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达姑姑坐在沙发上,捂着脸低声啜泣着,可能又想到死去的詹姆士,她悲声喃喃道:“哦,我可怜的詹姆士兄弟,你怎么就跳水而去了,为什么会想要离开我们呢?”
裘姆恩情绪也不太好,一直坐在旁边小声安慰着莲达姑姑,蕾拉也坐在莲达身边轻轻抚顺着她的后背,脸上的神情也不是那么好。
头还有点不舒服的编辑贝鲁搞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奇怪地问道:“詹姆士先生为什么会选择跳湖呢?他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搞得要去跳湖呢?”
莲达一听有人说詹姆士的事,就悲从心中来,说:“对啊,詹姆士你为什么会想不通就去了呢?难道我们作为你的家人你还不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都在啊!”
屋子里又响起了她的哭声,每个人都低头不语,毕竟有人死了,总不能嘻嘻哈哈地说没关系,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与其悲伤我们还不如去喝一杯吧?
“不对哟,我觉得詹姆士叔叔不是跳湖自杀。”
此人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莲达姑姑更是瞪着大眼睛,每个人都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叶楠说出的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走到窗边说:“因为在门口和湖水之间的这道泥巴路,出现的脚印只有丹哥哥和巴鲁夫叔叔的脚印。”
那条被雨水冲刷的泥巴路上,因为被雨水不断洗涤,导致土质非常松软,一脚下去都会陷下很深的脚印。路上的脚印就只有仆人丹和管家巴鲁夫的脚印,他们穿的皮鞋和裤子上也是飞溅了非常多的泥渍。
贝尔,杰米几人不明情况,都跑到窗台边上去看那条泥泞路。
“我们假设一下吧,如果是詹姆士叔叔因为什么事想不开选择跳楼自杀,那么他势必会走过那条泥巴路,那脚印如果在雨中冲刷不可能完全没有印子,但是之前那条道路上是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詹姆士叔叔是凭空出现在了那湖水里,然后溺水死亡的。”
宿醉中的贝鲁第一个明白过来,他震惊道:“也就是说有人杀了他,还用了不需要走过那条路的方法,让他死在了湖水中。”
他的话一说完,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之中有人是凶手。
就在每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莲达姑姑的情绪又失控了,她揪住了贝尔的衣领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贝尔连忙摆手,吓得赶快说:“不是我,不是我!”
于是,莲达又揪住了杰米的领子,说:“是不是你个贱人!我知道你离婚了两次,你是不是想利用詹姆士地位,来获取金钱!”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最恐怖的,她什么话都敢说。
杰米对于离婚了两次这件事就相当于是她的逆鳞,她凶狠着一张脸,推开了莲达,大声怒骂道:“我就是离婚了两次,那又怎么样!昨天我才是第一次见到詹姆士,你凭什么说我想利用他,你个贱人!”
莲达生气于她被一个破鞋子女人被推倒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人的面,她的那张有了岁月的面孔立刻恐怖起来,眼里像是住了一个杀人犯,整个人的戾气都出来了。
蕾拉见状,立刻出来打出圆场,阻止这两个一触即发地女人。
但是,所有人应该都看见了,莲达-马科夫那肃杀地样子,就好像是真的杀人犯一般,如果不是蕾拉出面,或许所有人都以为莲达会把杰米杀死,没有一丝犹豫地,就地杀死!
贝尔和贝鲁也出来打圆场,不管怎么样,活下来的人还需要努力生存,还要找出杀人凶手啊。
蕾拉让仆人丹和管家巴鲁夫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并让女仆莉西赶快平静心情,让大家吃早饭,就算有人死了,也不能让大家饿肚子不是?
但是这场早餐可一觉得比昨晚的那场晚餐吃得还要肉疼!昨晚起码是所有人健在,有些事就是暗斗,她本来就是一个外人,之间的某些事她就是听听就过去了,而今天这顿早餐,自从詹姆士奇怪身亡后,被刻意遮掩的隔阂,好像马上就要出来了。
曹餐桌上的每个人都不说话,都在互相留意别人的神情,可一知道这是每个人都在猜忌对方,这个潜在的凶手正在一步步瓦解这个本来就不怎么牢靠的晚宴。
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应该知道这里的人有的是亲属,有的朋友,有的只是合作关系,谁有又能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家伙下狠手呢?
