了地上的黄沙。突厥人的队伍果然野蛮,他没有和突厥人打过仗,但从小就听父亲说突厥人的队伍战斗力之所以强大,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气势。
“快跑了!还看什么!少一点麻烦就节省一点时间,咱们还得赶路,不然又要在沙漠里多待一天,这一带流沙和风沙都特别多,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天!”宇文邕见神举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看到突厥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忙催促道。
神举敛去惊奇,也翻身上了马,道:“好!”
二人骑着快马,在敌人到来之前就离开了原地。
…………
燕都一行人赶到时,被刨开的沙丘旁除了几个马蹄印记,什么也找不到。
燕都握紧可拳头:“又让他们给跑了!”
燕都的手下在沙丘旁边乱刨乱挖,只挖出了一个水袋。捧着来奉给燕都:“燕都王,什么也没找到,除了这个水袋!”
燕都很气愤,手拎起水袋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吓得送水袋的下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水袋因为受大力冲击,口子松了,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大王,你看!”方才奉水袋的属下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把这惊奇的发现告诉了燕都。
燕都低下身子,伸手用食指沾了一点那液体,液体到手上变成了红色,与流到沙地里混着黄沙的颜色截然不同。放到鼻间嗅了嗅。
“红鬃烈马的血!”燕都沉思片刻,突然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活到现在,居然取了马血来解渴。关键是,那匹马,意义重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红鬃烈马?草原不也只有燕都王座下的小将军才有吗?”一个下属道。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个下属又疑惑。
“好了,都别猜了,是周朝的使者。”燕都不耐烦地吼道,似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吼出来。
下属们闻言不再插话。燕都王不管是打仗还是抓逃跑的人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今日这事的确够他生气去了。
周朝的使者,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