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情动之时心迷惘53

晓琦和末枫在大太监跟章伯去雅间后，一前一后朝酒楼里走去。
“你个贱人，害死我全家，我杀了你……”一个憎恨无比的声音从晓琦身后传来，她转身便见一小二模样的人拿着一把匕首朝她冲过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忘了做出其他反应。
同一时间末枫揽住晓琦带她入怀，利刃刺进肌肤的声音。
当事人，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只见匕首深深扎进末枫的胳膊。顾不上疼，他一脚踢到凶犯肚子上。
“啊……”那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凶手捂住肚子，一屁股坐到地上，从末枫胳膊上拔出来的匕首还在滴血。
血瞬间染红末枫的半条手臂，他揽着晓琦，血亦染红她半边肩头。
“末枫……”晓琦没有时间去管凶手是谁，那染红的手臂刺激她的眼球，更是刺痛她的心。如果不是末枫，刚才的匕首可能会扎进她心房的位置。
“这个人是谁？好像在哪儿见过……”来琦枫酒楼光顾的某位客人，看着还拿着匕首的凶手嘀咕。
“什么人也太大胆了，敢对江家三少行凶……”
“什么江家三少，现在是逍遥王……罪加一等。”
几个来蹭酒席喝的人，缩在角落议论。
刘强等人听到动静，从外面跑进来，很快制服凶手，把凶手的脸用水清洗干净，赫然发现行凶之人是在张府为妾的王彩玉。
“快去找张大夫过来。”晓琦搀着末枫朝楼上走去，她红着眼睛，声音都在发抖，“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末枫苍白着脸，不愿让晓琦担心，尽管疼得他出冷汗。
王彩玉被制服，客人们回归座位继续吃喝。今日琦枫酒楼开张，一律五折，不吃白不吃。
涟漪与怡姜等人，末枫让她们就在楼上的雅间待着，哪里也不准去。直到晓琦掺着末枫进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怡姜见到一身是血的两人，直接晕倒。涟漪胆子好像大点儿，没有晕倒，但语不成句，“三……三哥……晓琦……姐姐……你们……怎……怎么啦！？”
“等会儿再说。”晓琦相对镇定，她目前要做的是给末枫止血，“叫人来把怡姜妹妹弄走。”她知道怡姜应该是晕血。
涟漪愣了一下答应，“喔。”
还好凌姨和奶奶没有来参加，不然晓琦的罪过大了。末枫不会告诉凌姨他们实情，他会说王彩玉本来就是来杀他的。
大姐和二姐想来，但凌姨不来，她们只好陪着娘亲。晓恒和二姐夫傅远悄悄溜出来，看琦枫酒楼开张。此刻，他们父子在某个雅间吃点心。
章伯送走大太监，急急忙忙赶到末枫这边，跟店里伙计一起把怡姜移到隔壁房间。
张大夫还没来，晓琦让露儿准备热水、剪刀，做初步处理。
伤口很深，血不住往外涌，金创药倒上去马上被血流冲刷掉，涟漪和露儿脸都吓白了。
章伯安顿好怡姜赶忙过来，他手心都是汗，刚才那一下似乎也刺到了他的胳膊。
晓琦扯下房间布幔，撕成条状，绑住末枫胳膊伤口上方，希望血流慢一些。
反复倒金创药，直把身上的一瓶金创药全部倒完，血流才稍微小下去一些。
吴溟得知消息，随即来了这边，他帮末枫封住几处大穴，血总算止住。
张大夫赶到，首先是把脉，接着还不是上金创药，要包扎的时候，晓琦喊等一下。
所有人都异样地看着她，伤口不包扎，碰到怎么办。
“吴大哥，末枫的伤口需要缝合，你帮我把包包取过来好吗？”晓琦恳求吴溟帮忙，她的话亦同时回答其他人的疑问。古代没有缝合术，不利于伤口恢复。
四合院，这里其他人，除了吴溟没人知道怎么走。他有武功，可以快些拿到包包。
缝合伤口的针不是普通的针，晓琦包包里那枚，是她从医院拿来给狗狗缝伤口的。
“拿包包做什么？”吴溟不明白晓琦所说的缝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用线把伤口缝起来？
“你先别问了，快去拿好吗？”晓琦一时解释不清，索性懒得解释。
“……”吴溟看了眼末枫和晓琦，直接从窗口飞身而下，比走正门要节约不少时间。
“不行，伤口还是赶紧包起来。”章伯觉得晓琦是胡闹，他不相信她。张大夫是有名的大夫，不容置疑，那什么缝合伤口，闻所未闻。
“三公子，包扎与否，你自己决定。”张大夫轻蔑地看了一眼晓琦，一不会把脉，二不会开药方的后生质疑他这个老大夫，真是岂有此理。
“末枫……”晓琦不看章伯和张大夫，拿了干净的毛巾给末枫擦额头的冷汗，“你愿意相信我吗？”她征求他的意愿，当事人不相信她，那就做保守治疗。
“我相信你！”晓琦才说完，末枫就给出了答案。
“很痛对不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晓琦抓住末枫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
温温的液体滴到末枫的手背，因为受伤他不能用劲回握，可他感到很温暖、很开心，她为他而流泪。比起曾经皓然后背的伤，他这算轻的。她虽然也关心皓然，但没有哭。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我没事……”末枫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搭上晓琦的肩膀。只要她没受伤，他就高兴，这一次他保护好了她。
“三哥，你要不要紧？”涟漪站站在旁边，比任何人都紧张。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流那么多血，这个人是她的至亲三哥。
“三少爷，你真的没问题吗？”露儿也很关心，他流了那么多血，她好怕怕。
“不碍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末枫庆幸是他受伤。王彩玉真够狠，这一刀若扎到晓琦胸口上，估计大罗神仙都救不回她。
“张大夫，有劳您开药方。”晓琦客气道，“补气益血的就行了。”她包包里还有阿莫西林，可以给末枫吃。
“敢问尹姑娘说的缝合是什么意思？”章伯提出所有人的疑问，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懂医术。
末枫没有异议，张大夫不好勉强，他瞟了一眼晓琦去开药方，他要看看这个后生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听到章伯问，他亦停下写药方的手，侧耳倾听晓琦接下来要说的话。
“用特殊的针线把伤口缝合。”晓琦淡淡地说着。在源和峡谷没有用，在皓然身上也没有用，线不多，根本不够用是一，其二，她舍不得用。
“是缝衣服的线吗？”露儿想当然问道。涟漪有着同样的疑问，和露儿都睁大眼睛看向晓琦。
“差不多吧！对了，章伯，麻烦你准备些烧酒，越烈越好。另外，露儿你弄个火炉来……”没有手套，只能用烈酒净手，针线用开水煮煮消毒。
露儿没问为什么，小跑着出去。
“章伯，有劳了。”末枫看出章伯的不情愿，他亲自开口。
晓琦与末枫对望，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