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
当第一个意识撞进脑海之际,晕睡了一整天的叶艳终于如他所愿,被他吻得醒了过来。
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谁叫他每当放开她而她又显得完全没有苏醒迹象的时候,他就会怕得连心都开始又痛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无谓的害怕与心痛,他只好这么做了……
“不是我想偷吻你,是你一直都不打算醒过来,我才会无计可施地吻醒你的。”
愧这世上,还有强/奸犯在法庭上自辩的时候,振振有词地告诉法官都怪某某俏女郎长得过分美丽简身材惹火,才害他顺应生理上的本能对她动了歪念。
叶艳气得脸红红的,那红潮还淹没了光洁的脖子,延伸到微露的胸前,让他看了实在有点难为情地稍微软下了口气:“除了吻,我真的哪里都没动你。”
那也是,一个差点溺毙被他救上岸的孕妇,该动与不该动的地方都被他吻遍了,吻得两人身上都还残留同样的热度……
不过,这话说回来,还不拜他吻功了得,要不他们都冷死了,在这天地间什么都不剩的鸟地方……
“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叶艳不再给他说下一句的机会,因为极为了解他是一个口才了得,是一个把死物说成生物都没什么难度的人。他若坚持己见指控是她犯的错,那么跟他争执也是徒劳的说法。
再说,他现在的状况,她连看他都不好意思了,哪里还敢继续跟他逗留在刚才那个羞人的话题上争执呢?
吃亏再保持缄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几乎变成了她面对他的正道。
“你也觉得这里很死吧?”
真是他妈的,人家漂流他们漂流,怎么他跟艳儿千辛万苦地跳海,竟然最后会漂到这种地方来?
别说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这里除了天与地,他与艳儿,右边是刚刚上岸的大海,左边就是那黑压压似乎常年不见天日的森林,嗯,还有那个落在森林的尽头,隐隐约约好像树洞的洞?
真是该死的,什么幸谣村嘛!
“这里叫幸谣村,是千年以前被一对先人为了避难而开辟的岛,还有个很幸福的爱情故事。”
看她脸色还苍白苍白的,楚光希本打算直接抱她起来算了。
谁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才被他的手,是手指的指尖那里才碰到一点点,就闪得像逃难的人似的急急自己站起来,意思就是要他别碰她。
算了,谁要现在意犹未尽啊?反正要碰的前分钟她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他都碰完了……呵…...
“幸谣村?”
她默默念着那个名字,竟然一时之间在他面前出了神。
“嗯,那石碑看到吗?幸福的幸,谣言的谣,然后是村子的村吧,都是日文呢。”瞧他,连不该是自己擅长的日文都统统认得出来了,他这种学生还不叫优秀是什么?
不过嘛,优秀归优秀,有时候令人沮丧的事莫过于太优秀却无人赏识啊……
“幸谣村……”
难道,她终于来到画册里提到的地方了吗?幸谣村,幸福的幸,谣言的谣,村子的村,最终幸福沦成了谣言,而村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人独守…..
“艳儿,你又要干什么?”见识她跳海的那份勇气一次就足够了,他实在没那么强大的心来支撑得住再一次催命似的的剧烈心跳了。
他甚至还发誓,今生今世都绝对不会再跟她玩跳海殉情这种完全没有建设性可言的烂游戏了。
“放手……”于是,他当然保护意识强烈地快步上前去,把对玩命游戏意犹未尽的人儿,强拉了回来。
她急切的声音,霎那之间让他的笑容凝结成冰。
“这一辈子你要跟我说什么话都好,就是不要跟我说这两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也许是一触即发的恐惧,而深深被恐惧笼罩住的楚光希,又再一次用了自己最炽烈的行动,试图摒除她那两个字给他带来的莫大恐惧感。
他以自己的吻封锁住她的嘴,几乎这样就可以杜绝他这辈子,再从她口中听见这两个字了……
“放…..”她被他吻得软倒在他的怀里,视线里逐渐从迷醉变成他心寒的犀利。
她有一双很朦很朦的视线,就是这么一双过分迷蒙的视线让他上了瘾,丢了魂的…..
“放手!”
依稀间,仿若一种记忆体横阔在两人之间。
“不放!”
他固执又霸道,要比较固执跟霸道,他从来都还没输过呢。
“我叫你放手!”
依稀间,她动用唇齿的犀利咬伤了他,血的味道一触即发。
他继续舔吻她,一点都不介意她咬伤自己的举动。
“不放!”
同样的两个字,他坚持得不得了,完全没有妥协的余地。
“你是执意不放…是不是?”
他当然想昂起头,高声宣扬自己的立场。
两人的亲吻里,她总是不乖,很是努力找尽缝隙逃避他的攻势。
“那么,就别怪艳儿……”
那从未退色的回忆,渐渐莫名地浮现了出来。
她眼睁睁一个人回忆那久远的一幕,不断地张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