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想好了说话,我们公子可没有功夫跟你们磨牙。”管家看着吓得摊在地上的鱼公渔婆,眼里的鄙夷相当的明显,这样的人,照他的经验,一定熬不了多久的。
正如管家所料,鱼公跟于婆也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进到无尘公子家里来的那一刻,他们的腿已经开始打漂了,踩在地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听到管家的声音,他们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赶忙回答:“是,小老儿们一定知无不言。”
管家冷笑一声,量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无尘公子想问问王妃的事,听说她是你们救上来的对吗?”
问的是王妃?鱼公鱼婆放心了不少,他们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鱼公鱼婆的态度让管家满意,他接着问:“听说王妃一家原来跟你们斗很熟,那么有没有发现她被你们救上来后,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这个鱼公鱼婆还真的没有发现,当时程唯一被救上来后,他们接着又将她的父母的尸体也给打捞上来了,那孩子哭的跟泪人一样,他们见她同时失去了双亲,怕她受不了,就让她回到岸上休息,可这还没有到家,就被王府的花轿给抬进了王府了,王爷也就让他们过去确认了下身份,就正式让她当了王妃,还别说王爷对她真没话说,一直宠爱有加。
渔公渔婆赶忙回答:“没有,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胡说,你们不是说,她被河水泡坏脑子了吗?怎么一点区别都没有呢?”管家蹙了下眉头。
鱼公鱼婆吓了一跳:“是,我们是这么说过,那不是因为那孩子被错抬进王府,我们见她冒犯了王爷的天不记得威,替她求情才这么说的吗?”
真是这样?还说这两个老家伙老实,现在看来也不是叫人省心的主,管家面色一寒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公鱼婆吓得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呀?”
再吓两句,他们也不用说话了,白无尘接过管家的话说:“那么不要怕好好想想,听说王妃连自己家在哪里都忘了,完全失意了,怎么会不一样呢?”
“不可能,唯一那孩子就算失意也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她三天回门的时候,还将王爷带到她家里去看了看,渔村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还过去跟她打招呼了。”当然这都是他们后来听人说的,王爷还给村子的百姓好多东西呢,就连他们家也有。
“可本公子怎么听说王妃连自己小时候的玩伴都不记得了?”白无尘说完两眼直勾勾的看在他们。
“有这事吗?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我们常年在河里打鱼,很少到岸上来,要是她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玩伴了,为什么侯爷欺负渔村的渔民时,她要出面打抱不平?要知道侯爷可是王爷的弟弟呀?”对于白无尘说的这些,鱼公鱼婆真的不敢相信。
燕名扬在鱼市的事白无尘也听说了,程唯一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她也一样会帮,这不能作为程唯一就是认识渔村人的证据:“老人家,你可要想好了,本公子爷不怕跟你说,现在皇上身体不好,让王爷在代理朝政,很有可能皇上会将皇位传给王爷,这王爷当了皇上,王妃自然就是皇后了,虽说你们是百姓,可也应该知道,皇室的血统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所以王妃的身份一定要弄清楚。”
王爷有可能当皇上?真是太好了,鱼婆望着鱼公说:“老头子,难怪算命的说唯一那孩子大富大贵,看来这说的真是一点错也没有,当初嫁到王府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觉得了不起了,现在还要当皇后了。”
鱼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可不是,程老爹跟程大嫂要是泉下有知该有多高兴呀?”
“那么不要跑题好吗?现在公子在问你们王妃到底有没有问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管家在一旁不耐烦了。
鱼公鱼婆赶忙说:“没问题,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不光我们,整个渔村的人都能作证。无尘公子,其实王爷派他的管家不知道在我们村打听了多久,要是有问题早就有人说了,怎么还会等到今天?”
鱼公鱼婆说的倒也是实情,不止是王府的人打听过了,就连太后也派人打听过。但是又怎么能解释王妃过人的医术,还有在诗词上的造诣?难道说真的是有人教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无尘目光闪烁:“你们可真要想清楚了。”
鱼公鱼婆说:“想的很清楚了,她真是程老爹的女儿,当时我们一起打鱼,在她出事前,他们一家还跟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后来他们就出事了。河里很多人都参与救了,而且唯一也是在她父母身边救上来的,这是绝对额错不了。”
“真错不了吗?你们可要想好了。”管家一挥手,外面进来两个人将渔村的一个小伙子给架了进来:“这人那么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了,我们是一个村的。”鱼公鱼婆对望了一眼说。
认识就好,管家看了一眼进来的小伙子:“你说,王妃跟你认识的程唯一有什么不一样?”
