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雪决定利用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之间的矛盾做文章,既然努尔哈赤要对自己做一些事情的话,那自己也就不会让他好过的,总是要给他埋下一颗罪恶的种子在的好。于是当舒尔哈齐派人来说要见自己的时候,张朔雪便知道要做什么了,在与舒尔哈齐说了一些话之后,张朔雪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原先的那些说话是不能让他信服的,于是张朔雪接着淡淡的说道:“舒尔哈齐,若是我能够逃走的话,难道你认为我不想逃走吗?可是你的那位大哥竟然拿我的孩子要挟我,他说若是我逃走的话,他就会将我的孩子给除掉,舒尔哈齐,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用命生下来的孩子,我不能,不能。。。。。。”说着这话的时候,张朔雪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滴落了下来。而站在她面前的舒尔哈齐在见到她的泪水的时候便是毫无条件的相信了她,女人的泪水往往是最好的武器,能够伤人于无形,也能够让关系再好的兄弟反目,只见舒尔哈齐在见到她哭泣的时候,仔细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想,的确如此,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依照她的聪慧的话,估计早就逃离了,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想此就见舒尔哈齐轻轻地将她擦干了眼泪,而后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别哭了,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想嫁给大哥的,我知道,我相信你。”
面前的张朔雪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便是明白自己的计谋也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因此就见张朔雪哭了一阵子之后,抬起头来,一脸伤心的看着面前的舒尔哈齐说道:“舒尔哈齐,你不知道你大哥后来还做了什么,就在刚刚他将我叫去了他的寝殿,在那儿我见到了我的女儿,原来他早早的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可是直到你回来他才说明这一切,他让我瞒着你,不让你知道我是谁,因为他要你为他打江山,他要你心甘情愿的为他打仗。”
当舒尔哈齐听到这话的时候,其实这些年在大哥的身边自己也是有所感觉的,原本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些话还是不说开了的好,可是现在在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她一个外人都看到了这一点了,自己还能装作看不到吗?只见舒尔哈齐的眉头紧紧的蹙起,一脸的矛盾,虽说大哥对自己有所忌惮,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哥,想当初母亲去世之后,若不是大哥照顾自己,估计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也就别谈现在的自己了,可是这些年大哥对自己的态度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大哥是越来的越多疑了,前些年将自己的长子给杀了,只是因为大哥心中的猜疑,而后来又秘密杀害了自己的女儿,也只是因为一个猜疑,虎毒尚且不食子,更可况是人,可是大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有些让人失望了,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的身上,想此就见舒尔哈齐看着面前的张朔雪一脸忧伤的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他毕竟是我的大哥,当初若不是大哥在的话,估计我早就被饿死了,也就别谈以后的事情了。所以你说的我就算是知道也是不能做什么的,毕竟他是我的大哥。”
当张朔雪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想到了之前努尔哈赤所说的一句话,他说自己不会明白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的,现在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明白,但是就算是不明白自己也要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种上一颗多疑的种子,想此就见张朔雪一脸悲伤的说道:“舒尔哈齐,你要说我都是明白的,我知道努尔哈赤对于你是什么,可是就算是他救过你的命,将你从死亡的边缘上救了回来,可是之后他所做的事情已经完全将他之前的事情给抹灭了,舒尔哈齐,你应该知道功高盖主这句话,若是将来你的功劳真的比他还高的话,难道你认为他还会顾念着兄弟之情吗?舒尔哈齐,你与他是同胞兄弟,他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够杀的人,难道他还会在乎你这个弟弟吗?就算是没有你舒尔哈齐,他的手下也不会缺着将军的,舒尔哈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打下这江山,可是等到打下了江山的话,他便会为王位的继承人将你给除去的,因为你知道若是你在世的话,将会永远是个隐患的,舒尔哈齐。”
闻言,舒尔哈齐也是明白她的意思的,自古以来那些有着军功的将领都不会有一个好下场的,自己的将来也是说不准的,可是让自己对大哥下手的话,自己是万万做不出的,想此就见舒尔哈齐一脸伤心的看着她说道:“你说的我都是明白的,只是现在的事情不是我所能够掌握的,我还是那句话,大哥毕竟是大哥,若是将来大哥真的要我去死的话,那也是我们兄弟的情分到头了,也是我的命了。”
