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后离开了慈宁宫之后,恭亲王就没了心思用早膳了,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豆浆,现在方才王承恩过来传话时说的事儿,恭亲王这心里便不是滋味儿,怎么好端端的那些大臣们就开始弹劾自己了?昨夜刚刚与皇上用过晚膳,今天早上那些个大臣们就像是说好似的,一起上书,这很是奇怪。想到这点,恭亲王的脑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心中一紧,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就在这时,皇帝扶着太后走了进来,见皇弟正在独自发呆,脸上挂着微笑道:“皇弟?”
突然听到这声,恭亲王一愣,猛然看向门口,见到来人,立即起身行礼道:“臣弟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皇帝走过恭亲王的身边,一边扶着太后在上位坐下来,一边笑对着母后说道:“母后,您瞧瞧这个皇弟,朕早就与他说过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行礼,可是你看他,还是这么见外,就好像是朕逼得他行礼似的。”
坐下来的太后,听着皇帝的话,看了看恭亲王,再看看皇帝,而后笑着对皇帝道:“他是王爷,你是皇帝,自古君臣有别,他给你行礼是应该的,哪有什么见外不见外的说法,再说了,只有兄友弟恭,我大明的江山才能够千秋万代永固。”
“母后?”听到母后这么说,皇帝有些吃惊的看着母后,母后真的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后就见皇帝笑了笑,坐在母后身边说道:“母后,儿臣知道您关心儿臣,可是儿臣不希望咱们一家人会变成君臣,恭亲王虽是王爷,但是他也是朕的弟弟,您是儿臣的母后,我们都是您的孩子,若是在无旁人的时候一家人都见外的话,那朕就体会不到亲情了。”
听此,太后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恭亲王,想了一下说道:“好了,就按照你说的来做,你是皇帝,哀家听你的。”
“是,儿臣遵旨。”见母后发话了,皇帝看着站在一边的恭亲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皇弟,快坐下吧,以后再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如此多礼,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其乐融融的。”
闻言,恭亲王不怎么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但还是拱手道:“是,臣弟遵旨。”
“好了,快坐下吧,母后许久不做豆浆了,朕还记得小的时候,只要母后一做豆浆的时候,那时候宫里的孩子都会来母后的宫里要豆浆喝,朕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喝过母后熬制的豆浆了,朕今天可是要好好的吃一吃这早膳啊。”皇上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早膳,开始用膳了。
早膳桌上,皇帝吃的很是开心,说说笑笑的吃着,就像是方才在朝堂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吃的是津津有味的,不过坐在一边的恭亲王见皇上这般,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了,越是见皇上没什么事儿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越是担心,总觉得皇上在准备着什么。
等到早膳结束之后,太后去了佛堂诵经,皇上也去了御书房商议国事,恭亲王见此,便打着为太后上香的借口,借此出宫去了。
而另一边的李府如今正面临着一件很是棘手的事情,李老爷与李夫人齐齐的坐在上位,看着左手边坐着的张老爷和张夫人,还有张公子,李老爷二人的眉头都是皱的紧紧的,显然心情很是不悦。
“李兄,当初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可是指腹为婚,你我都是同意的,我们两家也交换了信物,而如今你什么都没说,就突然让令爱进宫选秀女了,你这做的岂不是很不讲信用啊?”
李老爷听到这话,用一副闲人莫靠的眼神看着张老爷,而后淡淡的说道:“张老爷,其实这件事老夫也是不想的,但这是皇上亲自下旨的,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违抗圣命?老夫只是一名小小的商人,岂敢违抗圣命啊!”
“你,”张老爷在听到李老爷这话的时候,心中一怒,愤恨的看着他,岗准备发火,就被一边坐着的夫人拦住了。
只见张夫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坐在那儿的李老爷和李夫人,笑着说道:“李老爷、李夫人莫要见怪,老爷的脾气不是很好,让二人受惊了,不过老爷说的也对,这件事本就是咱们两家结亲在前,选秀在后,就算是皇上亲自下旨的,只要李老爷与李夫人不同意的话,那也是有法子的,不知李老爷可愿意说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