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亡国公主,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但因幼时的爱慕渐渐揭露了俗世的万恶,她的美丽,她的无奈。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她常常问别人,你相信命运吗。她是对命运怀有质疑,又不得不相信,最后沉沦于命运。为了关爱她的人,她不得不步步为营。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她与他错在今生相见。
他,前朝王子,一身功名不过三尺尘沙,权倾天下何若相守天涯。他只想与她,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他们,爱需勇气,岂知不可汝,问君能有几多愁,且看恰似一江春水离殇情。
“若有来生,愿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她的一生,在最好的年龄盛开,在最美的季节凋零,像烟花般璀璨,却又转瞬即逝。大漠中的初见,花非花的相随,普陀岛上的等待,汴京城内的缠绵???一曲古琴拨乱心扉,一首离歌经年不休。权谋、复仇、民族大义都可以放下,唯独放不下的,是她!看亡国公主如何主导这一场大宋的爱恨情仇。
题词:
烟光山色淡溟漭,千尺浮屠兀倚空。
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犹带夕阳红。
千年缘,轮回之间,断桥残雪,成流年。
今生缘,天上人间,苏堤春晓,忘尘缘。
楔子
太平兴国八年。寒冬。(注:公元983年冬)
“夜大哥,夜大哥”,昏迷中,梦璃颤动着双唇,含糊无力的喊着夜倾辰的名字。正在换毛巾的纤儿手不住的抖了一下,急急地用手捂住梦璃的嘴,身体微微倾起,挡住外人的视线,神色慌张低声道:“我的小祖宗,老天保佑,这会儿是什么地方,你可莫要浑叫了。求你了求你了!”
“朕养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竟是些没用的东西!”这样凶狠的厉吼声猛的穿透了暖阁内,内侍女婢形色匆匆的忙碌。
“皇上饶命。”杯盏碰地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乞求饶命,乌压压的跪了一屋子的人。
“皇上息怒,当下人命要紧,跟这帮子贱坯子生气,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身侧的妃子劝道。
赵光义双眉紧蹙,心急如焚,难以平静的情绪在胸腔胀成一团团热气流,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忙各自的事情,贵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的脑袋。”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听后既紧张又恐惧,连忙起身迈开了脚步。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一天一夜,漫天飞舞的雪片,将整个皇城都装饰成一片银装素裹的模样,天地白茫茫一片。
崑玉殿外表一片肃静,内侍太监探头探脑的打开宫门,迎入一个身穿诰命服的华贵妇人,神色急切且凝重。“啪。”只听殿内一声茶杯碎地,“任凭那个贱人死了,皇上还能杀了我不成,更何况,还有蝶妃,那个贱人。”妇人急忙上前,内侍太监打开门,恭敬且谨慎的让妇人进门,“在宫中这么多年,还不知如何自处。”那妇人并未行礼,而是走近怒气冲冲的娇媚女子,“这般张狂,岂不知隔墙有耳。”“可是,母亲。。。”妇人摆摆手,“我都听你父亲讲了。你怎么惹了这样大的麻烦。”“我。。。”妇人用手揉揉太阳穴,“且让娘亲想想。”那女子自知无趣,索性绞着帕子一边赌气。
蝶苑的倚梅阁也显得几许孤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遣退所有太监宫女。这样冷的天气,一身霓裳羽衣。炫彩的色泽衬托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眼眸迷离。那一年,她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家乡的风景,尽在眼前。爱人在侧,誓言在耳边。“你说定不负我,而我也算得偿所愿。”平静的眼眸里倒映出时光色泽。唇边渗出血液,终于踉跄倒地。他说,我是要娶你为妻的。“一言为定。”“一诺千金。”
大雪还没有要停的样子。这一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更长,长久的好像无从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