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人类懂的事情

慕风孺和小舞将玩累的莉莉送回她的卧室，并再三保证一定会带她出去买裙子，莉莉才乖乖的睡午觉。
这个小家伙，就算欧尼到了家里也不忘了臭美！
可是当小舞和慕风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慕风孺却沉思一般的一直低着头，他在意识到莉莉的能力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教导女儿控制自己的能力，这种与他们兄妹截然不同的能力似乎并不好掌握。
“在想什么？”小舞用手肘碰碰慕风孺的腰。
“在想教导莉莉的事情。”慕风孺如实的回答，有的时候小舞比他想的更多，女孩子的事情还是要母亲来出主意比较好。“莉莉的能力应该是魔化动物，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的年龄还小，所以无法影响一些年长的动物。欧尼刚刚出生不久，又和她亲近，自然成为了她觉醒的媒介。”
慕风孺细细的诉说，而小舞仔细的听着，偶尔还插两句话，“你当初是怎么掌控你的能力的？”
慕风孺攒起眉，像是回忆着什么，旋即舒展开紧皱的眉，“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呼吸吗？”
“本能啊！”小舞一耸肩，理所当然的说着，然后惊诧的瞪大眼睛，“你是说……你会诅咒是本能？”
“对。”
“你果然天生不学好！”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慕风孺哭笑不得，不过依旧继续说下去，“我那几个弟妹虽然在地狱降生比我晚，但能力却都是与生俱来的，不像莉莉是慢慢觉醒的。”慕风孺点点头，“可是怎么能恰到好处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却是一个问题。若是有一天莉莉魔化的动物脱离了他的掌控……”
慕风孺叹息一声，“那该怎么办？而且现在莉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魔化欧尼，万一她在无意识中把一些攻击性的动物都魔化了又该怎么办？”
小舞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大医生，你可真是杞人忧天，莉莉的能力既然是她的，她就肯定能找到方法控制它。我们人类有句话……”小舞依旧话就把慕风孺归到非人类的范畴。“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即使莉莉真的捅了篓子，你这个当爹的肯定也能帮她收拾烂摊子，不是吗？”
小舞咧咧嘴，拍拍慕风孺的肩膀，一脸「我很信任你」的表情，“不过，教她不要乱用自己的能力，就是你的责任了，我的撒旦先生。”
“和你没关系？”撒旦先生斜眼看着某个比他更像撒旦的人。
“对，和我没关系。”小舞笃定的点点头，“撒旦的世界，我这种普通平凡的人类是无法理解的！”
“那么，小舞……”
“怎么？”
“麻烦你做一些人类能理解的事情，好吗？”
“咦？”
“比如……”慕风孺勾起坏坏的笑容，一只手揽过小舞，“我好想还欠你你个女儿和两个儿子……”
“……”
好吧！这种事情她能理解！
可是……
某个白日宣淫的撒旦还没真正的进行他的计划，某个小小撒旦就突然冒头。
“爸爸妈妈，你们是在玩亲亲吗？”小莉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床边，满眼好奇的看着自家爸妈，莉莉怀里的欧尼还凑热闹的叫了两声。
这一人一狗吓得慕风孺和小舞立刻分开，直接坐了起来。
“莉莉，你怎么进来了？”慕风孺下意识的问道。
该死，他明明记得已经锁住门了啊！
莉莉抬手一指打开的窗户，“我是飞进来的。”
慕风孺顿时哭笑不得，这种方法恐怕只有他的女儿能办到，他是应该自豪还是丧气？
慕风孺清了清嗓子，尽力摆出一个做父亲的威严——虽然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实在是没什么威严可讲。“莉莉，下次不能白天在外面飞，而且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知道吗？”
“为什么不能飞？为什么要先敲门？”莉莉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噼里啪啦的质问着慕风孺。
“因为用飞的会然别人看到你的翅膀，到时候就会被别人当成小怪物了！”一直躲在慕风孺后面的小舞整理好衣服便开始帮慕风孺解围，“莉莉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小怪物吧？”
莉莉立刻摇摇头，怀里的欧尼也跟着摇头，“不要！莉莉才不要被当成小怪物！小怪物好难看的！莉莉是美丽的小撒旦！”莉莉握紧小拳头，“所以以后莉莉只在屋里飞，或者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去飞！”
