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三章：说真的？

“末瑶……你吓到它了……”
依雪软软地指控到，似乎真是阎末瑶做错了事一般。
阎末瑶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哭丧着脸道：“依雪……我这张脸……你觉得像是在吓它还是在质问它？”
“唔……”又一次看了看阎末瑶，再看看自己怀里吓得发抖的小东西，依雪缩了缩脖子，“应该……是在吓它……你看！它在发抖……”
阎末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比窦娥还冤啊！看来自己在依雪那里已经失宠了，和自己争宠的某只家伙已经成功上位了。
本来一个个都满脸诧异的围观群众，现在那叫一个悠闲，就差没有弄点瓜子来磕磕了。
阎末瑶跺了跺脚，边朝依雪冲去边怒道：“灵澈！你个混蛋！你敢说话吗？！你敢不喵吗？！”
“喵呜……”
小家伙抖抖索索地窝在依雪怀里，眼里似乎还闪着一些委屈的泪花。当然，这种眼神也只能骗骗这里唯一一个不了解它的人。不用多说，肯定是……依雪……
哦不，或许还有芸奕。但是介于它一直处于半睡半醒间茫然的表情……应该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依雪抱着怀里的小东西，在客厅里左闪右避。而阎末瑶有时候明明有机会可以将灵澈从依雪怀里拎出来，却总是被依雪灵巧地躲过。
两人你来我往，你抓我躲了将近一刻钟，阎末瑶实在是懒得再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了，气呼呼地坐到了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脸幽怨地看着依雪道：“依雪你不相信我……那家伙其实还会说话的！”
“喵～”
就好像是专门为了反驳阎末瑶的话，灵澈很是时候的萌叫了一声。
“你丫的！”阎末瑶拍着桌子刚想站起来，也只是瞪了瞪眼，便又抱着臂坐了回去，继续嘟囔道：“依雪……你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好了……还这么能躲……”
安慰似的摸了摸灵澈的脑袋，依雪朝阎末瑶撒娇道：“都说了我身体已经好了嘛！末瑶末瑶，我们可以一直养着它吗？”
阎末瑶真的很想说不能，可是事实是她们完全可以……
“喵喵～”
狠狠地瞪着灵澈，阎末瑶咬牙切齿道：“可以……啊……对了！”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阎末瑶觉得自己肯定是气糊涂了。萧圣青不是说了吗，只要对它下命令，它就会无条件服从。
灵澈只觉得背后一凉，阎末瑶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冷。
“灵澈啊……”
“喵？”
我现在命令你！给我说话！说你是猪！
等着灵澈，阎末瑶在心里呐喊完了后笑得无比奸诈。
小样，玩死你！
“我……我是……猪……”
一个不属于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稚嫩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硬是将周围都震得一片安静。
阎末瑶张了张嘴，结巴道：“额这……这不是……依雪……这不是它的声音……这……”
“你……”一边控诉着阎末瑶，一边埋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蹭着依雪的脖子，灵澈的声音真是让听的人一阵揪心。“你欺负人家……”
安抚地拍了拍灵澈的背，依雪并没有被一只会说话的猫给吓到，只是微微震惊了一下，然后学着阎末瑶刚刚那样跺了跺脚，嘟着嘴道：“末瑶！别欺负它了！”
“我……不是……我……我没……我没有啊依雪！这家伙……”无奈地抓了抓头发，阎末瑶真想抽死旁边这群看戏的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群混蛋都是一伙的！灵澈你个死崽子！你那诡异的声音呢？！还人家？你怎么不说奴家？！”
“喵……？”
似乎在思考“奴家”为何意，灵澈歪着小脑袋，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直闪得依雪爱不释手，也闪得阎末瑶想掐死它。
闻人天翔温柔地笑了笑，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也都累了，都坐下来歇会。晚上我让柳伯给你们做一桌子好菜，可好？”
“好。谢谢干爹。”
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着似乎对一切事情都不关心的风灵，突然冷不丁地抢先回答了闻人天翔的话，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闻人天翔先是愣了愣，接着宠溺地笑道：“你这丫头！好了，有什么事你们聊吧，我就不参和了！柳伯去通知梓轩和烨泽了，应该马上就来了。我啊，再去给你们拿点白念花酒！”
“谢谢干爹！干爹最好了！”
阎末瑶一听有白念花酒可以喝，赶紧笑眯眯地对闻人天翔道谢，直接将刚才无奈的感觉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待他微笑着出了前厅，阎末瑶心里嘀咕，不得不说的是，她们的干爹真的很棒，而且从哪个方面看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令人如沐春风。
