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　第二十五章：承受不起

珍惜眼前，可终究还是错过----------------------------------------
旭昇接到小姑久违的邀请，便和飞凤约在晚上吃饭。
“小姑。怎么想到找我吃饭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旭昇，我也就直说了。你是不是还在怪若瞳？”
旭昇挑眉一笑：“怪她什么？”
“你停职的事啊……”
“当然不会。我只希望若瞳可以不要再怪我。”
“我真的不明白，你和若瞳是怎么了？明明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但现在你们的阻碍已经没有了，怎么还没有再一起呢？你是不是不爱我们家若瞳了？”
“小姑……我和若瞳的事没人能帮忙的。”
“旭昇。我看得出我们若瞳还是很喜欢你的。我这做妈的，半路出家，没有照顾过她什么，但只要她喜欢，我一定会帮你们的。即使大嫂反对，我也会帮你们争取。”
“小姑，你的意思是我妈她找过你？”
“嗯，看来大嫂很不满意若瞳。可现在的问题在于你们。”
“我不知道我妈说了什么。我不和若瞳一起是因为我永远在伤害她。小姑，你也不会希望若瞳一直哭着的。”
“伤害？我不管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总之我希望若瞳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那就是了。我带给她那么多不开心，哪里还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一定要这样吗？”
“小姑，你过去可不这样问长问短的。现在怎么婆婆妈妈了？做人妈都这样吗？”
“你这小子，嫌小姑啰嗦是不是，这么大了，对我还是没大没小的。不见你一阵子，还不忘耍嘴皮子。”
段飞凤打心眼里喜欢旭昇这个孩子，可旭昇那么明显的不想再多说他和若瞳之间的事，她这个局外人又怎么强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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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顺的葬礼结束后一个月，秋蓝住在秋家，一直没有回欧家。卓城因为上次场合不对，又有事在身，也没好好问候秋家两老，再怎么说也是他母亲的老朋友，所以特地登门造访。
“小卓，你太客气了。”
秋父看着卓城带来的礼品露出久违的笑容。
“别这么说，家母本想一起过来，但她现在人在英国，没办法。”
“你母亲身体好吗？”
“还是老毛病，不过也没大碍。”
“听说你在英国做外科医生，怎么突然就回国了？”
“哦，我决定回国发展，过两天我母亲也会回来，到时候再请秋伯父秋伯母一起吃个饭。秋蓝不在这吗？”
“她在楼上，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哎……”秋母只得摇头：“小卓，你和蓝蓝自小就好，你上去劝劝她。”
卓城来到秋蓝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他推门进去，秋蓝脸色不大好，但看到卓城倒是一惊。
“你怎么来了？”
“我特地来拜访秋伯父秋伯母，顺便来看看你。”
秋蓝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她一时间有些感慨与无奈。“几年没见，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种情况。”
“蓝蓝，”他顿了顿，以前都是这么叫她：“我虽然在国外多年，但还是知道什么是‘切肉不离皮’，可那些发生的，可怕的，难以面对的，不如放下来的自在些。”他安慰道。
秋蓝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他望着泪流不止的她，拿起一边的纸巾，轻轻的在她脸上擦拭。
“别哭了，顺顺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对不对？”
秋蓝拿过他手上的纸巾，抹了抹泪水，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卓城继续说：“事情发生至此，没有人想的到，也没有人可以预测预防。但我希望你坚强点，不要让你父母和所有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
这些话她已经听过很多，她哑着嗓子说：“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
既然秋蓝不想再提，他便也不再说顺顺的问题：“我会在国内定居，现在我在一家医院做外科医生。”
“嗯，那很好。”
“蓝蓝……”他一顿，一直以来没有说的话突然迸出，即使他知道现在并不是适合的时候：“我很后悔。”
“后悔什么？”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后悔当时不应该把你留在A城，应该把你一起拉去英国，至少这样，你就不会承受这些。”
“呵，我知道你关心我，你之前也说了，谁会预料得到呢？”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秋蓝摇了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对了上次通电邮，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我怎么没收到喜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没人察觉：“定在今年年底。”
“那到时候记得请我。”
“一定。你和欧莫轩在一起真的幸福吗？”他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但还是忍不住说：“很抱歉，我在报章上看到……”
“呵，没事，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
