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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美酒当歌歌尽欢(第十五节:尽归位真相还原(1))

幻梦浮生 紫色琉璃 2024-12-14 20:05
第十五节尽归位真相还原
(1)
雾中花、水中月,尽管不失观赏的心性,美的朦胧,却依然只是空来的影像,破其雾、搅其静水,方知碎裂的已再难完璧复原……
这一次,兵贵神速的不同往常的警察,归根其源,还是离不开梦梦的下手先行——百般奔波毫无头绪的梦梦,心焦如火,脚下的步子已经如此刻愈见暗沉的天色越来越重:重到她不敢轻易落下抬起的腿脚,怕一不小心在无力提起;重到她不敢将真相告诉给奶奶,怕后果令老人无力承受;重到她不敢按动举手之劳的手机,问一问小樊那里的消息。
前方的路,似是越走越没有边界,空荡间存在的皆是冷入骨髓的气流,让梦梦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几下寒战由内至外。
此刻的她眉目里竟满是了无生趣的暗灰。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在梦梦已是心沉谷底,以为到了山重水复无路可寻的时候——
“……,哎嘿,毛主席领导我们胜利向前方……”
翻唱老歌的铃声如雨中惊雷般将噩梦中的人儿惊醒,梦梦将这不知道已经是一天内第N的N次方打来的电话接起,语气已经略有嘶哑“您好,我是梦梦。”
“……”对方一顿语速极快的应答。
“对、对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叫文博。”这一次,梦梦的神情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兴奋“能具体的讲一下吗?”。
当所有的话都成为多余,只有文博这两个字生生地唤醒了梦魇中的梦梦时,她开始急不可耐地追问着。
对方似有了十成中九成的把握,声音中竟透着和梦梦不相上下的热烈“是的、是的,没错的,那小男孩很可爱呢,就坐在我女朋友身边呢,有一个大概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带着的,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妈妈呢,不过啊,那人不太爱说话了,脸上一直都是阴沉沉的,但是那小男孩好玩的不得了哎,说是去找他老婆去呢。这么小的人儿叫起老婆来还蛮像回事的呀。”。
男人抄着一口南方人的口音,说起见时的好笑,从电话的另一面传过来“呵呵呵”的止不住笑声。
这笑声让梦梦为之一振,若是让此刻的她说起感觉,她绝对会说这是她这辈子听到最动听的声音,若不是相隔了不知多少距离,那人若是就在眼前,恐怕梦梦会兴奋地将他举过头顶,或是失了态地给他个香吻都说不定。
大恩不言谢的曾诺梦梦讲得铿锵、不容怀疑,她急忙拨通了正在赶路的小樊电话,声线了有了姐妹俩齐齐的激动。
接下来,就是去警察局报案、寻求帮助……
当小樊与萧然、文博,还有警察押解着疑犯陈连丹等一行人回到警局时,萧然的奶奶、父亲及文博的妈妈已经坐等着他们的回来。
一旁的椅子上还有一个静静守候的梦梦,一脸的疲惫与倦意。梦梦还是那个梦梦,不同的是她那两只裸露在外的如鲜藕般修长、丝滑的手臂上生生划伤了几条不算浅的伤痕。
那是文博妈,一直都将自己装扮得如同上流女人般优雅的人,送给梦梦的“礼物”。
当她回了家知道文博没了踪影,而后又从奶奶嘴里知道了大概,就像一只火烧了腚的猴子,于是急急忙忙打通了梦梦的电话,急急地赶了警局和梦梦会了面,这一次,梦梦自知文博不会有大碍,便没有隐瞒奶奶,实情相告。
却不料,身边的却是自认得了理占的刁民,文博妈不由分说,在不顾形象气质,边骂边趋身向前“臭不要脸的,你有什么资格管别人家的闲事。文博要是有事,我就杀了你。”扬手就要给梦梦一个巴掌,不想身高不足,而梦梦又反应机敏,愣是没有够到,不过,素质的确不是人人都可以一朝一夕养成,那人不甘不休地伸长了锋利的指甲,竟是不深不浅地划伤了梦梦的手臂。
奶奶大惊,气到憋了脸红“任芳,你疯了吗?”。
“宝贝儿,奶奶看看,出了血了。奶奶带你去医院吧。”老人心疼的查看着梦梦手臂上凛然在目的几道长长的抓痕。
“没事,奶奶,别担心,可能马上文博他们就回来了。”梦梦浅笑,她此刻才发觉自己已经劳乏得躲不开一个不足一提的女人的攻击,不过,这一切都抵不过将要见到文博的心情。所有的这些就当成是对自己管错了闲事的惩罚吧。
这些不该承受的痛,梦梦不会怨天尤人,只是,她瞥向了这时已将儿子的清白了然于心的男人,为什么?他只是狠狠地瞪视了出手如泼妇的现任妻子,他在怪她的不矜持、怪她的不分场合,以至于丢了他的颜面,独独那眼神里分明没有事实澄清后的点滴喜悦。
那份让人醉心的父子之情,在那深不可测的眼底不见分毫。梦梦不懂,她的心在下沉,在痛,只不过,不是为自己,为曾经那双墨色深冷的凤眸、紧锁的眉头——在那里,或者,还有什么,太多没人了解的隐痛。
一双凌厉如刀的目光已在她神思恍惚的时刻深住在她渗血的双臂上,他分明就知道打斗的现场根本不在此处,那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赫然在目的伤从哪来?那样强势到让自己都有些隐隐不安的女子,怎么会让自己无端多出了伤口?一双剑眉锁的更紧。
文博至始至终都不曾放开小樊的手,大小之人各负了伤口,却全没痛苦之色,一路笑声不断地进到了警局门口。
“儿子,你受伤了。”任芳大叫着向文博和小樊冲过去,一把将文博从小樊的手里扯过去,当她发现文博的颈间渗出的血印,又是一顿发疯般的冲刺,这一次,倒是没让她空手失望,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声狠狠地落在了陈连丹的脸上。
“贱人,敢伤我儿子。”她甩了自己的手掌,力的相互作用,让她过于用力的手几乎抽筋。
“呸”一口痰顺着对方的位置,准确地吐到了她的身上,陈连丹高抬了下巴,一脸的不屑,分明就是将她看成一路货色的神态“丑八怪,别在那装好人,要是定我的罪,你也跑不了。”
一句话,应是说者有心,听着的人怕是比说的人更有心,就见任芳似被人戳穿了心事,瞬间脸色铁青,气焰矮了半截“臭女人,还在那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萧然被赶走的那晚你明明就看见我强拉他进房,是你故意不说的,你就是最坏的同犯。”陈连丹大概被对方一付置身事外的态度强烈刺激到,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通查,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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