不过,最可疑的应该还是邀请了所有人来参加这个晚宴的蕾拉,他给自己寄信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应该知道她跟自己并不认识,然而,她昨晚还是一副熟人的样子跟她聊天,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到底想要什么?
可一越想越不知道答案,越深入越觉得可疑,越整理,未知的秘密更多,等一下!
她有些沉重地吃着手里的面包,她什么时候开始主动思考这些事?是因为……注意到这其中有关乎到自己的事情吗?
那些事情是什么?秘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复杂的秘密!
可一目光深邃,斜眼冷盯着蕾拉,她好像脸色也不太好,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宴会上出了一个杀人犯,眼下情况还这么复杂,所以才会憔悴吧?
要是装的,蕾拉还真是厉害!
吃完了饭,每个人的心绪都还算是冷静下来了,只是在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因为昨夜的连降大雨,接通外面城镇的小路被毁了,如果想要强行避过小路,抄小道的话,随时有可能会在森林里迷路,不过该庆幸的是这是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庄园里的食材非常充沛,在这里呆个几天没关系。
可一想起来在格拉斯小镇上碰见的大叔,他说了在每个月的第一周都会出现黑色的影子,如果这里的人,还是这个庄园是跟黑衣人组织有关系,那不就瓮中捉鳖吗!自己和叶楠要是被发现了身份,那怎么办!
编辑贝鲁抬头扫视了一圈,板着一张正经脸,道:“现在我想大家都很明白现在的处境吧,连通小镇的道路被毁,关于森林里迷路我是深有体会的,我们现在就是出于一个被困在一栋庄园里,而且还是跟一个杀人凶手在一起。”
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及其纠结的语气说:“就在刚才,我们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么,请蕾拉小姐请说说吧!”
蕾拉微微点头,说:“就在之前我的仆人们想要去收拾各位的房间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件事。詹姆士叔叔地房间是锁上的。”
裘姆恩一听,“蹭”地一下站起来,对着蕾拉震惊道:“什么!不可能!”
蕾拉皱着眉,看起来也是一副不愿相信地样子:“我很遗憾,裘姆恩舅舅,詹姆士叔叔的房间真的是反锁的。”
贝尔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很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反锁了门为什么这么震惊?”
“你是傻吗?这栋阿兰蒂斯庄园的门锁只能从内部反锁!”杰米受不了贝尔这么呆的样子,有些气恼地解释。
“也就是说那名凶手并没有从外面进来,同时,他也没有出过那扇门,而是在房间里面将詹姆士丢弃在湖水里。”
可一一字一顿地接下话,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跟叶楠学到了怎么思考,可以做些简单的推断,要是以前的话,她也应该会像贝尔一样,追着问“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贝尔听了之后,整个人的面色都不对了,总之就是很难看,“也就是说,那名凶手说不定还在那间屋子里?”
蕾拉摇摇头,“很遗憾,巴鲁夫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他进去后翻看了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都没有人的影子,我想问题还是在我们之中。”
屋里的人又陷入了平静之中。
叶楠也是。
他之前知道巴鲁夫他们是要收拾房间的,所以就跟着去了,也是在第一时间翻遍了角落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同时,他也想到要是那个凶手从别的窗户进来,也趴在窗台上看了,没有绳子摩擦的痕迹,也没有平台可以供凶手站的位置,那那名凶手是怎么做到在房间来去自如的呢?
安妮沉默了许久后,开口说:“那我们来推断一下,谁是最有可能的犯案的人。”
杰米觉得有点好笑:“这该怎么推理?我们要是这样胡乱推测,凶手怎么可能会发现,他一定会躲起来的,我们谁也抓不到她!”
可一反驳道:“我们可以进行简单的时间推测,来看看凶手在出事前最后做的事,见的人,以及我们每个人的行动,有必要自己阐述下,如果有人说谎了,跟下一个人的目击不一样,我们都会把你当做凶手的。”
可以说完后,没有人想要多少什么,都同意了她的说法。
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面,其中也加了一个无知的凶手,要是什么都不做,反而会把人逼疯的,还不如各自交代一下,说不定就把凶手推理出来了。
“那么从哪一位开始呢?”
裘姆恩开口道:“按昨晚大家休息的时间的顺序来吧。”
可一定了定心神,那这样说先行离开的就是她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