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黑色之羊

尸检人员扳开阿曼达的嘴巴，发现里面有黑色的食物残渣，他小心翼翼地拾取死者嘴里的残留物，放进物证袋里。
站在一旁观看的叶楠心惊，如果猜得不错，她应该是食物中毒而亡，嘴里还有类似食物一样的残留物，说明这个毒药，是归属于急性神经毒药，不过，在这个情况之下，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吃下去呢？
能够毫无戒心，一点防备也没有，甚至根本没有怀疑这次的演出，她的经济公司到底是在干什么？
看着物证被其他人员带走化检，希望可一能够顺利获得资料情报，至少要知道这是什么毒药。
顺利跟警察那边的尸检人员打好关系的可一，来到叶楠的身边，蹲下悄声问：“你说，会不会有人把当时的犯案经过都拍下来了？”
叶楠托着下巴问：“怎么说？”
可一说：“当时不正是在游行中吗？那时候拿着手机和摄影机的人这么多，你说要是正好有人拍下来了，我们不就知道是谁干了的吗？”
叶楠细细沉思，轻声说：“这也的确是个线索，就是当时出事了，很多游客都撤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场，想要在人群中获得线索，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可一使劲儿点点头，就说：“那我们把这个线索交给警察处理，你说怎么样？”
叶楠说：“可以，你去说，我是小孩子不方面出面。”
可以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还不好出面，一直站在尸体旁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看。但她没有反驳，还是乖乖地跑到一旁的警长身边，说出了这个情报。
火大的警长立刻安排小林警长，安排他带人去搜查目击证人和照片。
小林警长匆匆离开后，警长对着可一说：“小姑娘，你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吧？不害怕吗？”
可一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一直不放心她的叶楠，笑着说：“其实当时我都吓傻了，就算我是法医系的学生，但我真的是第一次目击到，刚刚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毫无声息的场面。”
警长难得有点放轻声音，带着点安慰的意味说：“但你还是很坚强的保护了犯罪现场，这点上你值得夸奖。”
可一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说：“我只是想要保护某个人罢了，因为我不想他由于我的原因，而放弃他想要的东西，那样我只是一个累赘和拖累。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那我真的没有脸了。”
警长僵硬地面上，微微浮现出笑容，但也只是一点弧线，他感叹地问：“是你喜欢的人吧？”
可一突然僵在原地，怎么可能是喜欢的人！那样自大，自命清高的小矮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不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只是跟他约好了而已，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可以没想到这个老成的大叔警长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真是！
警长没说什么了，只是笑笑说：“不管怎么样，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如果可以真想你到我们警局。”
可一客套地说：“哪里，哪里，能得到你的器重，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可一又不经意跟警长聊了几句，过程中知道警长姓夏，是A市主城区重案组组长，刚才那个很老实的警长，是他的副手，刚刚才提拔上任，就是过于害羞，能力是一等一的好。得知这些情报的可一找了一个机会离开夏警长，回到叶楠身边。
“就是这样，夏警长似乎很看好我的意思，我想我以后获得线索更容易。”
可一对叶楠很认真地说道。
他们现在并不在警戒线内，而是站在警戒线外的一栋白色建筑旁，因为夜已深，但还是有相当多的部分游客留下来，在看热闹。警员和游乐园方面的人达成一致，提前闭园，疏导游客离开游乐园。
但叶楠他们是重要目击者，被留在现场。
此时，调查结束，现场勘查已经结束，阿曼达的遗体需要进行尸检。叶楠静静目送着阿曼达的遗体被运送上车，听着可一得来的情报，低声道：“重案组的夏警长吗……”
可一疑惑地看向叶楠，说：“你认识他吗？”
叶楠说：“并不，只是听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很勇猛，立了不少大功。只是，他这样的功绩本来可以做副局长，但好像他拒绝了，愿意一直当重案组组长。”
