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跟踪

假期对于学生来说永远也过不够，对于某对新婚夫妇来说，更是如此，就在小舞要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某对新婚不久的夫妻还想继续某种可以让慕妈妈早日抱上孙子的事业。
可是……
“妈妈睡着了？”小舞擦着刚洗完的头发，慢慢悠悠的从浴室走出来。
慕风孺看着书，见小舞出来了，就把书放到一边，“睡了，那两个臭小子也睡了。”两个臭小子是指慕霜霖和慕雨雍。“怎么样？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很好啊！”小舞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妈妈和爸爸对我都很照顾。”
“我想也是。”慕风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以慕妈妈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小舞才是她亲女儿呢！而他是个上门女婿……“爸妈前两天还跟我说，她养了小漫这么多年，就像养了一个儿子似的。你进来之后她才有种有女儿的感觉。”
小舞莞尔，坐在床边，顺手拿起慕风孺放到一边的医学书。“爸妈真的很好……”在这里她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你习惯就好。”
突然，正盯着书看的小舞脸色变得很难看，慕风孺立刻坐起来，“小舞，你怎么了？”
小舞机械的把脑袋慢慢转过去，看向慕风孺，“我明天要上学了……”
“恩，我知道。”慕风孺立刻点点头，一向有计划的他自然知道。
“可是……”小舞有些犹豫的偷觑慕风孺一眼。
“怎么了？”风孺靠近小舞，“哪里不舒服吗？”
小舞立刻摆出一张哭丧的脸，“我论文还一笔没动呢！”
“……”慕风孺不可思议的看着小舞，“一个字也没写？”
小舞缩缩脑袋，有些尴尬的呵呵笑着，“写了一个题目……”
“……”那和没写有什么区别？慕风孺走下床慢吞吞的打开电脑，瞥了一眼依旧愣在那的小舞，“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开始写啊！我来帮你找资料！”
于是两个人将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夜贡献给了伟大的医学事业！
当第二天，慕风孺叫来免费苦力普莱特的时候，普莱特看着两个人的黑眼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的路还很长，有些事情要节制啊！”
“……”
他们的无奈有谁知晓？
……
……
小舞开学后，慕风孺就闲在家里，没事闲的只能看看书，写写东西。
罗羽就在这个时候给慕风孺打了个电话。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你对那些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一提你的名字就会发抖？”
“哦？”慕风孺挑眉，慢悠悠的说着，“我什么也没做。”他已经将那些人的记忆抹去了，可是那根深蒂固的恐惧可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可是……”罗羽慢慢叹了一口，收回了即将问出的话，那些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被灌注药物的痕迹，只是受到惊吓而已，可是当问到那些人关于慕风孺的事情的时候，除了颤抖，他们只是摇着头说不知道、不记得。
这件事即使和慕风孺有关系，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啊！更何况他也不理解，那样儒雅的人有什么可以让人恐惧的地方。
“你问出什么了吗？”慕风孺慢慢的说着，自己窝在沙发上。
“你过来吧！”罗羽的眼睛一黯，决定让慕风孺亲自过来一趟。
“哦？”慕风孺微微眯起眼。
罗羽有些丧气的对着慕风孺说，“他们现在只要提到你的名字就会发抖，你让我怎么问下去？”
他的震慑力有那么大吗？
慕风孺微微撇嘴，“好，你来接我。”
“咦？为什么？”罗羽有些不情愿的咕哝。
慕风孺一句话把罗羽所有的抱怨全都堵了回去，“警察应该为人民服务的。况且，我可是个配合警察工作的好公民。”
“……”
谁见过指使警察的好公民？
几十分钟后罗羽出现在慕风孺家的楼下，而慕风孺依旧像以前一样温文儒雅。让罗羽再次疑惑，这样一个人究竟为何能让那帮穷凶恶极的歹徒害怕成那样？
“上车吧！”罗羽帮慕风孺打开车门。
慕风孺看着那辆车抽抽嘴角——谁能想到罗羽竟然开了一辆警车出来？坐在警车后面很丢人诶！
慕风孺挑挑眉，“我记得你被停薪留职了吧？怎么还能开警车？”
“借的。”罗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算是解释，并没有详细和慕风孺说明的打算。
慕风孺稍稍叹息，认命的坐在了每个犯人都会坐的位置上。“我们要到哪里？”
以那个企业家的能力，只要在警局审理就会被发现。