当张朔雪在见到舒尔哈齐这般自暴自弃的时候,心中是十分的不悦,看着他那副表情,张朔雪想着若是他真的一直这样想的话,那对于自己的计划可是大大的不利,想此就见张朔雪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的舒尔哈齐说道:“舒尔哈齐,你说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也知道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明白的,但是舒尔哈齐,我希望你能够明白的一点就是,既然他能够在你领兵打仗的时候将我给娶过来,那么久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能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敢做的,舒尔哈齐,你的大哥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个好大哥了,现在的他已经变了,如今你的军功越高,将来你的结局也就会越差,舒尔哈齐,我现在所能够求的就是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求努尔哈赤不要伤害她,那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说完就见张朔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后看着面前的舒尔哈齐,幽幽的说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若是回去迟的话,会引起人怀疑的,舒尔哈齐,好自为之吧。”说完张朔雪是转身就离开了。
站在那儿的舒尔哈齐在见到她离开的背影的时候,舒尔哈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要是说实话的话,她比自己坚强,她可以为了她的孩子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而自己现在就算是知道她是张朔雪,是大哥将她强行娶过来的,自己也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这么干看着,看着这件事情的发生,自己也不能做什么。
月色皎洁,淡淡的月光,静静的透过云层洒在在大地上,照亮了潺潺的流水,点燃了万家灯火的火苗,只见那月光轻轻的抚摸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使万物生灵都进入了甜甜的梦香。放眼望去,月亮是那么的柔和,是那么的美丽,它放下了双手,放射出贮蓄已久的光亮,为在这夜晚回家的人们照亮前进的路,为明日的天空除去最后的一丝污渍,以此来尽情的展示它的魅力与辉煌。也是也只是眨眼间的时间而已,就在众人还在熟睡的时候,天际边的太阳倒是渐渐的露出脸来,看了看大地上的一切,而后轻轻柔柔的伸了伸懒腰,一脸柔和的看着大地上的一切。
经过昨天晚上与舒尔哈齐的一段对话,张朔雪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将舒尔哈齐成功的说到自己身边来,但是想来他的心里也是有些反应的,只要他开始与努尔哈赤有所隔阂了,那就证明自己的计谋成功了,一切就等着看今日的宴请大会了,想此就见张朔雪看了看身边的麻婆问道:“麻婆,你说今日的宴请大会都会有一些什么人呢?”
正在为格格梳妆的麻婆在听到格格这话的时候,看了看格格,而后一脸笑意的说道:“回格格的话,今日的宴请大会是大汗特意为您准备的,是想着让众位贝勒贝子都知道您才举行的一次大会,这次大会虽说是简简单单的吃顿饭,但是这顿饭可不是好吃的,可汗的那些个儿子可都是要对您行大礼的,对您敬茶,敬你一声母亲的。”
坐在那儿的张朔雪在听到麻婆这话的时候,看了看麻婆,而后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宴请大会就是让我与大汗的儿子们相互认识?”
“回格格的话,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要说这次的宴请大会可是不一般呢,这一次大汗不单单将您介绍给大汗的子嗣们,老奴听说大汗还让一些将军大臣来见见您的,宫内宫外的人在得知大汗对您这般的时候,都说大汗对您可是宠爱的很呢,这还从来没有一位大妃能够让大汗举行一次宴请大会呢。”麻婆说着这话的时候,心中可是开心的很,想着格格马上就要真的成为了大汗的大妃了,麻婆的心中也是激动的。不过坐在那儿的张朔雪在听到麻婆这么说的时候,张朔雪的心里头也是明白了,其实这件事情说白了,努尔哈赤虽说是让那些人认识自己,但是等到那些人真的认识自己了,那自己今后可就是跑不了了,这个法子还真是毒的很,想此就见张朔雪一脸淡然的看着镜中的麻婆说道:“好了,麻婆,他的这个做法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不说了,麻婆,你还是讲我的额头上的这枚胎记继续给盖住吧。”
闻言,麻婆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格格的意思了,看了看格格额头上的那枚胎记,麻婆便继续为张朔雪梳头了,看来格格是要动手了,于是麻婆便是轻轻地将格格额头上的胎记给盖上了。
等到张朔雪梳妆完毕之后,张朔雪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一笑道:“麻婆,没想到你梳妆还会是这么好呢!这样的发髻就算是二月都是比不过你的,麻婆,你到底还有多少的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啊。”
身后的麻婆在听到格格这么说的时候,为格格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而后一脸笑意的说道:“格格,麻婆从前是为贝勒爷的福晋梳头的,因此这些发髻还是会梳的,看着格格这样,麻婆的心中也才安心了一些,看来麻婆的手艺并没有生疏啊!”
当听到麻婆这么说的时候,张朔雪想到了自己提到的“二月”,自从去了乌喇城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二月了,想着二月的身世,再看看麻婆,其实张朔雪早就有所猜想的,麻婆说她的孩子一出生便被人抱走了,还是个大雪的天气,而二月正是在大雪的天气被爹娘抱回来的,再算一算时间,这前后也是对的上的,想此就见张朔雪看着身边的麻婆幽幽的说道:“麻婆,若是你得空的时候就去看一看二月去,二月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她也是可怜的很,麻婆,原本我是想着让你与二月认一个亲的,但是就担心你们不愿意,因此也就没有多说,现在我在大金的宫中,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能出去了,二月也是不能进来的,麻婆你就帮我多多的看看她吧。”
“是,请格格放心,麻婆一定会多多的去看看二月的,二月也是长得好看的很,想来她的父母也是不错的人家的,她一定能够找到她的亲生父母的。”麻婆说着这话的时候,嘴角为笑意是甜甜的,想着自己就算是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但若是能够有一个义女也是不错的,不过这一切还是要二月同意的,只是想想这心情就是不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