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不改初衷

“爹娘，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嫁什么皇上了。这就只是进了一次皇宫还没跟皇上咋样，就这么多的事，这要是真嫁给了他，你们说，我还有命活下去吗？”通过几天的思考后，大小姐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大夫人也觉得再大的荣华富贵要有命享受才行，女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后不过是接女儿到宫里玩两天，白无尘就往死里抹黑女儿，在要是真的进了宫，女儿这辈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她看了看一旁的丞相，等他开口。
“孩子，你以为你爹的这个丞相是白当的？白无尘真要跟本相对着干，本相也不怕他。”丞相见妻子女儿都退缩了，在一旁很不高兴的说。
“老爷，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毕竟女儿的名声要紧。”大夫人见丞相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正好这时候有人过来找丞相，这场对话就这么中断了。大小姐一看这是个机会，赶忙对母亲说：“娘，不管怎么说，大表哥是你的亲侄儿，我又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可以让他娶那个死丫头？”
原来这孩子还在惦记着风若颜那孩子，大夫人叹了口气说：“可是他们已经定婚了，为娘能怎么办？”
“定婚了又怎么样？要是大表哥不要她了呢？”大小姐问。
大夫人笑着说：“要是这样，我就让你舅妈跟你父亲提亲。”
“娘，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大小姐高兴的跑了，她要的就是母亲这句话。
风若颜休息了几天，而且有王妃的药，跟二小姐的精心照顾，他虽说还不能走路，可是精神好多了。
“大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大小姐在风若颜的身边带着哭腔说。
我怎么对她了？风若颜，吃惊的望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大小姐：“表妹，你怎么会在这？”
大小姐继续哭着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不是你让我在这陪你的吗？”
“表妹，你可不要冤枉我呀？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风若颜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
这时二小姐端着粥走了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又见姐姐在风若颜的床上，手中的粥，一下子掉在地上。
大小姐赶忙从床上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你们，也太过分了。”二小姐，这时也反应过来，头扭头也要往外跑。
“二表妹，你听我说，你都这样了，就算是我想怎么大表妹，也要我有那个本事才行呀？”风若颜叫住了二小姐。
也是呀？二小姐停了下来：“可是，姐姐这么做了，你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风若颜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我住在这，也听到一些话，皇上很喜欢大表妹，我怎么敢跟皇上争，二表妹，你要是还将我当表哥，就送我回去。”
二小姐也听说父亲有意送姐姐进宫，但姐姐钟情风若颜，这事要是给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还是走的好：“但是，白无尘正在找你的麻烦，你回去不是很不安全？”
“这样吧，我写封信你带给王妃，让她安排我离开你看怎么样？”风若颜想了想说。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二小姐拿着信很快来到王府。程唯一看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
“娘，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是不是叫舅妈还提亲了？”大小姐得意的说。
这孩子，真那她没办法。大夫人见女儿已经贴了心，想着风若颜也是个不错的孩子，而且又是亲上加亲的好事，也就顺从了她的意思。
风夫人虽说不喜欢大小姐的性格，但毕竟是妹妹的亲女儿，尤其妹妹亲自说了，她也不好拒绝。正当她想怎么退了二小姐的婚事，再跟丞相提大小姐的亲时，儿子跟二小姐已经回来了。
风夫人，只好将二小姐安排在厢房休息，将风若颜叫到自己的房里来：“若颜，为娘正要跟你说，想让你将二表妹的婚事退了，娶大表妹。你回来的正好，为娘已经跟你说过了，这几让人到相府去说。”
风若颜一回来就听到母亲的这句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娘，为什么呀？”
风夫人说：“我喜欢，行了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不用再说了。”
风若颜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急得他脱口而出：“娘，你不要任性，讲讲道理好吧？二表妹温柔可人也是你说的，现在怎么说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了？”
“任性？你跟大表妹是怎么回事？”风夫人笑得语意不明，有三分嘲讽，又有三分嘲笑，更有四分心痛，她眼睛闭了闭，遮去即将溢出的眼泪，“若颜，你真的要气死我吗？”
风若颜沉吟着，拉住风夫人的手，稳稳地握着：“娘，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也看见了，我还是被抬回来的，这已经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我喜欢的是二表妹，路是我选的，你相信我好吗？我会好好地把这件事情解决。”
“怎么解决？”风夫人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风若颜，“你们三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日出门，人家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人家会说你什么？你大表妹是你姑姑的唯一女儿，你以为不在乎流言就能活得心安理得吗？人言可畏啊，若颜！”
风夫人最后那句话，如同用尽她所有的力量，声音沉重，眉宇间盈满疲倦，眼光都是对风若颜的疼惜和担忧，她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这么任性的一天。
风若颜唇角讥诮：“人言可畏？娘，孩儿被白无尘囚禁，二表妹日夜为孩儿奔波，要不是她求得王妃帮忙，你儿子还能有活着回来见你的一天吗。我不在乎什么流言，一旦有新的消息比这次的流言更震撼，自然能掩盖过去，流言总是被流言掩盖，到最后能在乎的人又有多少？”
“你什么意思？”风夫人心头一沉。
风若颜道：“没什么意思，娘，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你只要相信我，接纳二表妹就好，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二表妹都是无辜的，她跟我说过，她只是你一个平凡的女子，本来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是因为我的自私，想建功立业，差点害的她万劫不复。我已经对不起她了，如果再退婚，就更加说不过去了，我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娶她，才把她骗上风家堡。娘，二表妹在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是知道的，她一直把你当成亲娘看待，如果连你也不理解我们，她会伤心的。娘，要怪就怪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二表妹只是被动地接受罢了。娘，你别怪她好吗？”
“若颜你……”风夫人脸色苍白，双眸冒火地瞪着他，真想在狠狠地抽他一巴掌，“你真是无药可救！”
都什么时候，还担心二表妹会伤心，他该担心的是他们的命还能存活多久！
风若颜唇角滑过一丝苦涩，沉静地道：“无药可救便无药可救，我也不想被人救！”
当初决定娶她，就知道也许有一天会万劫不复，他亦一意孤行，若是能放手，他早就放开了。当初想要她的心那么深沉，没有一点点动摇。如今更是坚不可摧，任何人都不能把二表妹从他身边带走……
任何人！
风夫人一口气堵在心里，越发沉闷，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简直如晴天霹雳，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儿子的态度又很清晰地表态，他非二小姐不可，这可怎么办。
当初的流言差点毁了二小姐，风夫人比谁都清楚。现在大小姐一口咬定儿子跟她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也会毁了风若颜，流言是一把双刃刀，把他们都割裂得遍体鳞伤。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二小姐，整件事最受伤的就是她了，可是为了儿子的将来，她又不得不做出违心的事。
“说，你大表妹有没有在你的床上？”风夫人直勾勾的盯着儿子。
“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风若颜无力的说。
风夫人像是被人在心口的位置上狠狠地捶了一拳，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大小姐有意为之，他伤成这样怎么小心呀？
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也许这一切都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却还存着一线希望，希望大夫人说的都是假的。然而，风若颜却把这个希望给撕碎，七零八落，只剩下血淋淋的伤口。
心如被啃咬一般，疼得无法呼吸。
“真是疯了！”风夫人抚着胸口喘息，唇边不知道在嘲笑什么，笑风若颜的执着，还是笑命运的作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风若颜沉默着，风夫人抬头，敛去唇角的笑容，沉沉地看着他：“你说得不错，还是，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不说话，默默地承受风夫人的指责，这也是为何他要带二小姐回来的原因，起码要等到他娘亲释怀，不管如何，他一定不能辜负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