依雪坐在阎末瑶对面，而她怀里的灵澈，看向她的时候无辜可爱，看向阎末瑶的时候就是一脸鄙视加挑衅。阎末瑶刚转回头就看见它这表情，又一次气得牙痒痒。
“对了……晶绫呢？”
刚刚干爹在，不好对这个情况问太多，因为他们当初去暗夜岭的目的，并没有和闻人天翔直说，只说想去见识一下，顺便锻炼锻炼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回来。毕竟晶绫的父亲，也就是院长晶狄，和她们的干爹好像是老朋友。正因为她们现在是闻人天翔的干女儿，所以这事更不好直说。
至于闻人天翔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阎末瑶懒得想。
阎末瑶刚刚进前厅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晶绫的身影，再看看大家，似乎没有什么不妥，想必是将她藏了起来。
依雪安静地坐在对面逗弄着灵澈，她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可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灵澈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伸长了小脑袋，在依雪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也顺便往她怀里更靠近了一些。
没人知道，这么一个卖萌撒娇的小动作，其实是灵澈在不着痕迹地接触着依雪的记忆。虽然这样很不厚道，但是它就是好奇。
这也是“主”不为众人所知的一个能力。
它看见了依雪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图书馆翻阅着各种书籍，似乎很开心，看见了她在夕阳快要落尽的时候出了图书馆，看见她在一个无人的拐角眼前一黑，看见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个宽敞的平台，似乎是个楼顶。也看见她眼前模糊一片，所有事物都被染上了红色。
埋在依雪胸口漂亮的眼睛，猛地闪过一道寒光，无人察觉。
萧圣青的眼神无意中从灵澈身上飘过，这时候秦尔南淡淡道：“在我这。”
“那我们……”
“明天再说吧。”怜惜地摸了摸依雪的头，见依雪抬起头朝自己微微一笑，秦尔南放低了声音，温柔道：“今晚我们就好好休息吧。对了灵澈，我们回来的时候明明是大半夜，怎么现在是白天？”
已经恢复了小猫状的灵澈，继续蹭着依雪的脖子嫩嫩道：“因为我才十几岁，而且一直是一个人住在暗夜岭深处的，什么也不懂，能力也差得很，完全不像娘亲和外祖母那样强大。”
阎末瑶扯了扯嘴角，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灵澈此刻的声音。
只觉得嫩嫩的还挺可爱。
“猪啊……我还有个问题……你到底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啊？”
偷偷地朝阎末瑶翻了个白眼，灵澈继续道：“我的性别是在成年那天自己决定的！”
“啥？！”
萧圣青见阎末瑶囧着一张脸，其他人也都微微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解释道：“主，在年幼的时候，是没有性别之分的，直到三百岁那年才可以决定。灵澈的外祖母，和你的外祖母是主仆关系。至于血契……是到了你们母亲的时候，才订下的。”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阎末瑶又接着问道：“那你的爸……额……父亲呢？”
“不知道，没见过。”它说的很平淡，可是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些，搭在身旁的大尾巴，有气无力地摆了两下。
依雪见它这样，皱着眉心疼道：“小灵澈乖。”
阎末瑶见此也不多说什么了。其实灵澈还是个孩子，只是骨子里那份骄傲和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加上它之前那诡异的声音，才让阎末瑶忽略了它的真实年龄。
这下想想，它那些小动作，其实就是在撒娇吧。
她当然不知道，其实灵澈也很护短。它和阎末瑶是拥有血契关系的主仆，所以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就算是为了自己，它也不会和阎末瑶分开。但是对于依雪，它从刚刚第一眼看见依雪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身上的感觉，温暖，温柔，让它不由自主地想亲近这漂亮的姐姐。
这些其实是依雪的性格，加上她体内的光灵法气息导致的。
当灵澈看见了依雪遭遇过的事情后，已经动了杀人的念头。可是它转念觉得，这样依雪肯定会生自己气，只好又暗自琢磨别的方法，势必要狠狠地修理晶绫一顿。
“哦……”正当它思考的时候，阎末瑶歪着头道：“你以后是想当公的还是母的？”
“……啊？”
阎末瑶见他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你以后是想变成什么？男的女的？这样说你懂了吧……”
“男人啊……”
“还男人……顶多就是个可口的正太。”
“正太？那是什么？”
“咳……没什么……你为什么要当男的……话说你从刚刚开始用的就是男孩子的声音吧？”
“因为做男人，可以娶依雪姐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