秋蓝说得斩钉截铁。卓城停顿了数秒，最后还是扯开话题，两人又不自觉的闲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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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蓝回到欧家，收拾了行李，站在顺顺房间的门口。佣人桂姐知道秋蓝回来后，泡了茶，送上二楼，却看见站在走廊尽头发愣的秋蓝。
“少奶奶，喝茶。”
秋蓝回头，哽咽着说：“桂姐，我……我不敢一个人进去，你陪我好不好？”
两人走进顺顺的房间，房间里非常整洁。
“我每天都会打扫，想等小少爷回来，没想到……”桂姐也说不下去了。
秋蓝走到婴儿床边，抚摸床上的栏杆，泪已不能自制，伸手抓起婴儿床上的公仔，没想到按到公仔上的开关，放出悦耳的儿歌。
“这是……这是顺顺最喜欢的玩具，每次听到这首歌……他都笑个不停……”脑海中浮现出顺顺的种种，秋蓝跪倒在床边：“但是……现在顺顺再也听不到了。”
“少奶奶……”
桂姐伤心的站在秋蓝身后不敢去打扰她，直至门被一个身影推开。
“少爷。”桂姐开口。秋蓝闻声，拿着公仔站起身。桂姐识相的走出房间。
“蓝蓝……”莫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秋蓝没有回答她，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没有理会莫轩，平静的走出房门。走到卧室，拖着行李箱。
莫轩追了上来。“你真的要走？”
“嗯。”她想去开门。
他却走到她面前，把她硬生生的拦住。“不要走。”
秋蓝淡淡一笑。“莫轩，算了。我们因为顺顺开始也该为顺顺画下句点。”她语气很平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激动。
“我不答应呢？”他一把握住她泛凉的手，握得很紧。
她把手抽出：“这个世界不是你欧莫轩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其实我走不是更好，你可以追求你的幸福，我也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她的平静让莫轩无法应对。
“什么幸福，什么自由？没有你，这些有什么意义？”他有些激动的扶住她的肩膀。她伸手把他的手挪开。
“请你不要再说这些。没有用了。”那种心酸再次泛上心头：“那个时候我在电话里怎么求你，怎么低声下气，你都没有任何回复。我一个人傻乎乎的天天对着电话……可它就是响也不响。”
秋蓝的脸已经被泪水淋湿：“我对着电话……对着电话说，莫轩，你快点回来，顺顺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什么都不计较了，过去都是我不好。可你……没有回来……”
这种声泪俱下，欧莫轩看得怎么忍心。
“我真的一个留言也没有收到，蓝蓝，你相信我……不要走……是我错，我错了……”
莫轩眼泛泪光的抱住秋蓝，他只知道他如今失去了顺顺，更不容许秋蓝也离他而去，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私。这些日子回到家就他一个人，屋子里的冷清让他心底泛凉。
秋蓝没有挣扎，只是直直的站着：“律师会把离婚协议寄给你的。”
莫轩听到这么一句犹如晴天霹雳，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他一定不接受，他只想认为那天她只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他放开她，望着她。“我不会离婚的。”
“我要走了。”
不等秋蓝去拿行李，他便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亲吻她的双唇，秋蓝大惊。
她痛苦的挣扎，不惜咬破他的唇。可莫轩不管多痛，都继续。这样的莫轩让她开始恐惧。她拼命反抗，“你……混蛋……”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口中迸出。
他不想让她走，也不容许她走。没错，他自私，他只知道索求不知道付出，才造成今时今日的结果。他不停的亲吻着她，他想告诉她的事，一时间竟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来表达。这种强行的态度，让她除了恐惧还有气愤。她妄想从他身边逃开，却被他越搂越紧。她的挣扎他视而不见。
秋蓝不停的推击着他，身子不断的后倾，终于重心失衡，被欧莫轩压在地上，胸前衣服上的纽扣因为用力过度，被他扯开。他伸手滑进她裙子的下摆，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逼她妥协。
秋蓝奋力的踢动着双腿，可莫轩的力气太大，他把她的双手牢牢的按在上方，无论她怎么扭动身躯，都无补于事。莫轩俯身亲吻她的颈项，耳畔，换来的是秋蓝一声声的啜泣。
终于，秋蓝放弃反抗。紧紧闭上眼，不停的抽泣与颤抖。
莫轩喘着气，唇上有着血丝，定定的望着身下的秋蓝。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终于秋蓝睁开眼。喘息道：“你放开我！”
秋蓝抓紧胸前敞开的衣物，仍然躺在地上。
“蓝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哀求已经于事无补。
他如今已经失心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失去顺顺他每天自责，这一个多月来，整个人沧桑了不少，他身上背负的压力与悲痛，怎么会比秋蓝要少。他受千夫所指，却无从辩驳，从小到大从未如此失落难堪过。
“欧莫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声音很颤抖。“你放了我吧！”
她那么无力的一句，让莫轩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他终于站起身。秋蓝立马扶着一边的家具站了起来，踉跄着拖着行李冲出房间。
无力的眼泪在欧莫轩的眼眸中回转。他深呼吸。直到失去才知道自己有多爱秋蓝。
什么是珍惜眼前人，一定要失去过才会知道其中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