“去一个地方。”罗羽抿起双唇，表情严肃，然后突然启车，“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移动让慕风孺差点摔下座位，可是当他重新坐稳的时候，却发现他们身后有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在跟着他们。
“跟着我们的？”慕风孺指指身后的车。
“如果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的话……”罗羽通过后车镜看了一眼那辆紧跟不舍得车，“是跟着我们的。”罗羽猛地转了一下方向盘，整个车尾顿时画了半个圆，然后几乎是不停顿的，直接冲了出去。
警车与银色轿车擦身而过，那辆银灰色轿车立刻反应过来，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竟然光明正大的跟了上来，死死地咬着罗羽的车尾。
慕风孺系好安全带，看着外面穷追不舍得车辆，突然有一个很不着调的想法——要是小舞在这里肯定会大喊「刺激」了吧？
“慕医生，坐稳了！”罗羽一直盯着前方，油门被踩到最大，“这附近肯定不止这一辆车。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出现。”
“你说的……”慕风孺指指车外，一脸风淡云清的样子让罗羽感到意外，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不都应该感到害怕吗？“是那些车吗？”
就像在印证罗羽的话一般，三辆车子同时从不同的小巷里窜出，更是有一辆试图横在他们前面。罗羽利落的打舵，一下子避了过去，之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有办法甩掉他们吗？”慕风孺看了一眼表，那副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说这种惊险刺激的飙车，反倒像在向别人问路似的轻松。
“目前没有。”身为警察的罗羽，或许和罪犯飙车的经验足够丰富，将那些车辆甩在后面，却脱离不了他们的视线。“我正在往人少的地方开，免得伤及无辜。”
“恩。”慕风孺赞同的点点头，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慕风孺回身看了一眼那四辆车，确定周围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什么行人之后，用足以让罗羽听不真切的声音低喃，“我诅咒第一辆车爆胎。”
“恩，什么？”罗羽听见慕风孺似乎说了什么，立刻从后车镜向后看。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甩开他们。”慕风孺微微一笑，可是随着他的笑容，一直跟着他们的第一辆车竟然突然爆胎！然后一下子横了过去，恰恰好挡在了后面三辆车之前，由于速度过快，那辆车整整翻了三圈才停下来。
“就是现在！”罗羽看见后车的惨状，立刻把握机会，一下子甩掉了一只跟在后面的尾巴。罗羽又用极快的速度开了将近十分钟后，松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可以去那个地方了！”
罗羽口中的那个地方，慕风孺想过千千万万个可能，可是就是没有想过罗羽会带他来一幢写字楼。
当他们两个坐上电梯时，慕风孺忍不住问道，“那些犯人在这里吗？”
“在！”罗羽肯定的点头。可是慕风孺却沉默了，这样一个地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看守犯人的地方。
“嗨！罗羽，你可算来了！”一个说话带着一点外国口音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抱着一个档案夹，向罗羽打招呼，更是毫不客气的将厚厚的一摞档案递到罗羽手里。“帮我抱着！”
罗羽立刻接下那摞档案，却奇怪的看着那个女人，“艾莉，那些犯人呢？”
“我嫌他们太烦人，就把他们和尸体关在一起了。”艾莉瞟了一眼慕风孺，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学长？”
慕风孺一愣，他不记得他有认识过这个女人。“你是……”
“我是陈静仪。”艾莉说着自己的中文名字，艾莉从小在国外长大，有的中文还是带着一些英文的影子，“学长，你忘了？有一次我要去做一个实验，却没借到实验室，还是你把你的实验室让给我的呢！”
慕风孺无语，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他又不止让过一次实验室，哪里会记得乱七八糟的什么人啊！
“那些犯人是针对学长的？”艾莉直接进行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由原本不情不愿的态度变得热情。“我听罗羽说，是针对一个叫慕风孺的医生的人，原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没想到是学长你。”说着艾莉拍拍胸脯，“既然是敢针对学长的人，就把他们关在这里，什么时候认罪了，什么时候放他们出去好了！”艾莉用手肘戳戳罗羽，“你说对不对？”
“恩。”罗羽点点头。
艾莉立刻从罗羽的手上抽出一张报告，“学长，你对法医有什么看法吗？”艾莉恭敬地将手中的报告递给慕风孺，“请多多指教！”
这姑娘绝对是一个研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