虽然莉莉的理由有些奇怪，但最起码她知道不能到处展露那双黑色翅膀了！
小舞赞扬的摸摸莉莉的头，告状之类的要在背后做，当着莉莉的面，她可是一个标准的慈母。“至于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敲门……这是礼貌。”
“恩，莉莉明白！”某个小撒旦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把欧尼放到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小舞……不，小舞的肚子一鞠躬，“对不起，某个弟弟或妹妹，姐姐下次再也不打搅把爸爸妈妈亲亲了，以后你们再找机会出来吧！”
“……”
“……”
他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慕风孺和小舞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无奈。
慕风孺轻咳两声，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莉莉你怎么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了？”
莉莉举起手，给他们看空空如也的手腕，就在小舞和慕风孺疑惑的时候，莉莉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你们看看都几点了？我们还要去买裙子，给欧尼带狗牌，最后还要去麦当劳呢！”
那说话的语调和慕风孺平时教育莉莉的时候一模一样！
慕风孺抬手看了一眼表，将近一点，他站起身，将衬衫上的褶皱拉直，“走吧！去买你想要的东西。”
女孩儿要富养，让她成为一个公主似的孩子，学会自尊自爱，这样长大后才不会被外界诱惑。而男孩儿要穷养，这样才能学会自强与奋斗。
慕风孺一向很认同这条观点，所以，对于莉莉在物质条件上，他还是很放纵的。
“万岁！”莉莉开心的跳起来，而欧尼不知所以却欢乐的在莉莉周围绕圈。
一家人，慕风孺抱着莉莉，莉莉抱着欧尼，正要走出院子的时候，一个人让他们愣住了。
慕风孺把莉莉放到地上，拍拍她的脑袋，“莉莉，先去自己玩一会儿。”
莉莉看看门口的人，又看看慕风孺和一脸严肃的小舞，“好，待会儿再带我去啊！”
慕风孺蹲下身子，摸摸莉莉的脑袋说，“爸爸一定会带你去。”
“不，风孺……”小舞依旧看着那个来的人，深深叹了口气，“让莉莉过来吧！让她……”小舞顿了一下，“看看她的外公。”
欧阳尚！
门外停着欧阳尚高档黑色轿车，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已经二十岁的欧阳逸南和柯婉珍。
就像当年小舞对欧阳尚说的那样，在小舞毕业后她陆陆续续的将欧阳尚在她十八岁后给她的钱陆陆续续的汇到了欧阳尚的账户里，也不管欧阳尚是否同意。
除此之外，这对父女似乎就断了一切的联系，小舞甚至都没有告诉欧阳尚他们搬到美国的事情，所以对于欧阳尚的突然到来，这对夫妻感到异常的意外。
“小舞。”欧阳尚欲言又止。
“莉莉，那是你外公。”小舞没有理会欧阳尚，但她觉得应该让莉莉认识欧阳尚，这是欧阳尚作为她父亲的权利。
“外公好。”莉莉抱着欧尼走到欧阳尚面前，礼貌地将欧尼放到地上，像个小公主似的，提起裙角向欧阳尚问候。
欧阳尚复杂的看着莉莉，而莉莉也睁着像小鹿似的眼睛看着欧阳尚，大眼睛不着痕迹的转一圈，关于外公的事情莉莉从她的普莱特叔叔口中听说过不少——虽然慕风孺对普莱特一再强调不准向莉莉透露关于欧阳尚的事情，慕风孺一直告诉莉莉的是她的外公工作很忙，所以没有时间来看她，他不希望在莉莉幼小的心中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慕风孺没想到小孩子这种神奇的生物往往和大人不一样，他们的好奇心是大人的成千上万倍，所以在莉莉这个小撒旦卖萌加威胁的追问下，普莱特缴械投降了，把所有关于欧阳尚的事情统统告诉的莉莉。
莉莉虽然年龄小小的，但是却清楚地知道欧阳尚，她这个外公对她心中温柔慈祥又幽默的母亲一点都不好，所以连带着，莉莉对欧阳尚的印象直接跌倒了谷底。
“外公，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看莉莉？”莉莉抓住欧阳尚的手，问着令欧阳尚难堪的问题。“为什么外公不照顾外婆，妈妈生病的时候全是爸爸在照顾她。为什么外公……”
“莉莉。”慕风孺打断了莉莉的追问，“莉莉过来吧！让外公进屋坐坐。”
“哦！”莉莉不甘心的摸摸鼻子，“外公进屋坐吧！”说完便不理会欧阳尚，向欧尼招手，“走啦，欧尼！”
欧尼立刻抬起坐在草地上的屁股，慢慢的挪到莉莉身后，恰恰好拦在欧阳尚面前。
欧尼是忠主的狗狗，要坚决贯彻莉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