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只见皇上坐在龙椅上,满脸怒气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大臣们,眉头紧紧的皱起,语气很是不悦的说道:“你们可知恭亲王是朕的亲弟弟,是我大明的亲王,你等如此对王爷不敬,你们就当真以为朕不敢惩处你们吗?”
“皇上,微臣是御史,是言官,若是微臣不将这件事说出来的话,微臣愧对皇上的信任,既然如此的话,那微臣也就不做这个御史了。”说完,只见御史王大人很是清高的将头上的顶戴花翎取了下来,放在一边,而人跪在那儿,一脸的义正言辞。
“你,”见到他这般,皇上气的差点儿让人将他直接拖出去砍了,但是看到下面的那么多老臣,若是真的那么做的话,将不利于朝廷的稳定,见此,皇上想了一圈儿,而后朝王承恩挥了挥手。
王承恩也是个明白人,立马来到皇上身边,贴着耳朵听从皇上的旨意。等到皇上说完了,王承恩点了点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王承恩离开之后,皇上看着下面的那些大臣们,也不急着说些什么,既然他那么想跪的话,那就让他跪着,先帝留下的这些朝臣若是不好好的整顿一下的话,还不知将来会出什么乱子,想此,皇上的心里更加不急了,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水了。
而底下的那些大臣们听不到皇上的动静,一个个很是奇怪的,但也不敢抬起头看一看皇上,只能看着自己的靴子,跪在那儿的御史见皇上不说话,他也慌了,自己连这顶戴花翎都摘下了,若是皇上真的罢了自己的官位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王承恩从乾清宫里出来之后,直接奔向慈宁宫了,看方才朝堂上的情况,也只有太后能够镇得住这些老臣们了。
慈宁宫
“娘,儿臣看皇上应该是不会来了,这个时候张公公还没有回来,想必是朝堂上有事了,娘,您的胃一向不是很好,您还是先吃吧,不然一会儿等饭凉的话再吃,卫可就又要疼了。”恭亲王很是心疼的看着母后。
一边的太后还在看着外头的动静,见张金德还没回来,再听到天儿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哎,先吃吧,单独盛一些出来给皇帝留着,他这样处理朝政会累坏身子的。”
“是,孩儿明白。”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唤声:“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闻言,太后的眉头一紧,只见张金德与皇帝身边的王承恩一块儿进来了,一进来,王承恩便给太后娘娘跪下道:“太后,您快去乾清宫看一看吧,皇上快被那些大臣们给逼问的不行了。”
“什么?”听到这话,太后一惊,“噌”的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眉头紧蹙,一脸严肃的看着王承恩问道:“说,怎么回事儿?”
见此,王承恩一五一十的将皇上让传达的话说给太后,只见太后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的怒火更盛,“砰”的一声将桌上的碗打在了地上,凤眸眯了眯,看着王承恩道:“随哀家去乾清宫,哀家倒是要看一看那些个老东西是不是要翻天了。”
“是。”
坐着那儿一直没说话的恭亲王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忙拉住母后:“母后,慢着。”
“恩?”听到天儿的话,太后不解的看着他:“天儿,你这是做什么?”
“母后,您先别急,您先听听儿臣的话,再去。”恭亲王知道母后疼爱自己,但若是母后真的这么去的话,那可真是着了那些大臣的道儿了,他们要看到的也正是这样的情景,想此,恭亲王拉着母后坐下后,仔细的为母后分析着情势:“母后,您千万不能这样去,不然那些大臣们就真的有话说了。”
“恩?”听到这话,太后不解的看着他。
见此,恭亲王想了想,接着说道:“母后,那些大臣们之所以要弹劾儿臣,就是因为您疼爱幼子的缘故,自古以来帝皇之争多是因为幼子之故,那些个大臣们虽然说得不好听,但若是儿臣是大臣的话,儿臣也会这么说的。”
“天儿,你这是说什么?他们那样诋毁于你,你竟然还为他们说话?”
“母后,这无关于谁对谁错,而是大臣们是实实在在的为皇上着想,为大明着想,儿臣不想让皇上难做。”
听到这话,太后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看了看他,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好了,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你是娘的儿子,皇帝也是娘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娘知道怎么做,好了,你就现在这儿用早膳吧,娘去看一看。”说完,太后也没有给恭亲王说话的余地,起身便离开了。
看着母后离开的背影,恭亲王虽然知道母后是个明白人,但还是担心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