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周旋

“我……怎么了？”
紫薇正安慰着小燕子时，永琪苏醒了过来。
“永琪，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紫薇见永琪醒了，连忙上前慰问。
小燕子冷眼旁观，根本不理永琪。
“紫薇，我怎么在小燕子房里？小燕子呢？”永琪第一件事就是问小燕子，好像生怕小燕子变成蝴蝶飞了一样。
紫薇偷偷一笑：“你家燕子在吃醋，你还不去哄哄。你刚才突然昏倒在漱芳斋门口，把我们都吓坏了。”
“小燕子吃醋？吃什么醋？”永琪莫名其妙的问。
“哎，”紫薇叹了口气，沉重的说：“你中了毒知道吗？”
“中毒！”永琪一惊，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但没想到会是中毒这么严重。
紫薇点点头：“你中毒了，而且老佛爷还用你要挟小燕子，让小燕子答应让你娶知画过门。”
“什么！”永琪看着站在门口的小燕子，问：“小燕子，是真的吗？你答应了？”
小燕子哼了声，不理他。紫薇悄悄拉了拉永琪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小燕子为了他答应了。
“小燕子，你怎么能答应！”永琪急的下床抓住小燕子问。
小燕子本来就有气，现在见永琪还在责怪她答应了老佛爷，立马跳脚：“我倒是不想答应！要不是为了某人，我何必对那老巫婆低三下四！还要被她嘲笑！你倒好，躺在那什么都不管不问不说，还都怪我头上了！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让你死那好了！”
永琪见小燕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连忙降低了语气，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你帮我答应了老佛爷的条件，我做不到，要怎么办？”
“我管你做不做的到，我又不是你。说不定你还想左拥右抱，做享齐人之福。”小燕子推开永琪说。
永琪急的不得了，明知道小燕子在气他，可是还是莫可奈何。想了半天，永琪只好说：“我去找皇阿玛，说什么也不娶知画！”
“别！”小燕子抓住永琪手，制止道：“我都已经答应老佛爷了，你这样去，不怕老佛爷再害你吗？”
小燕子主动依偎在永琪的胸口：“我只是担心，你会娶了知画忘了我。我受不了和别人分享一个你。”
永琪抱住小燕子：“我心里有你、爱你。我也不愿意娶知画，相信我，我去和皇阿玛说。”
小燕子环住永琪的腰：“永琪，不管你娶不娶知画，我希望以后你都能相信我……”
“傻瓜，我不相信你相信谁？我知道你的单纯、你的善良、你的直爽、你的嫉恶如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最爱。”永琪笑着说，想要握住小燕子的手，却发现手指上的纱布都透出点点血红。
“小燕子，你的手怎么回事？”永琪看着小燕子的手指，十分心疼。
紫薇拿了纱布、棉纸道：“肯定是刚才小燕子在书房撒气，不小心弄伤了。我来给她包扎，你去找皇阿玛。晚了，你们的婚事可能真的定下了。”
永琪看着小燕子伤痕累累的手，不想离开。
可是小燕子却对永琪道：“永琪，你去吧，我等你。”
永琪轻轻的在小燕子额头烙下一个吻痕：“我很快回来。”
慈宁宫里，皇上和瑜妃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老佛爷，永琪可是你的孙子，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皇上十分气愤的说，难道老佛爷越活越糊涂吗？居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皇帝，我这可是为了永琪好。”老佛爷辩解道：“小燕子太毛躁了，根本不能当王妃、太子妃、甚至皇后！可是知画就不同了，知画贤良淑德。虽然是汉女，但是胡存柱已经说了，愿意收知画为义女。这除了地位、家室，身份、学识，可是大大配得上永琪的。”
“老佛爷，这事再怎么样，你也要和朕、和瑜妃商量商量。欣荣也是个好女子，左都御史怎么说也为朕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能把欣荣忘了？”皇上提醒老佛爷。
谁知老佛爷摇摇头说：“欣荣是好，比起知画也只是差点。但是欣荣小时候太调皮了，难免长大了没什么恶习。当个侧福晋还是可以的，但是这福晋，还轮不到她。”
“老佛爷，你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知画。可是小燕子深受鄂弼的喜欢，鄂弼有意要再给小燕子一个西林觉罗的姓氏。这样下来，小燕子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何况鄂尔泰朕还要拉拢。”
“皇帝不必说了！”老佛爷摆摆手说：“就算小燕子地位高了，但才学疏浅，也要知画和欣荣扶持才行。这样下来，知画是必须嫁给永琪。”
“我不同意！”永琪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佛爷吉祥、皇阿玛吉祥、额娘吉祥！”永琪一一请安，然后到：“永琪不能娶知画！”
“永琪！你说什么？小燕子可是答应了哀家的！”老佛爷愤怒的说。
“老佛爷，小燕子答应是小燕子的事，永琪答不答应是永琪的事。永琪本以为老佛爷菩萨心，不会为难小辈。可是老佛爷却处处逼人，让永琪实在寒心！”永琪道。
“永琪！你怎么能这么和哀家说话！”老佛爷指着永琪，没想到永琪会如此顶撞她。
“老佛爷，永琪对您一向敬重，可是您却不让永琪敬重。永琪对知画无爱、对欣荣无爱。为何非要我娶他们？若只是为了帝位，永琪现在就请求皇阿玛废了永琪的身份！”
“永琪！”皇上吃了一惊，这种事永琪也说出口。
可是永琪丝毫不畏惧：“皇阿玛，当初逃亡回来，我就说过。小燕子生，我生；小燕子死，我死。我和小燕子是一体，没人能插进来。”
这时欣荣也来了：“永琪说的对，他不爱我们，我们也不能强求。老佛爷、皇上、瑜妃娘娘。你们不要逼永琪了，只要他幸福、快乐，我和知画妹妹都没什么的。”
在老佛爷身边一直不说话的知画道：“没错，永琪好才重要。老佛爷，我们祝福永琪。若是哪天永琪心甘情愿的想娶我，我再过门也不迟是不是？”
老佛爷看到知画的暗示，顿时明白了。
“好吧，那哀家就不逼你们了。”
皇上和瑜妃面面相觑，老佛爷这么容易就松口，恐怕后面的事不好办了。
晴儿自小跟在老佛爷身边，更明白老佛爷的意图。急的想跟永琪暗示，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又没办法。
“永琪谢老佛爷，永琪告辞”永琪也知道奇怪，但是先谢了，等找个机会文文晴儿。
皇上和瑜妃趁机也跪安，晴儿也被老佛爷支开。一时间，慈宁宫里只剩下老佛爷和知画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