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还阿莲一个巴掌:“你敢打我?”要说平日,他们是不敢打阿莲的,可今日这局面,无形中壮大了他们的胆。
众丫鬟们止住了笑声,他们也累了,过把瘾,还真是值得。之后,各散个,该干嘛就干嘛。
屋里一片狼藉,昨晚的破局还没收拾好,今日又添了个破局,可怜的丫鬟们只好埋着头,继续的扫着、擦着、拖着、摆着。
这一夜,世奇并没有做噩梦,他沉浸在美人的温柔乡里,和周公对话。
云珠始终觉得青儿是一个障碍,更是一个祸害,她不能容忍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猖狂。她的另一个阴谋,又开始了;似乎害别人,已经成了她的家常便饭,她不觉得有什么可害怕与顾及。
三日后,便是苗疆的斋戒节,往日的斋戒节都是由大府里最有权威的夫人主持,也就是如果雪伊还在的话,就由她来主持。但如今雪伊已经香消玉陨,由谁来主持一事,已成了大府的重大问题。经众族人决定,由玉珠夫人来主持这一庄严的仪式。
玉珠推辞不干,愿将此事让给三夫人,在大府里,除了二夫人,她最有资格;因考虑到二夫人不善言辞,不喜好热闹,便将重托任给三夫人,不料三夫人果断拒绝,这让玉珠觉得不可思议,她甚至怀疑三夫人另有阴谋。
她谨记雪伊的话,大府里的重任不要轻易接下,秉着这句话,她才活到了现在。这是一个扬威台,还是一个断头台?她不停的问自己,她感到有一种莫名的瘙痒,全身像被虱子叮咬。
她反问着上天,试图问出个究竟,她平日处事雷利风行,如今却不知从何做起,也不知灾祸在哪?三夫人一项喜爱出头,为何这次要主动隐退,这让她感到奇怪,看似平静的大府里,究竟还隐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阴谋,如果真是这样,那函宇和她的命运该如何?玉珠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忘记吧!不想了,她回到了房间,看着暗黄的烛光,她突然感到寂寞,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披上外套,来到紫寒院。
函宇看到她来,便前去:“玉珠,这么晚了,你……”
“大人……”玉珠紧紧地抱住了函宇,使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玉珠,怎么了?”
“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函宇静了一下,说道:“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来。”这些日子,玉珠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对她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只想好好的补偿她。
“你后别叫我大人了,叫函宇吧。”
“函宇。”玉珠试着叫道。
“玉珠,你紧张吗?”函宇问道。
“我不紧张。”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她相信自己,雪伊可以主持,自己也可以主持。
“函宇,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伤心吗?”
“傻玉珠,好好的,为何要胡说?”函宇抚摸着玉珠的头发,香浓的秀发,瞬间融化了函宇冰冷的心,他感到一丝伤痛。。
“函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活着,等姐姐回来。”
“傻瓜,尽说些胡话。”
院子里的树枝摇弋不定,依稀可见微烛晃晃的屋里的有一个男人正在脱下女人的外衣;之后,两人相拥合二为一,进入幸福的梦乡;也许他们早该这样了,但因为自身的心里的摩擦,才致使双方尴尬。
当阳光漫过屋顶时,他们才懒懒的伸腰,在院子里走走,看看昨晚风哥的杰作,它实在太厉害了,把树上的残枝都给折断。院子里一片狼藉,如果平日函宇一个人在,想必起来又要忙活半天,因为什么事,他都想亲历亲为。但玉珠来后,早早就看不到这些残枝,她叫仆人们快速的收拾,像昨晚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大府里格外的平静,族人们早出晚归。他们都期待即将举办的斋戒节,往年的斋戒节很热闹;虽说是斋戒,却有点像是播种节。
往年的斋戒节,族人们都排着长队在大府门前,接受大府里最有名望的夫人赠的圣饭;之后,在心里虔诚的祈祷上天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夫人会给每一个族人发染色的糯米。每年的斋戒节,大府里的厨师们是最幸苦的,早早就起来洗米,打磨染料,再一笼一笼的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