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胡说!”狰狞残破的脸扭曲着,沙哑而阴冷的声音嘶吼着,老叟那干瘪的身躯就如同狂浪中的一叶小舟,巨烈的颤动着。
天玉儿却不理她,朝天上那兀自看着热闹的某星挥挥挥手,“星儿,下来。”
“唔。”某星后知后觉的落回坐骑,看看一旁冰冷的天玉儿,知趣的眼观鼻,鼻观嘴,嘴问心,话说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守规矩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怎么回事?”楚凌云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己的小妻子,八婆地问道,话说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当然要问当事人啦!当然,不问当事人的话,也要问个知情人不是?
谁知道岳星儿却白眼一翻,冷冷地道:“别鸡婆行不?真是不想要命啦!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楚凌云看着自己那个一改常态,相当规矩的小妻子,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或许现在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哈哈哈……”老叟突的对天狂笑,忽的,她停住笑声,狰狞着道:“你说得对,他是自作自受!他最不该作的事,便是爱上你这样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哼!我儿子最错的事,就是爱上你,爱上你!今日,老身就将你这个毁了他一生的女人给杀了!今后,便再也没有人来害他啦!”
说罢,两脚离地,凭空腾起,半空中,只见她两臂不断交叉分开,两手不断打着结印,有黑色绿色的光波不断晕出,一圈儿又一圈儿,一道又一道,渐渐扩大着,流入人的耳里心间,让听到的人迷惘失神。
天玉儿冷冷一笑,冷冷道:“引魂大法?恭喜你,更上一层楼啦!看来这百年来,你还真是没少费心思啊!”
老叟也不语,只是气恼的瞪视着天玉儿,嘴里却还是在不停的念着,念着。
“姐姐,行吗?”岳星儿有些担心,这老妖婆本就法力高深,如今是更上一层了,玉姐姐被寒毒伤身已久,而自己又未恢复法力,如此,如何对付她?
“行吗?倒还真不像你说的话。”天玉儿悠然的自袖间抽出晶莹的剔透的手套,缓缓戴在手间,转首看向岳星儿,“我们,绝不可以说行吗?知道吗?”
“天玉,来吧!你怕了吗?”老叟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成了,只等鱼儿上钩啦!
天玉儿冷冷一笑,悠眸一眯,“阴后,你以为凭这个便能拿下我吗?哼,雕虫小妓!”说话间,人已腾空而起,轻轻振动两肩,暖黄色的外袍悠扬飘下,露出里面白色的衣裙,有着暖黄色的滚边,脚下蹬着的亦是滚了暖黄色镶边的白色软底靴子,长长的发飘在腰间,当真是芙蓉面,冰雪肌,霓彩裳,摇曳姿,风吹衣动,仙神之姿!
“哼!你狂!”老叟鄙视道:“当年你不是本座的对手,今日,你更不会是本座的对手!”
天玉儿冷冷一笑,带起万千彩华,“阴后,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竟拿几岁的我与几百年后的我来比,真是愚不可及!”
说话间,素手翻飞,道道金色掌印击向那光圈,漾起层层涟漪。
一连数掌,光圈却只是动了动,却又如被拨动过的水面一般,再次恢复原状。
“哈哈哈!”老叟狂笑着,“白天玉,大话说得过早了吧!今日,老身便让你魂归于此,为我爱儿报仇雪恨!”
天玉儿双眸一眯,有冰冷自悠眸中迸射而出,“阴后,这恐怕由不得你喽!”
语罢,只见素掌在胸前翻飞,数道法印齐发,一时间只见金黄色的暖光暴涨,刺得周遭人的眼睛酸胀难耐,只看得一只金色的凤凰自她身后突而腾起,夹着金色的花朵,踏着金色的虹光,绚烂高调的向那光圈中心之处冲去!
“哼,白天玉,你不要命啦!竟敢用你的本命来冒这个险?让老身来送你一程吧!”老叟狂笑着,手中法印再起,嘴中念念有词,一时间只见那黑绿色的光圈再度变浓,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如一张黑色可怕的大嘴,在等待着猎物的身投罗网。
这是什么打法?玉姐姐不要命了吗?她难道不知道那是这阵法最厉害的地方吗?她竟还用自己的本命去冲?这不是玉石俱焚吗?
诧异的惊呼出声,“玉姐姐!”
岳星儿双眸條的放大,小嘴大张,惊呼出声,“玉姐姐!”
只见那金色的飞凤马上便要撞入那黑幽幽的洞口,所有的人的心都在提着,岳星儿一忽的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脑子,凝固住,全身都变得冰凉,那阴后得意张扬的大笑着的狰狞嘴脸,士兵们吃惊得目瞪口呆的神情,楚凌昊与燕金承耀的紧张,雪殇那冰冷面具下面紧抿着的唇角,楼兰雪玉般的飞羽王子那深皱着的浓眉…………
这一切都如梦幻一般在岳星儿眼前晃过,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若是自己法力恢复了,或许现在可以偷袭一下那老妖婆,只可惜今非昔比,以现在自己这点法力来说,连接近那阵法都不可能,怎么去帮玉姐姐?或许,玉姐姐与自己,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