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倍感失望,酸楚、伤感一起涌上心来。她没想到,她一直在努力把这匹脱缰野马拉回来,此时此刻,她感到很失败。
云霞一直认为,男人天生有野性。自己的男人是牵在手心的风筝,要用心放飞他;当他飞得越高的时候越要紧紧地拽住他,否则就飞得无影无踪或坠落了。两情相悦的男女,女人要他不移情别恋,必要用一根看不见的情线牵着他,这根情线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紧的会让他感到不舒服而产生反感;太松,又可能会让他跌入花丛中,找不着回家的北。
“这个情人节,简直就是万恶不赦的情人劫!”云霞双手抱着头、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水杯发呆。一个人,本想静下心来,可是越这样,越是心潮澎湃。
陈娟敲门而入。“老天爷,我终于找到你了…”陈娟,云霞在廖老板公司打工时认识的同事。廖老板得知她与云霞关系不错,就叫陈娟到处找云霞。
陈娟告诉云霞,由云霞经手的一笔业务,签订的合同涉嫌诈骗,公司面临百万元损失,搞不好,很可能吃官司;按照业务员与公司的合同,对公司造成损失的,业务员个人要承担20%的损失费;如此算来,云霞就要承担20万左右的赔偿。廖老板要求她回去协助处理这件事,否则,走到法律程序那一步,对大家都不好。
“怎么可能呢?我到对方公司考察过的。”云霞感到十分沮丧。
陈娟给云霞进一步讲述那个骗子公司被警察查封的事情,“据说,被骗的公司达到20多家,全国各地都有。”
杜菲菲拉着边际刚好坐上车;她突然接到老公的电话:“老婆啊:你在哪里啊?”
“老公啊,我在宾馆休息啊。”
“老婆,你真逗;老婆啊,你成幽默家了?”
“老公:什么意思啊?”
“老婆啊,我就在你住的宾馆…”
“啊!”杜菲菲慌了,口气立即温柔而细腻:“老公,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不来深圳了吗?”
“老婆,逗你玩呢。我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杜菲菲挂断电话,表情丰富地对边际:“帅哥,不好意思啊…”
边际知趣地下了车;看着渐渐远去的杜菲菲,他唏嘘感叹:“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备胎’!”
边际马不停蹄地赶到KTV。本是他打算在KTV工作的最后一天。
老板向边际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却让边际以后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老板,你这样逗我玩啊?我因此差点与女朋友分手了,你知道不知道?”
“边际帅哥啊,我要不这样说,你恐怕不会来吧?客人指名道姓地要你服务,你说,我能不满足客人的需要吗?”
老板把边际领到客人预定的包间。老板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她就要来了,你提早准备一下,拜拜!”
边际正好等了一刻钟,有人敲门。服务生带来一位女士向边际介绍:“这是边际哥;边际哥,这是雪梨姐。”
礼节之后,服务生退出去了。女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叫艾雪莉,是廖必功的老婆,我突然对他恐惧起来…”
边际感觉,麻烦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你找我干嘛?”
“我知道,他在追求你。”
“天啊!这怎么可能的事啊!”边际满脸的委屈。
“我与他结婚后,他对我非常冷淡,也很难得与我爱爱。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的好友发现,他对帅哥非常感兴趣。‘那他为什么要与我结婚呢?’我问朋友;‘是为了掩饰他的性取向。’朋友告诉我。之后,我跟踪他到了一家夜总会,他居然与一个叫赵海媚的好上了…”她讲述了她跟踪老公的故事。
赵海媚在几家夜总会、KTV等娱乐场所干起了老本行:陪酒女郎。
“白色情人节”的晚上,赵海媚出场的一个高档娱乐场所,来了几个陌生男人。在走廊两侧站成两行的几十个美女中,来者一下子就选中了赵海媚。
赵海媚跟着6个男人来到一个包间,其中一人就是廖必功。坐毕,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指着一个高大、油光发亮的、长着双下巴的男人对赵海媚道:“今晚,你把这位先生给喝倒下了,我们重重有赏。”他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男人从挎包里套掏出了一叠钞票、重重地摔在茶几上。
他们边歌边喝酒。几轮酒令下来,有四个男人醉得像乱串的老鼠,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突然,一个男人拉着赵海媚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里:“美女,我喜欢你,你做我的男人,好吗?”
另一个酒疯子见状,跌跌撞撞地挑开那个男人的手,“你同/性恋啊?别人是女人,你喜欢她,你老婆知道吗?”
那个男人不依他:“什么女人啊,分明就是一个帅哥嘛。我就喜欢帅哥。”
第三个醉酒的男人,吃力地站起来,唾沫四溅地分别大声地冲那两个男人道:“你们冒充什么箩莉、公主、名媛还是屌丝?一群傻13!”
第四个男人赶快来圆场:“我看你们都喝醉了,满口酒话。”
“谁醉了啊?谁说我喝醉了?”
“骚年,你这么骚,你老婆知道吗?”手里提着啤酒瓶的男人对耳朵上别着一只烟的男人吼道。
“我骚不骚,你老婆知道滴!嘻嘻!”
提啤酒瓶的男人眼睛气得发绿,额头上直冒青筋,举起啤酒瓶就要向对方砸过去。被身旁的男人阻止了。
第一个男人不愿听他们争吵,举起一杯酒到赵海媚面前,“帅哥,别听他们的,我没有喝醉,我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