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眨眼间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李朔雪也出落的更加水灵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还在十五岁的时候女扮男装参加了一次会试,夺得了会元的头彩。后来因为她的身份被拆穿,主考官很是痛心的将她的名字从会元的头彩上化去了。
后来,李夫人为了让女儿养成女德,便花了大价钱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女先生为她讲学,久而久之的,李府大小姐博学多才的美名也就传扬出去了。京城里的人也知道这位李小姐的头上永远都会系着一方纱巾来遮住她眉间的风采。
十年的时间,小二月也长大了,长大的她更加的活泼好动了,每天早晨天还没亮,整个府上的人就能听到她犹如狗嚎一般的声音,府上的人为此没少提出意见,可是每次她都是笑笑了之,而后继续清晨狗嚎。可是今日,天还没亮,二月一早上醒来之后,竟然没有发动她的狗嚎攻势,而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小姐的闺房,推开门,看着早就穿戴好的小姐,笑嘻嘻的说道:“小姐,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我们就从后门出去。”
穿戴整理的李朔雪看到进来的二月,嘴角笑了笑点头道:“恩,等一会儿我戴上纱巾,我们就出去。”
二月走到小姐身边,从衣橱里取出一方浅蓝色的纱巾,走到梳妆台前,看了看镜中的小姐,不解的问道:“小姐,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非要让你戴上这纱巾,其实小姐额头上的胎记一点儿都不难看,而且在小姐的胎记有种异域的风情呢,很是漂亮呢,这个胎记就像是一朵祥云一般,遮住了真是可惜了。”
从镜中看到身后的二月,李朔雪笑了笑,而后拿过她手上的纱巾,一边系着,一边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娘亲让我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的,再说了,这么多年都一直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
看着小姐将纱巾系好之后,二月取出披风为小姐披上,而后主仆二人便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一人骑一匹马向城外的山上奔去。
就在她们离开的一瞬间,不远处的一名男子对身边正在熟睡的那人猛推道:“喂,快醒醒,快醒醒,人都走了,我跟上去,你回去告诉主子去。”话还没说完,那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身旁那人刚刚转醒便听到了这个消息,怔愣了一会儿,回神之后立马回去向主子汇报去了。
一路上,李朔雪与二月骑的并不快,她们这次出来是为了能够看到久违的日出,看着如今的天还是有点儿黑的,二月为了消除害怕,便看着小姐说道:“小姐,昨日我好像听到老爷和夫人说了你的婚事的事儿。”
闻言,李朔雪的眉头一皱,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不喜欢张府的那个公子,不学无术,仗着他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就在京中为所欲为,仗势欺人,很是让人痛恨。
一边的二月看出了小姐脸上的不悦,立马说道:“不过我听老爷和夫人的意思好像是不同意和张府联姻呢,夫人一直要老爷退婚来着,但是我还没听到老爷怎么说就被老爷发现了。”
听到这话,李朔雪脸上的神色稍微好了一些,看了看二月笑道:“呵呵,还是娘亲懂我的意思。”
见此,二月笑嘻嘻的看着小姐,有些神秘的说道:“那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你告诉,二月帮你去物色去,保准给小姐物色一个才色双全的美男子来。到时候老爷看到的话,定是会满意的,保证立马去张府退婚去。”
“二月,”听到二月这么不害羞的一句话,李朔雪的脸颊微红,嗔怪的看了二月一眼说道:“若是你真的想做这事儿的话,那你就先将你给嫁出去的好,免得你整日的盯着那些长相英俊的男子看,看的人家都以为你不正常了。”
“小姐,”没想到小姐这么不给面子,二月微怒的叫了一声。
“二月,你看,朝阳。”突然,李朔雪指着远方的亮光惊叫道。
听到这声,二月顺着小姐的手望去,只见一暖洋洋的颜色出现了,二人走下马来,牵着马向山上走去,走到山顶的时候,李朔雪与二月都看傻了,呆呆的看着那金灿灿的一处,可是这越看眼睛越模糊了,突然,李朔雪的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倒地了,李朔雪闭了眼,等待着疼痛的袭来。可是竟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因为之前被朝阳的光亮刺到了眼睛,所以这个时候李朔雪看不清身后的那人是谁,只是看到了他微笑的脸颊,还有那棱角分明的弧线,左脸上的一个浅红的印记,看上去很是柔和。
“小姐,”二月见小姐看着自己发呆,不解的叫唤道。
听到二月的声音,李朔雪回了神,看了看二月道:“二月,方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人?”二月不解的看着小姐,而后四周看了一圈之后,摇了摇头道:“小姐你别吓我啊,这儿就我们,没有其他人。”
听到这话,李朔雪信以为真的,就在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突然看到脚下的一枚灰色的缨络,李朔雪连忙捡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那枚缨络。
“咦?小姐,这是哪儿来的啊?”二月看着小姐手中的东西,奇怪的问道。
闻言,这下李朔雪可以确定了,方才一定是这枚缨络的主人救了自己,只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现身呢?还有这十年来,自己一直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因为他不曾伤害自己,也就没有在意,今日这件事看来,此人定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可这又是谁呢?
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名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看着山顶上的女子,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很是熟悉的东西,待到看清那个东西的时候,男子的心中一惊,这是自己扇上的缨络,定是方才救她的时候落下的,看着她盯着那枚缨络的眼神,男子原先担忧的心变得平和了,或许留一个自己的东西给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