可以顿时看夏警长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不为名利的人。
“好像是因为某个案件他失败了，他一直在懊恼吧。”
“额……”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位夏警长依旧是个很认真，对案件秉公执法的人。可一坚定地想着。
两人都思考了一会儿，这时，先前一哄而散的跟阿曼达一个队伍的伴舞都来到现场，开始进行问口供。
叶楠和可以见到后，都相视而对，各自地目的都很明显。可一装作是叶楠好姐姐的样子，抱着他来到一旁问话的小林警长身边。
小林警长想让他们离开，他这是办正事。
但可一直戳要害，指明自己是目击证人，要是听她们的口供，就能第一时间知道谁在撒谎。
觉得很是有道理的小林警长，就这样吧可一他们留在一旁，但是被要求期间只能听，不能说话，可一当然爽快地说话了。
被拉来问话的人很多，对于现场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说在开始要往前进行表演的时候。阿曼达突然停驻在原地，浑身痉挛，样子很恐怖。而且她还很想去花车上面，用嘶哑的声音一直说着花车，周围的舞伴都不敢上前碰她。
当问起知道她是艺人阿曼达的时候，众人都十分吃惊，直说不知道那是阿曼达。
以她们的意思就是说，今天将要进行表演的时候发现有个不属于自己方阵的阿曼达，但阿曼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以为是强行加到她们方阵的人员。
小林警长听到后，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属于你们这个方阵的？”
一个伴舞者指着周围几个人的衣服，说：“你看啊，我们这个方阵都是绿色的精灵，她一个黑色的家伙，一看就是入侵者好吗？”
小林警长不明所以地问：“那你们之前怎么不问她，或是不找你们的上级询问一下啊？”
伴舞有些不耐烦，大概因为这些事，无缘无故被当成嫌疑人，她也觉得很讨厌。
“都跟你说了，她是在即将出发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们之中的，我们都要出发了，谁管得了啊，再说，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们都以为是新人，第一次表演的。”
小林警长被这个伴舞凶了，也看出她因为被当成嫌疑犯，有点不好意地解释说这是规定，必须按流程心事。
叶楠被可一抱在怀里，从刚才起，他就有觉得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扯了扯可一的衣服，示意离开这里。
可一找了一个机会，从旁边离开，并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楠找可一要来了刚才她拍的阿曼达的遗体，他仔细翻查，当看到时，叶楠开始紧紧皱眉，说：“真是这样……为什么？”
可一在一旁很着急，到底发现了什么啊？她也想知道啊！
“快点！快点！你知道了什么，快告诉我啊！”可一不停催促着叶楠，她现在完全没有头绪，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她可能有点头绪，但其他的地方她的想不清楚啊。
叶楠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可一，冷静地说：“你还记得那条很没水准的广告条吧？”
可一点头记得啊，光说阿曼达漂亮的。
“其实，那条广告语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
“什么？”
“上面出现了两次美丽的这个词汇，但在我们中国古代，美这个字是羊的象形字，象征人佩戴羊角，牛角，古人认为这样就很美。同时，它的本意为肥美，古人认为把养羊肥大为美，过一段时间后，把羊养肥了再吃，意思是，很好吃，味美甘甜。”
可一默默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现在他们的美，不仅仅只是一个形容词，在古时还有这样，残酷的形容。
叶楠将手机的照片拿给可一，问：“你看阿曼达，有什么不一样没有？”
可一瞪大眼睛，仔细看着，看了许久都没看出来，叶楠不也急着催她。因为这样浅显易懂的事，她不知道就没有锻炼到她！
可一认真看了看，许久才缓缓伸出手指，指着阿曼达的服饰上说：“天，天啊，阿曼达穿的不是精灵的衣服，而是羊的服饰……难道说，阿曼达就是肥羊。”
古时的人们将养大的肥羊，杀之，食用，意为美。
而美丽的阿曼达，穿着羊的服饰，被人毒杀。
可一突然觉得叶楠要追寻的那个黑衣人组织好恐怖，随随便便把一个人当作肥羊杀掉，那叶楠要是跟他们对上，是不是也会被杀掉。
叶楠对着可一招了招手，示意她回神，并说：“还有一点关键线索，阿曼达穿的是黑色的羊服装。”
可一不解地问：“黑色怎么了？挺好看的。”
叶楠鄙夷了她一眼，说：“你真是头脑简单，黑色之羊是异端啊。”
“什，什么，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