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交涉

尔康和尔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是在密室里。而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哪。
尔泰跑到门口使劲的敲门，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福大爷、福二爷，老佛爷有请。”
尔康和尔泰对望了一眼，跟着侍卫去了偏殿。
老佛爷见到他们俩，放下了茶杯。
“老佛爷！”尔康、尔泰给老佛爷请安。
老佛爷点点头，对他们兄弟二人说：“尔康、尔泰，你们兄弟俩这样包庇小燕子和箫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佛爷，我和我哥可以用我们的家族发誓，小燕子和箫剑，从没想过伤害皇上，也不会去伤害皇上。小燕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怎么去伤害？”尔泰连忙说道。
“没错，”尔康接到：“当初从南阳知道这个真相，我们就一直在开导箫剑。这一路走来，箫剑也化解了仇恨。若不是老佛爷追究，这个秘密早就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
“如果他把仇恨跑到九霄云外了，为什么不肯做官，还要带走晴儿？”老佛爷问。
尔康看了眼尔泰，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佛爷，如果箫剑想报仇的话，早就下手了。从我们出逃回宫，到江南暗访。那次不能报仇，何必等今天呢？”尔泰反问。
老佛爷不屑的摇摇头：“那可说不定，可能以前没找准机会吧。”
“如果要找机会，那箫剑就应该接受皇上的官职，陪伴在皇上身边，那才是最好下手的。可是箫剑不想报仇，所以才要带走晴儿。”尔康说道。
老佛爷有些犹豫了：“你们是说服了我，可是你们能保证箫剑和小燕子不会生二心？箫剑不会哪天心血来潮，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小燕子？”
“不会，箫剑不会。箫剑要是想告诉小燕子，早就告诉她了。箫剑答应过我们，会一生一世保守秘密。”尔泰连忙保证。
“可是这事，必须告诉皇帝，让皇帝定夺！”老佛爷说着，站起来要往外走。
“老佛爷！”尔康挡在了老佛爷面前：“老佛爷，南巡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最近知画发生意外、小燕子受伤，缅甸、回疆、西藏、蒙古已经将皇上闹得不可开交。难道老佛爷忍心，再给皇上一刀吗？”
老佛爷停住了脚步，问：“难道你们有什么主意？”
“老佛爷，小燕子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让她继续糊涂下去。箫剑和晴儿是分不开的，你让箫剑带走晴儿，不让箫剑回宫，等于将箫剑流放，那就不用怕了。”尔泰出主意。
“不行！”老佛爷否决：“哪有那么好的事，晴儿不能走，小燕子不能留！”
“小燕子可能不是箫剑的妹妹！”尔康急中生智，说道。
老佛爷惊讶的转身看着尔康：“什么？”
“当初从南阳回北京，我抽空去找了净慧师太。净慧师太亲口告诉我这是个误会，可是当时小燕子已经认了哥哥，开心的不得了，我们就只好将错就错。如果老佛爷不信，尽管找净慧师太，问个清楚。”
“如果小燕子不是箫剑的妹妹，或许还可以免她一死。我放了你们，你们回去给我找到净慧师太，我要问个清楚。今天的时不能对任何人说，知道吗？”老佛爷道。
“是！”尔康应道。
“假如我保守秘密，饶了箫剑和小燕子，你们愿意合作吗？”老佛爷问。
尔康和尔泰思索了下，道：“愿意！只要您保守秘密，放了他们，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那好！”老佛爷笑了：“你们要说服小燕子和永琪，让永琪娶知画。”
尔康和尔泰惊讶的张大了嘴。
“老佛爷，永琪和小燕子还没成婚，这个时候娶知画，是不是……”尔泰有意想为小燕子拒绝。
“这个就不需要你们管了，你们只要帮我劝了他们，就没问题。小燕子依然嫁给永琪，还能多知画这个好姐妹。”老佛爷笑着说。
尔康思索了一下，对老佛爷点头：“好。”
尔泰见尔康答应，急得要命。可是看见尔康给自己使眼色，立马明白尔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也就不再说什么。
“你们走吧，告诉漱芳斋那个，一会他们就回去了。”老佛爷摆摆手，放他们走了。
尔康和尔泰行了个礼，心里却不停的翻涌。老佛爷居然知道柳红在漱芳斋等他们，真是可怕。
“老佛爷，下面你要见谁？”知画从后面走了出来，问。
“见永琪。”
知画点点头，叫了个侍卫去把永琪带过来。
永琪在密室里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就知道事情不妙。
门口传来一阵铁链碰撞铁门的声音，门被人打开了。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五阿哥，老佛爷有请。”
永琪点头，二话不说跟侍卫去了老佛爷跟前。
“老佛爷，小燕子在哪？箫剑在哪？”永琪刚老佛爷，什么礼节也不顾，上前一步，焦急的问。
老佛爷也不着急，对一杯茶吹了又吹，喝了一口道：“你放心，他们没事。哀家叫你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老佛爷，什么事您说。”永琪知道小燕子没事，也就安下心来。
“永琪，箫剑是你的兄弟，紫薇是你的妹妹，小燕子是你最爱的人。哀家想，你不希望他们受苦吧？”老佛爷淡淡的问。
永琪不知道老佛爷是什么意思，但也如实回答：“不想。”
“好，只要你答应哀家一个条件，哀家就放了他们。”老佛爷道。
“老佛爷请说。”永琪不敢贸然答应。
“娶知画，就这么简单。”老佛爷也不拐弯抹角。
“老……”
老佛爷直接打断永琪的话：“箫剑的父亲是方之航，方之航是罪臣。十六年前大逆不道，被皇上砍了脑袋。小燕子和箫剑，虽然当时一个四岁，一个两岁。但是身为罪臣之女，怎么也轮不到嫁给你这个阿哥。”
“不过哀家见了尔康、尔泰。他们说小燕子根本毫不知情，哀家也大发慈悲，把这件事扛下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将他们兄妹交给皇上处置；二是娶知画。哀家也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知画和小燕子平起平坐，谁也委屈不了谁。”
永琪没有接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自己的皇阿玛杀了小燕子的亲生父亲？如果被小燕子知道，她肯定恨死自己。
为什么老天要开这种玩笑，明明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却要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老佛爷见永琪呆立在那，又出了个条件：“箫剑哀家也不追究，让他出宫，永不踏进京城。”
“不！”永琪摇头：“我不能娶知画，我心里只有小燕子一个！我不要对不起小燕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要看小燕子死，那也好。他们死了，哀家就能放下心，免得哪天箫剑心血来潮告诉小燕子，来刺杀皇帝。”老佛爷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要！老佛爷不要告诉皇阿玛！”永琪心里非常痛苦，他不想答应，也不想看小燕子死：“箫剑不会伤害皇阿玛，永琪可以保证！”
“保证？拿什么保证？哀家信不过箫剑，信不过小燕子。永琪，你是皇帝的亲儿子，难道你想看着皇上被他们杀害？”
“我……”
“哀家没时间和你讲条件，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天黑的也快，柳红那怕是也等不及了。要是皇帝过来，哀家就实话实说。”老佛爷对永琪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永琪思考的机会。
“老佛爷能不能给永琪一点时间想想？”永琪恳求道。
老佛爷点点头：“永琪，好好想，想想小燕子、想想箫剑、想想尔康和紫薇、想想晴儿、想想你额娘。”
永琪惊讶的看着老佛爷，额娘。是啊，自己不光只有小燕子一个软肋，还有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