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诗: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蓝亦见我的样子,宠溺地一笑:“我知道你想去找他,幽幽,你是适合在蓝天中高飞的雄鹰,我不想禁锢你,因为我爱上的是你飞翔的样子,我不会为了自私的爱情而让你从天空降落,适合你的,是广阔的蓝天,而不是狭小的笼子,我会努力赶上你,与你并肩飞翔……”
蓝亦……他了解我,他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永远是那么的温柔,处处为我着想,蓝亦,我此生定不负你!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或许我能帮你打听到些消息。”蓝亦笑笑道。
“他叫……冷绝,我经常叫他风无情,你……怎么了?”蓝亦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冷绝?那个冷面杀手冷绝?!”蓝亦吃了一惊的样子,“那可是蓝墨的头号杀手!而且,而且……每年死在他手里的人多如牛毛!不过最近几年却没有消息,江湖中人都道他是收到命令进宫刺杀皇上去了!他是你的朋友?”
原来,风无情真的是杀手!
我苦笑:“是啊,怎么看我这个朋友总是最失败的,每个我的朋友、亲人,甚至是爱人,许多事情我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嘛,不管,杀手就杀手吧,反正他不会杀我!”
蓝亦看了我一眼:“还真像你的想法……你是他消失了,应该是没有完成任务而被召唤回去了,你若想救他,就去找那‘青烟’吧,不过他八成不会答应你……”
蓝亦啊蓝亦,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虽然说我很想救风无情,但是我更想留在蓝亦身边。
“亦,我会去救他的,更会平安回来,要知道,没了我你就成‘寡夫’了不是吗?”但我分得清轻重缓急,风无情的事情不能拖。
蓝亦呵呵一笑:“那可不行,我成了寡夫,那幽幽怎么办呢?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哈哈,想等到我老去啊?那好像……好友很久哦?”是啊,我要等到老去那要再过几年呢?几千?几万?可能是地球覆灭的时候吧?那……蓝亦呢?它的寿命不过一百年,或许有150年,但那又如何呢?对于几万年的时光来说,这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啊,蓝亦,150年后,我或许真的要孤独终老了?嘿,你可别想逃开我,在你入坟的时候,我回去陪你的。
蓝亦似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对我温柔一笑:“放心,我会陪你的,陪你几千几万年,陪你到永远。”
你在安慰我么?我不甚明了,但我希望这是真的。
“三天后的婚礼推迟到下个月吧,你……能赶得上吧?那天……我会……给你惊喜。”蓝亦温温柔柔地笑着,“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你,去了也会给你添麻烦……早点回来吧。”
“嗯……”我点点头,升上了天空,“亦,你也要平平安安地在这里等我啊。”
蓝衣同样点头……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的不安?蓝亦,你不能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拿着蓝亦给的地图,我向那青烟楼飞行而去。
“言诺,你能找到蓝墨的首领么?”我在脑海中问道,要知道我和言诺已经成为一体,可以沟通思想,我若死亡,言诺同样消失,但不同的是言诺若消失,我却可以平安无事。
“主人,我找不到……”言诺的声音听起来有着些许郁闷。
“这样啊……”看起来那个蓝墨首领还真的是很神秘啊!
“唉……”我还是忍不住叹一口气,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乖乖呆在皇宫准备婚礼吧?但现在……
“幕姑娘!”一个飞快的影子一闪就到了我身边,是凤非离巧笑倩兮的脸,“我同你一同去吧。”
我愣了下:“和我一起?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当然,我是天帝,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呢?”一时间他身上的自信光芒令我失了神。
“幕姑娘你的朋友有难吧?身为你的朋友之一,我怎能不帮帮忙呢?”凤非离脸上挂着笑容,让我讨厌不起来。
“不行,谁说你是我的朋友了?我和你……不熟!”我瞪了他一眼,即使我不讨厌他,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别问我为什么,谁让你气质和韩烁那么像??
“幕姑娘……你不认为多我一个帮手,你救出你朋友的可能性会更大吗?”凤非离温和地笑道,“我是来帮忙的,请不要对我有偏见。”
偏见?我看了他一眼,难道他知道我怀疑他是韩烁?
应该不可能吧?
“罢,你要跟就跟着吧,别给我添麻烦就好。”我摇摇头,这种人赶又赶不跑,打又打不过,还真是没有办法。
我的身旁多了一抹火红,不是那样令人胆战的白色,身旁的火红和那白的吓人的颜色完全不同,凤非离一路上总是和我说说笑笑,在我郁闷时给我讲笑话,打打闹闹的倒像是一个不知世间黑暗的浮夸公子。
“这里就是青烟楼?”眼前的楼房完全不是妓院该有的花红柳绿,而是清一色的青色,一排绿竹分布在道路两旁,像是在为行人指引方向。
这里的姑娘也不似烟花柳巷里的放荡,乖乖低着头,偶尔羞涩地抬起脸抛上一个媚眼让人喜欢不已,当然,我是女人,对他们没有任何兴趣。
“这位爷,这大白天的,奴家这里可还没开张呢,不知爷来此,是寻欢作乐呢,还是寻人?”一个青衫女子从房间里晃了出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以为自己的容貌就算是妖冶了,没想到这世间竟有这样妖媚的女人!
她不矮,目测上去大概有一米七,身材火爆异常,邪魅的丹凤眼和宫皓冥有的一拼,红唇上应该是没有涂抹什么,却是红得嫣然,如同嗜血的妖魅,足以勾走任何一个男人的魂魄,不,现在连我的魂魄都要被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