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情动之时心迷惘66

房间里，晓琦慢条斯理吃着面条。佯装没有看到门口的皓然，无视他的怒火，“露儿，关门，我要睡觉了。”
“稼轩公子，你……还是回房休息吧！”露儿硬着头皮赶人。
皓然没有动，眼神都没给露儿，一直盯着晓琦，他想看穿她，为什么使小性子的脾气也和问儿那么像。
露儿不敢关门，不代表晓琦不敢关门。她把筷子一丢，愤然起身来到皓然面前，“现在这个房间跟我姓了，怎么，你想留下来跟我一起睡？”她歪着头挑衅，他说房间是他的就是他的，有本事叫答应啊！
“你到底是谁？”皓然心随口问。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自己都忘了，却还记得你。可……你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晓琦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眼珠在眼眶打着转。
皓然也想知道晓琦为什么还记得他，他们的确有关系，但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不知不觉走近一步，情不自禁搂她入怀，“对不起！”
在他们旁边的露儿纠结万分，稼轩公子到底喜不喜欢晓琦姐姐呢？他是三少爷的朋友，怎能对三少爷喜欢的人有非分之想。
晓琦说她做噩梦，有坏人抓她、打她，她害怕一个人睡，非拉着皓然的手才肯睡。
经过这件事，皓然得出一个结论，和女人讲道理是多此一举的，女人是需要哄的。
……
醒来时不见皓然也不见露儿，晓琦第一句话就是，“皓然，你在哪儿？”
“公子，他在院子里练剑。”露儿推门进来回答道。
“哦！牙膏牙刷放在哪儿了，我要刷牙。”晓琦觉得嘴巴里难过，随口说出这句话。
“牙膏牙刷是什么东西。”露儿没听过。
“你刚才说什么？”皓然一阵风一样扫进来，站在床前问。
牙膏牙刷，这个特有的名词只有问儿跟他说起过，只有问儿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想刷牙！哎呀！都口臭了。”晓琦对着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皓然，只见他手上还抓着剑，额头上淌着汗珠，头发虽有点乱，却是很有男人味。
“你想刷牙！你想刷牙！……”皓然一直重复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晓琦朝床里边缩了缩，是皓然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她说错话了。
“你先出去……”皓然扫了一眼露儿强势命令。
“稼轩……公……公子你……要干什么？”露儿见皓然眼睛红红的，似乎想把晓琦姐姐吃下去的样子。她害怕地声音都发抖。
“出去。”皓然再次命令。再不走，别怪他出手扔她出去。
“露儿，先出去吧！”晓琦给露儿使个眼色。她想皓然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和她谈谈。
露儿出去顺便关上门，皓然扔了剑，坐到床边，“晓琦，告诉我，你从哪儿听说牙膏牙刷的？”
“啊？”晓琦听得糊涂，这还用别人告诉她，她从小每天早晚的必修课，习惯成自然的一件事。好比每天起来，睁开眼睛后是找衣服穿。
怎么可以不知道，皓然激动了，他抓着晓琦的肩膀，“好好想一想是谁告诉你的？”
晓琦感觉肩胛骨都快被捏碎，“皓然放开我，放开我，我肩膀好痛。我不要想，我头痛，我一想头就痛！”
“对不起！”皓然赶紧松开，大夫说了不能急，她头里面有瘀血导致不记得以前的事。她要恢复，需要一个过程。
“莫名其妙。”晓琦瞪着皓然。
“起来吃东西，我带你到城外走走……”皓然压抑激动的心情，恨不得动手帮晓琦穿衣服。
那个叫李四的住的地方，皓然已经知晓，他想快点儿去打听清楚，那个所谓的尹大夫到底是何许人也？
晓琦无意提及牙膏牙刷，让皓然觉得，他的问儿已经出现了。说不定李四口中的尹大夫就是问儿。
接下来，皓然要做的就是尽快让晓琦恢复记忆，他才能早一日见到问儿，他要问她为何一定要过六年才肯出来见他。他等得有多辛苦，她知道吗？
……
皇宫，今天一早出了一件大事。
比起昨日秦正知道陆沫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更让他气的吐血的是，他亲眼目睹林贤妃林婉儿与人通奸。
“皇上，不是这样的……”林贤妃裹着外套跪在地上，她的床上躺着一个刚被秦正一剑刺死的男人。
昨晚做了许多准备，欲请秦正过来喝酒，结果他去了另一位宠妃那里用膳。气愤之下，她一个人灌闷酒，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今早睁眼的时候，发现有个男人在她身上嘿咻，但那个人不是皇上。还没来得及做出应有的反应，秦正和另一名宠妃走了进来。
“贱人，一个个都是贱人……”秦正想到昨天才知道陆沫对他所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一国贤妃与人通奸，给当今皇上秦正带绿帽子的大事，他当然不会公开处置。
那个在破庙没有被皓然杀死，与林贤妃通奸的男人，被冠上刺客的罪名。这是秦正保住他身为皇上尊严的唯一办法。
遭殃的还有，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几名宫女和太监。
至于那名一起进去的宠妃，由于后台不是很硬，事后第二日突然暴毙。皇宫死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皇上不追究，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皓然虽是整件事的主导人，不会因为累及无辜而内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会因为你的仁慈，而感化那些冥顽不灵的恶人。
林志匆匆进宫来，替女儿申辩，女儿是被人陷害的。秦正反问，是陷害的又怎样，林婉儿的确被别的男人碰过了。是他亲眼目睹，难道还让他当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林志请求，若能找到陷害小女之人，即使不再宠小女，至少保住贤妃的位子。现在是用人之际，秦正再有气，也唯有往肚子里咽。
……
皓然带着晓琦直接来到李家村，才进村口便有人认出他来。
“这不是尹大夫吗？”
“不对呀！尹大夫不是个小伙子么？”
“笨蛋，人家那是女扮男装……”
“哦……我说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原来是个姑娘啊！”
“大哥哥，不对，大姐姐，你不认识牛牛了吗？”牛牛小跑着过来，抱住晓琦的腿。
“我……”晓琦闭上眼睛又睁开，她一想，头就痛得厉害，“对不起，姐姐生病了，不太记得以前的事……”
皓然真的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那个写下食疗单子的真的是晓琦。
“你们如何确定她是之前你们说的尹大夫？”皓然不死心地追问，因为晓琦自己承认不会写毛笔字。
“她上次来虽然穿着男装，脸不会变啊！还有，她说话的声音，也不会变啊！尤其是她笑得时候有酒窝……”牛牛的奶奶打开话匣子，一说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