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让他难以置信的不是她打了他一巴掌,而是她为了那个该死的贱种打他!
心碎崩塌下来的时候,他从她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他丢了魂似的跌跌撞撞冲到离饭厅不远的小吧台。
强烈醉人的伏特加全都空瓶了,他狼狈地抓着藏酒的柜子,发现自己以前最爱的酒都不在了……为什么他最爱,爱得没有办法放手的东西都要离开他呢?
他到底哪里不好……
威士忌开封的声音好像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动静,隐隐约约中他喝醉了也终于没那么焦虑害怕了……
所以嘛,他就知道这世上最好的镇静剂是酒,谁那个该死的人跟他说过什么酒喝多了会伤身的屁话……
吧台处,楚光希任由自己衣杉不整,又跌跌撞撞地举着威士忌冲回饭厅。
就算醉了,他还是放心不下她而偷听她的一举一动,就算醉了,他还是偷听到了她先是低声啜泣,然后一片冷寂后竟想逃离的脚步声……
逃!
离!
为什么都到这种时候了,她还有这种念头这种冲动出现?就算他做错好了,那她也要告诉他哪里错了,哪里不好了,他一定会为了她而改的!
他不要放手,他不要放开好不容易抓稳她的手……
“放开我!楚光……希,放开我!”
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感受她浑身的恐惧,抓住她已经冷得跟冰块一样冷得不像样的手……他就是不要放开她。
被他粗暴撕烂的衣服遮不了多少诱人的春光,而她惹人爱得放不开手的何止是她的脸蛋呢?她从上到下都是足以令他回味再回味,也许就是这一点是致命地害他没有办法放手。
他看着她动,那里飘渺之间那些诱人的画面都让他闭上了眼睛。
心,在痛,睡了一个月的心再次苏醒的时候却是血淋淋地痛得难以呼吸。
他快要窒息的当儿,她也将喘得苍白冰凉的小脸红潮了一片……
“你们楚家都是变态的……”
痛,谁才是最痛的?
她吐出这话的时候,已经痛得连掉泪都省略了。他终究不肯放开抓住她的手,她终究也被他抓得死紧,却再也感觉不了他的温暖了。
当紧抓都变得不再温暖,那么抓住又何谓呢?
“是,我变态了才会纵容你,才会让你干出这种无耻的事!”
一个根本没相信过的人,也许才能把一种话说得这么直白。
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终于还是任自己误解了她,终于他还是没有相信过她……
一直都想解释的真相,随着听后一番难耐的恶心感,席卷了抿唇冷笑的叶艳。
因为是艳妇的出身,他多多少少都有不相信她……不!或者他完全都没试过相信她!
是呀,回想起来也不错呀,这怎能怪他呢?因为小时候连她自己都怀疑过妈妈对爸爸的忠贞,连她自己都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他没错,无耻注定是艳妇这种女人这种身份的特征!
难怪刚才他这么决绝地想痛下毒手杀害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因为他根本就没设法相信过!
“是吗,那么杀人为了得到我,这就很风光了吗?!”
她从来没有试过把话说得这么大声,尤其跟他说话,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说得接近喊的这么大声。
叶艳扬起小脸看着楚光希,为着他们竟然可以演变成这种怒目相视的田地,为着他们竟然可以互相怨怼的画面,终究还是滴下了那些盘旋在眼底深处的泪水。
别哭……好不好?
楚光希的视线再红,依然映进了她的泪……
可是这一次他却压抑了自己......不断地强迫自己别去心痛她的泪。因为连自己都在痛了,心痛别人是一件显得极其残酷的事。
“为了得到你,我宁可杀人都会在所不惜的!”
这句话,连他都还未来得及消化就送给了她。
这句话,也连他都还未来得及察觉就大力地甩开了她的手,那只他永不想放弃的手。
“你如果要验证的话就试试看啊,我司马……我楚光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声司马,叫住了她转头逃离的视线。她转头看回他,匆匆一瞥间望见他的难以置信,自己的心也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司马…..
高大的体魄,万人敬仰的崇拜之情,盔甲在骏马奔驰间刺伤了她的指尖……
放开我!
匆匆一瞥间,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几乎就这样开始缠紧了心……
“我告诉你楚光希,你越要得到我,我就越不会让你得到我!”
她重新拾取自己的脚步,没有逃,而是在宣誓完毕后很缓慢很缓慢地从他刺痛的红视线里推开了别墅的大门,一小步一小步出奇缓慢地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