小伙子说:“回大人,我认识的那个爱哭,动不动就哭,但王妃我就没有见过她哭。”
鱼婆说:“三子,王妃嫁给王爷什么没有,而且王爷将她当宝一样,你说她还哭什么哭?”
这倒也是,现在只怕她在梦里也会笑醒,还哭什么劲?三子捎了下头皮说:“除了这点,别的都么有了。”
“没有了吗?”管家很严肃的盯着三子,恨不得将他给吃了。
三子说:“真没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帮助别人,还是一样的会做生意。”
“会做生意?”白无尘听的一愣?她以前也做生意吗?
三子说:“是呀,王妃以前可会做生意了,每次她家的鱼总是第一个买完的。”
这也叫做生意?管家恨不得一脚将他给踹出去。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白无尘对管家说:“就这样吧,让这小子走,鱼公鱼婆留下。”
“无尘公子,小老儿也没有隐瞒什么呀?”鱼公鱼婆慌了。
隐瞒你们是不敢,但时间长了有所忘记是有的,白无尘给他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让人看着也没为难他们,让他们好好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鱼公鱼婆本想跟白无尘说都说了,但一看到管家那张脸又将话给吞了回去。
公子变了,已经没有先前的果断了,管家叹了口气让人将他们给带下去:“公子,必要的时候要用非常手段。”
白无尘说:“可这两个人真的不像是在说谎呀?”
两个渔民而已,进来的时候已经吓傻了,哪儿有胆子跟他们说慌?现在就剩两种可能,一是现在的程唯一已经不是原来的程唯一了,只是渔公渔婆也不知道,二是,她还是以前的那个人,是他想多了。但不管哪种可能都跟这两个渔民一点关系都么有。
管家急了:“公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还有时间去查案子吗?不管他们是不是说了谎,对我们都不重要,现在大皇子被燕思北给扣在自己的手中,我们必须要将他给救出来。”
白无尘说:“也许是你想多了,皇上都说,是太后不让他离开。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大皇子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将他给扣留下来呢?”
管家说:“公子,那天皇上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见,皇上说他要是有什么不测,即位的人就是燕思北,你不是要等他当皇上辅佐他吧?皇上还说了,燕思北以后的皇上由燕思北任命,可以不是他的子嗣哟。”
这点也最让白无尘头疼,狗皇上又是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而且还有圣子。要不然白无尘已经将他给杀了,现在燕思北已经对他起疑心了,昨天齐贵妃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这件事,就说明了一切。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那两个渔民开口呀?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用一点刑他们都什么都肯说也肯做,可是同样,燕思北也可以对他们用,让他们反悔。”白无尘不是没有想过管家所想的是,只是他要的是万无一失呀。
管家说:“公子,这个你就交给我吧?”
管家说完也不等白无尘说话,人都没影了,他知道公子是舍不得王妃,可是不这么做,死的是他们,他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可不能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唯一,对不起,也许你不选我是对的,看来我真的没有燕思北爱你。白无尘闭上了眼睛,一任管家去审鱼公鱼婆。
“大人,我们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什么可想的了。”见管家进来,鱼公鱼婆又给他跪下了。
“真的没有什么了吗?不是说你们救她的时候正好刮了一阵妖风,将程唯一给刮到半空中,后来妖风过后,程唯一就天赋异禀了吗?”管家冷冷的说。
鱼公鱼婆先是一愣接着对望了一眼说:“那天没有刮大风呀?”
管家将脸一沉说:“我说有就有,你们听清楚了,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否则你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死。”
鱼公鱼婆不停的给管家磕头:“大人,你饶了我们吧?别说唯一现在是王妃,陷害王妃是死罪,就算是她不是王妃,我们这么做了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娘?”
“老东西们,到这时候了你们还分不清楚形势是吗?你们怕良心不安是吧?那你们就替她死。”管家冷酷的说。
他的意思是要害死王妃?鱼公鱼婆心里一惊,以前他们也听过说书人说故事,说宫廷有如何黑暗,现在看来还真是,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只知道说事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的不是他们所能管的,他们拼命的摇头:“大人,就算是你杀了我们,也没用,那天河里那么多打鱼的都没有看见妖风,说了也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