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冷一哼,摇着头晃着屁股,耀武扬威地走在前面,片刻便到了饭厅,里面早有柳家人坐着用餐了,很显然,他们似乎没有什么诚意等着燕金承月主仆二人用餐。
红枫这一路上都是气鼓鼓的,见到这种情形,真是火往头上冲!
想她的主子是什么人?在她的心里,那是膜拜的神,是心中的偶像!她曾亲眼见识了,主子与太子妃是如何在西燕披荆斩棘的,是如何帮住太子殿下夺回燕金氏的大好河山的,可谓是饮血吞泪,是何等的艰辛?
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人们敬佩吗?不值得人尊敬吗?可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
“哎呀,月儿姑娘来啦,真是对不起,我们饿了,所以先用啦,你不会介意吧!”柳如凝撇着一张小嘴儿说道,态度极是傲慢!只是脸色苍白了些,看来昨日的冷水没有白泡,燕金承月在心里笑翻了天,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若冰霜。
“当然不会啦,你还不知道月儿嘛!当初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都是一声不吭,那肚量,大得很,怎么会与咱们一般见识呢?”柳思琪阴阳怪气儿地说完,当堂哈哈大笑!
在他的眼里,面前这个女人还只是当初那穷酸得要命的小侍卫的妹妹而已,既使穿上金装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穷酸得令人要命?就如她那个永远都一脸穷苦相的哥哥而已,哈哈!
“让你们胡说八道!”只听“哗”的一声,一桌子的酒菜被掀翻在地,红枫瞪着一双燃烧着怒火的大眼睛,掐着自己的小腰儿,气呼呼地看着这一室的狗男女,眼角眉梢俱是冷笑!
“臭婢子,你做什么!”柳如梦杏眼圆翻,她可没招惹这主仆,这丫头干嘛把自己都连累上啦?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与姑奶奶讲话?”小丫头圆溜溜的眸子一立,倒是真有那么几分煞气!
“你大胆!本姑娘是清阳的郡主,你只是个下贱的丫头,怎么没资格与你讲话?”柳如梦被红枫气得脑昏,竟幼稚得与这小丫头争论起这种问题来。
“资格?哼,你只是清阳的郡主,而我们家主子那是公主!”红枫耀武扬威的向后一指自己的主子,得意地道:“我家公主那是皇帝的女儿,而你是谁的女儿?礼部侍郎?啊呸!也能提上名?”
“你休要胡说八道!竟敢诬蔑本郡主的父亲?就算你家主子是公主,也保不住你一个贱奴!”柳如梦威胁的睕了眼后面悠闲站着的燕金承月,冰冷地从牙缝儿间挤出几个字来。
她冷,红枫却是比她还要冷上几分,她阴森森地道:“你吓唬谁呢?你以为我们家的主子是吃柿子长大的吗?告诉你,我们家的主子那可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你若真惹怒了她,她就咯巴咯巴几声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让你再翘尾巴!”
燕金承月听了,眉毛高高的挑起,敢情自己在这丫头的心里是只母老虎啊,还咯巴咯巴吃人呢!
柳如梦自然是不信的,终于找回理智的她,重拾优雅与高贵,收起一脸的泼妇样儿,傲慢地看着那个自从出现在清阳大殿上便耀得她眼睛都直痛的红衣女子,冷冷地吐出一串话来,“下贱人便是下贱人,就算她的出身再高贵也没用,连同她教出来的人也只不过是下贱的样子而已!”
燕金承月微微一笑,看来,这女人是正面向自己宣战啦!
“看来柳郡主这个下贱人是在指本宫啦!”软得让人酥了骨头的媚音吐出来,一屋子的人都醉啦,尤其是那个刚刚还在抬着下巴冷嘲热讽的柳思琪。
“哼,荆月儿,你拽什么?你再怎么变也洗不掉你这一身穷酸样儿,还得靠我们清阳才能逃命的丧家犬!”柳如梦咬着牙说道,这样诱人的燕金承月让她想到了那个摇上枝头变凤凰的云丝语,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女人,那个让她恨不得亲手撕碎的人!
“是啊,本宫还真是个穷命,就连作派也是穷人的样子!向来是睚眦必报的!”燕金承月笑得温柔,笑得诱惑,素手一挥,轻声道:“红枫,还等什么呢?像咱们这种人向来可不懂得秋后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