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子转了几个小弯,竟然在离H大不远的一幢公寓大楼停了下来。肖罗宇抱着顾枫下车,一边对阿有:“你回去吧,明天早晨来接我。”“是,爷。”阿有和车子飞快地消失了。
顾枫在他怀里,说不出的惊奇,他出现在球场,他救下她,他还抱走了她。不及她问出来,两个人已经进了18层的房间,他放她在床上,急忙到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了,返回来脱下她的鞋子,将冰包轻轻放在她的脚踝处。做这一切仿佛他们是认识良久的老朋友。
“你——怎么会这副样子,出现在那里?”小心地问出最大的疑惑。
“你的球打得不错。”他摘下脸上的面皮。
“你拿给我看看,这是什么玩艺。”也许因为他一晚的表现,她没有戒备,女孩的心性让她醉心于他手上从未见过的东东。
他递给她,面皮薄薄一层,此次就像一团极小的皱皱的软纸,她抻开来,试图放到脸上去:“好有趣啊,你给我也做一个吧。”隔着面皮朦朦胧胧间望到他真正的俊颜,他微翘唇边居然——带着眷宠的笑,不是眼花了,确实是笑,果真无法形容的魅惑,她傻住了,不觉一下子沉溺。
因剧烈运动而潮红的小脸上还汗涔涔地,刘海儿贴在额头,手里捏着面皮都觉得发烫,一副童真的傻样。他走近前,大手在她头顶一揉“好。”
她愣了半晌才醒悟出这是回应她刚刚的要求,“受宠”地被惊住了,他……他……是那个人啊,马上期期艾艾:“我不过随口说说。”垂下头来,脸皮发烧。
“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却听他这样问道。
她不知怎么答,他是让她想要还是不想要呢?干脆闭口不言吧。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人,让他想立刻咬上去。但她好像怕他啊。
僵持后,他近前再度抱起她:“我们去洗澡。”又是这样,再不要了,那种窘迫和羞辱太过难堪。“衣服湿透了,会着凉。”她又被惊到,忙说:“我自己来。”
“我抱你进去,就出来,你的脚受伤了,今天不要用力。”她震惊,抬眸看他,还是那张冷脸啊,一定幻听了。人已经进了浴室,他果然放下她出去了。
喜欢一个人便忍不住想对她好。肖罗宇被脑子里突如其来冒出的念头吓了一吓。无论如何今晚的举动,很像个毛头小伙的冲动,球砸到她就砸呗,犯得上当今道上被推崇功夫第一的他,飞掠下场,在一群孩子面前展露他的功夫吗?为那个瞬间的不理智和下意识而不可思议。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他还是那个他。不过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喜欢一下也未尝不可。就像他对要过的女人们,有时会随手送个小物件,惹得她们喜笑颜开。站在窗前,燃了根烟,刚刚荡漾的心终于慢慢平稳下来。
顾枫裹严浴袍,悄悄地单腿跳出来。顺着看他不觉望向窗外,原来这里可以鸟瞰到整个H大校园,一个个宿舍的灯光如闪烁的萤火虫,夜景的校园是这样的旖旎。他没有再看她,转身沐浴。然后自然地掀开床上的被子,看呆坐一边的她:“已经十一点钟了,你不要休息?”
“你要在这里?”她结巴地问。
“这是我的公寓,不然呢?”
“那我……”
“很稀奇?我们第一次在一起?”
“我靠靠就好。”她往床头挪了挪,那小模样着实让人心痒痒。身子已经被他捞进了被子去。刚刚平稳的激情霎那冲向胸口。他压住她的身子,唇就咬向她的素颈。挣扎无效,她哀求道:“我的脚刚受了伤,我……”
“不碍事,离这里老远的。”他渐渐粗重的气息。
他的确很像豹子,充满了掠夺,她不得不被带动地狂飙,她再次被七七八八。那个激情过后,她如海里捞出的美人鱼搁浅在他宽阔的胸膛。
“怎么不戴着我的豹锁?”他的下巴摩梭着她头顶的长发,这样过后的他,声音无比性感。她的脸颊被动地贴着他的胸口,他心跳如洪钟震动她的耳膜。颊边正触到他颈子上她的护身符,他竟堂而皇之地戴着她的链子,又让她心中有份异样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他的唇轻轻滑上她的额头,大手抚摸她的脊背,她私下里居然有一点点享受这感觉。怎么激情的那刻脑子总是短路的,此刻恐惧才来,那个最怕又多了一重,而她岂敢要求他。
她闭上眼,脑子里乱乱的。第一次可以说强迫,这一次又是什么?可她太累了,打过比赛,经历他的激情,她的脑子真的不够使。怀里美丽的睡颜,他竟移不开目光,痴迷地望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