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岳倾云这厮骨子里是邪的,肚子里的那颗跳跃得欢的东东是黑的。
抱着岳星儿一路回了襄阳府,岳霸天惊喜之余,本命人去通知楚凌云,却被岳倾云这厮拦住了,人家是这么说的,“楚王爷如此对待星儿,就应该让他急急,先缓他一缓。”
不得不说岳霸天与他儿子那果真是父子,某父摸了摸自己那光滑的下巴,一副沉思状,才道:“说得有理!”
于是乎,岳家人撤回了所有追寻爱女的人手,途留楚三王爷的人马在外面灯火辉煌,人仰马翻的找着。
可人家楚三王爷那也不是傻子,在天将亮尽,楚三王爷终于在寻失爱妻的慌乱中反应过来啦,话说这襄阳王府的人怎么都撤了回去?
楚三王爷的脑子那是皇家的脑子,楚三王爷的血管里流的那是贵族的血,楚三王爷的心思那也是玲珑七窍的!
他沉吟半晌,终是做出了一重大决定,“莫言,撤回所有人手,你,跟本王去趟襄阳王府!”
莫言呆愣半刻,转而大手一挥,“回府!”
一时间遍布在日都城各条街道的火把瞬时向一处聚拢,又如一条火龙般向云王府游离而去。
楚凌云带着莫言,气势汹汹地闯到襄阳府,看着那隐在晨曦间那微亮光线下的黑漆大门,楚三王爷怒火上涌,妈的,本王在这里翻天地洞地淘弄你闺女,你倒好,睡得倒是安稳啊!
“莫言!”楚凌云眉间冒火,气势磅礴,只是熬了一夜的嗓子显得有些沙哑,大大的降低了他此时的威慑力。
“王爷。”莫言弱弱地应声道,他很纳闷,王爷像条喷火龙似地一路冲至这里是要做什么?
“给本王砸门!”楚凌云大手一挥,那叫一个气魄!
莫言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心道王爷,您发火儿,能不能别拿奴才我消遣啊?
话说这可是襄阳王府的大门,您以为是哪家土鳖的小角门呢?说砸就砸?
楚凌云背着手就等着他的手下爱将,冲上前去,为他一展雄风!谁知道,楚三王爷,等了半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三王爷怒了,一转身,看着一脸纠结的莫言,怒声道:“没带耳朵吗?本王命你砸门!”
莫言委屈地捂着自己那倍受摧残的耳朵,心里想着,若知道是这样,还真想把这俩累赘送家休息两天去,只可惜今天带出来啦!
“王爷,这可是襄阳王府啊!”莫言弱弱地道。
楚三王爷横眉立目地道:“那又如何?本王还是皇子呢!让你砸你就砸,出了事,还有你家主子兜着呢!”
莫言一听,乐了!等的就是您的这句话,既然如此,小的就上刀山下火海去啦!
莫大侍卫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抡起他那一双铁挙,对着那黑漆大门便是一顿乱砸,而楚三王爷呢?
人家很是悠闲的靠在门口的一个大石狮子之上,很满意地听着那“咚咚”如擂鼓般的声音,晃着他那颗人模狗样儿的一张玉脸,那叫一个美!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什么人这么大胆?这可是襄阳王府,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一阵唠唠叨叨的大骂声,黑漆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颗满眼眼屎的脑袋探了出来。
莫言停住手,似嫌恶似的拍拍手,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鼻孔朝天地道:“去禀报你家主子,云王爷来了。”
那奴仆一听,“云王爷?”忽的便清醒过来,一张带着眼屎的大饼脸点头哈腰地道:“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您俩位稍等稍等!”
“嗯”莫言由鼻子里冷哼出音来,那奴仆便敢忙关好门,撒丫子去禀报啦。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听见岳王爷那特有的大嗓门子,“你这小狗崽子,怎的云王爷来了还不让进厅里?却让他在门外等?”
接着便是那奴仆谄媚讨饶的声音,“小的一时慌了神,这才忘记啦,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哼,看一会儿爷我剥了你的皮!”听起来岳王爷是真的动了气啦。
“别别,爷,剥了小的皮,谁来为您这么忠心的守大门啊!”某奴仆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疯狂地发挥着它的作用。
接着,便是那黑漆大门终于大开了,里面走出了似睡意未散的岳王爷。
楚凌云看着那一对主仆,心里再度怀疑,他们是真的困意未去吗?可是听刚刚他们主仆的话可是中气十足啊!
“哎呀,云王爷,怎么这么早过府来啦?难不成有什么军政要务吗?”岳王爷那张总是一本正经的黑脸,此时挂着几缕可疑笑容。
楚凌云阴着脸,他是一肚子火没地儿发,对面的这位可是他的岳父大人,他身为皇家子嗣,再是气怒,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楚三王爷压着自己那小暴脾气,躬身施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岳王爷那脸上的可疑笑容挂得越发的大了,他躬身道:“云王爷不必多礼,不知今天来,到底是何事?”
楚凌云看着自己岳父的那张老脸,心道,你还装什么算?难不成真不知道吗?
而岳王爷人家不愧是带领三军,冲锋献阵的大将,人家就是有那种泰山崩于前亦不动如山的能耐,任你云王爷千看万看,人家就那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神情,还真是让楚三王爷无语得很。
“小婿今日前来,是想问问,星儿可是回了府上?”楚凌云看着那一装到底的岳父大人,也只能配合他老人家继续演下去啦。
“噢,你是说星儿啊!”岳王爷笑得那叫一个开怀,“她昨晚便回来啦,云王爷不知道?”
楚凌云心中一怒,你没通知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想归想,可是面对他亲爱的岳父大人,他也只好将这口气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硬声道:“小王愚钝,不知星儿竟回了襄阳王府了!”
此话说得颇为讽刺,可是岳王爷却像是听到喜歌似的,那脸上,那都笑成一朵花儿了,“哎呀,饼子!”
那饼脸奴仆哈巴着腰凑上前来,“王爷,有何吩咐?”
岳王爷眼珠子一立,“本王吩咐你去通知云王爷,你怎么没去?”
饼子那张大饼脸一苦,心道,王爷,您找替死鬼也不带这样的!明明是三公子与您商量好要教训教训云王爷,才不让我这个苦命的去通知的,怎么到了现在,却是成了我没有去呢?
可是饼子也只能将这话烂在肚子里,圆滑地道:“哎呀,王爷,是饼子的错了,饼子忙晕了头,只顾着为小姐请郎中了,本以为有其他人通知了,谁曾想忙中出错,竟没一个人去的!小的这就去查查到底是谁这么没长心,到时为姑爷出出气!”
岳王爷粗声粗气地冷哼道:“你家姑爷像那么小气的人吗?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家姑爷那是堂堂的一国王爷,别说船,就是烟波湖的烟波仙阁装下都是绰绰有余的,又怎会与你这个小鼻子小眼的一守门的一般见识?”
饼子那腰拉得更低了,一迭声地道:“是,是是。”
楚凌云听了,却是气得七窍生烟,都说这岳霸天是个耿直武将,如此看来,以后自己恐怕得对这个岳父大人另眼相看啊!
这番连打带销的,把自己干得那是冷一阵热一阵,脸上那是青一道白一道的,而自己却只能甘败下锋,谁让人家是自己岳父呢?
楚凌云由此一招,不得不在心里对自己的岳父大人大挑大拇指,由衷地赞一句:岳父大人,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