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琪没等莫铃兰系上保险带,便猛踩油门疾驰而去。莫铃兰的小心脏跳得擂鼓似的砰砰直响,使劲拉着车窗旁的把手,看着孟少琪紧绷的而去铁青的脸,一声不发。
咆哮的汽车终于停下来了,莫铃兰一推开车门,拔腿就跑。可是两条短腿怎么跑得过那健硕的长腿呢。孟少琪一下如同一堵墙似的挡在莫铃兰跟前,一下拎住她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似的,让可怜的莫铃兰双脚离地,扑腾着。
“孟少琪,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莫铃兰四肢扑腾着,嘴上谩骂着,“混蛋,,王八蛋,快放开我。”
孟少琪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早就没有了先前的谄媚像,除了满脸的愤怒就是怨恨。他现在就是想要眼前这个女人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得到惩罚。
“喂,够了,放开我。我是有尊严的。”莫铃兰折腾得没劲了,索性停下来不闹了。
孟少琪一下子松开了手,莫铃兰一不留神失去了重心,脚一落地,“嘎啦”一声,脚崴了。
“啊——”莫铃兰顿时痛得大叫,委屈地眼泪狂奔,大骂道,“你神经病,我都跟你离了还来烦我。”
“你还敢说,求婚的是你,现在要离婚的又是你,你当我是什么?”孟少琪气不打一处来,这死丫头还敢提离婚的事情,还是胆子肥了。
“那你当我是什么?你和那凯瑟琳在夏威夷逍遥的时候,我就活该被你妈妈和你未来岳母骚扰?”莫铃兰含着泪水的双眼控诉着。
孟少琪的委屈压根不亚于莫铃兰,嗓门更是高于她,大声吼着:“我难道就这么不可信任吗?难道你就不能来问问清楚再下定论吗?”
“够了,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你了。”莫铃兰稍稍往后避开孟少琪倾倒下来的身子,微微喘了口气,指着他的手机说,“你是不是应该先看看你的手机能不能打进电话,再来控诉呀。”
孟少琪自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手机被人做了手脚,屏蔽了莫铃兰,应该慕容轩的也是列入了黑名单,叹了口气,火气降了不少。他看着莫铃兰双眼盯着自己,在步步后退,似乎这丫头又在盘算着逃离。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孟少琪心平气和地提议道。
莫铃兰看见孟少琪的第一眼,内心还是有些欣喜的,但是骨子里的傲气是不容许她回头的,既然字都签了,又何必再委屈求全的回头,又何必又要看他母亲的嘴脸。
“我们都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莫铃兰说完,一咬牙,转身闪人。
孟少琪没想到这丫头一点都不留恋自己,竟然还是只想到要闪人,压抑在心中的怒火让他有些疯狂,上前一步,长臂一拦,紧紧抱住莫铃兰的纤腰,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越吻越深,直到被铃兰洁白的牙齿一咬,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时,才松了口。
“那个,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是你突然……,我……”莫铃兰其实当少琪吻住她的双唇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咬了下去,现在看见他嘴角的鲜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少琪用手背擦了下嘴唇,一看,冷冷笑着说:“对不起?这因为这样你就要向我道歉了,那我的心被你莫铃兰捅的千疮百孔了,那该怎么办?”
“我,我……”莫铃兰看着孟少琪逼人的气势,怒火的双眸,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怎么伶牙俐齿的莫铃兰也说不出话来了?理亏了?后悔了?”
“理亏什么呀,我有什么好理亏的,你要是我,你还不如我呢。”莫铃兰被孟少琪步步逼近,索性豁出去了。
孟少琪仰天大笑,从脖子上拽出项链,举起项链上的戒指,问:“这是什么?难道不是你莫铃兰对我孟少琪的承诺吗?”
“我是承诺了,但是你先违反约定了,要是没有那些照片,我现在还像是傻子似的被你玩的团团转。”
“照片,照片,又是找照片。”孟少琪愤怒地拿出手机,拨好号码,对莫铃兰说,“你呆会听仔细了。”
电话在一段背景音乐后,接通了。
"MoinsQi?"(“少琪?”)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很显然既惊喜又不敢确定。
孟少琪回头看了眼莫铃兰,缓缓道:"Catherine,j'aideschosesàvousdemander."(“凯瑟琳,是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Vousêteslesbienvenus,quellen'hésitezpasàluidemander."(“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凯瑟琳心情大好。
“Enfait,iln'yarien.?térécemmentjetiensàrécompenserlesbonsemployés,l'entreprisevacancesàHawa?,jenesavaispasquevousn'êtespasfamilieravecHawaiicuit,sifamilier,sinoussommesenmesuredevousguider?"(“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我想奖励公司优秀的员工去夏威夷度假,不知道你对夏威夷熟不熟悉,要是熟悉的话,能当我们的向导吗?”)
凯瑟琳赶紧点头回应:"Familiar,familier,oùj'aipasséunanetdemi."(“熟悉,熟悉,我在那里呆过大半年。”)
"Vraiment?Quandvousavezpasséce?"(“是吗?你什么时候呆过呀?”)孟少琪一边明知故问,一边双眼一直盯了莫铃兰的双眸。
“Jesuisallélà-baspourmonfrèreàenvoyerstagedevillégiatureOuais.Maintenantj'ypense,vraimentmanquerlà-bas,depuisplusieursannées,cen'estquelemoyend'yallervoiruneconnaissance."(“就哥哥派我去那里度假酒店实习的时候呀。现在想起来,还真怀念那里,都已经好几年了,这次正好顺便去那里看看熟人。”)
孟少琪加问了一句:"Etes-vouss?rquevousn'avezpasétéàHawaiiquelquesannées?"(“你确定已经好几年没去过夏威夷了?”)
"Oui,jemesouvienscommentil.MoinsQi,alorsnousquandcommencer?"(“对呀,这我怎么会记错呢。少琪,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JepensequevousavezpasséunanetdemiàHawa?,n'apasl'intentiond'yaller,jetrouvetoujoursquelqu'und'autre."(“我想你在夏威夷都呆过大半年,再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还是找别人吧。”)腹黑的孟少琪目的达成,便掐了凯瑟琳的念头。
凯瑟琳一听和孟少琪在一起的希望要破灭了,赶紧撒娇着说:"Non,non,jeveuxaller,vousetjen'aijamaiseulesors,je......"(“不,不,我想去。我和你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过呢,我……”)
孟少琪压根没有继续听凯瑟琳的电话,直接挂了电话,问同在一旁的莫铃兰:“听清楚了吧。”
“你这样挂电话,女孩子要伤心的。”
孟少琪真是要崩溃了,这女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和自己说凯瑟琳要伤心的,那他孟少琪在伤心就看不出来吗?什么叫做胳膊肘往外拐,眼前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什么叫做好歹不分,眼前的女人同样是最好的例子,凯瑟琳是谁?准备抢她老公人,她竟然不捍卫自己的权利,还帮情敌说话,不是傻子就是不爱自己的老公。
“你过来。”孟少琪一招手,吩咐道。
莫铃兰不前进,反而倒退一步,这男人现在是危险品,远离才是上选。
“我数到三,要是你不过来,后果自负。”孟少琪下了最后的通牒。
“凭什么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偏不过来。”莫铃兰跺着脚,抗议。
“一。”孟少琪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暴君。”
“二。”孟少琪坐上驾驶座位。
“自以为是,不知反省……”
“三。”孟少琪开始轰着油门。
“我来就是了。说好了,你不能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