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鹤轩的脑部有旧疾,近年来压力又大,据说后期也出现了轻微的撞击,导致脑部出现淤血,还好位置问题不大,是属于脑部手术中的小手术。
徐盟很紧张,又怕影响到黎鹤轩,一直沉默着跟在谢骥身后。
一切检查都正常,黎鹤轩的头发也被剪掉,虽然是光头,还是很帅气,黎鹤轩朝徐盟伸出手,徐盟眼泪哗的流了出来,迎着黎鹤轩过去,黎鹤轩心疼:“傻瓜。”
徐盟抽泣着:“万一你失忆了,忘记我了,怎么办?”
黎鹤轩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
徐盟哭得更厉害:“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黎鹤轩也顾不得自己还挂着瓶,翻起身来抱着徐盟,温柔的亲吻着徐盟的头发:“要是我忘记你了,你就让我重新爱上你一次,我再追你一次好不好?”
徐盟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黎鹤轩很开心:“那就好,你不会逃跑吧?”
徐盟很认真:“绝对不逃跑,一定紧紧的跟着你。”
黎鹤轩放下心来:“嗯,那我就放心了。乖乖的等我回来。”
果然是个小手术,推进手术室1个多小时,就被推出来,医生们满脸笑容,向亲人表示祝贺,说手术很成功。
黎鹤轩还在退麻药,意识还不清楚,却一句一句喊着徐盟的名字,一会盟盟,一会诺诺,谢骥在边上一开始还开玩笑,说黎鹤轩见色忘友,一会儿又听到诺诺的名字,很是不安,诺诺是黎鹤轩一个人叫的名字,别人都不知道。
谢骥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听到黎鹤轩在徐盟面前叫别人的名字,很是焦急,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事情都好了起来,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很忐忑的试图给徐盟解释,徐盟很谦卑:“没关系,只要他好好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回过头去,很没骨气的笑起来。
不知道实际情况的谢骥突然对黎鹤轩崇拜得五体投地,这一战,黎鹤轩是全胜啊。
黎鹤轩醒来的时候觉得很平安,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也感受到徐盟浓浓的爱,术后护士好像进来好几趟,交代了很多事情,他听不清楚,就模模糊糊记得徐盟不断的询问,不断的点头,不断的和他说悄悄话……
现在的徐盟正牵着他的手,在床边打瞌睡,露出的半边侧面正好对着黎鹤轩,黎鹤轩伸出大拇指,细细的抚摸着徐盟的细皮嫩肉,岁月静好,真幸福。
等徐盟醒来,黎鹤轩正睁大眼睛看着她,徐盟高兴极了:“你醒了?”
黎鹤轩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徐盟傻眼了,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真是失忆了?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
黎鹤轩看着表情千变万化的徐盟,几乎演不下去,这个傻姑娘,怎么会这么可爱?
徐盟嘴唇哆嗦了好几下:“你,你,你不知道我是谁?”
黎鹤轩问:“你是谁?”
徐盟强装镇定:“我是诺诺。”
黎鹤轩又问:“诺诺是谁?”
徐盟几乎要晕过去:“诺诺就是我,你最爱的人,你说没有诺诺生活就没有希望。”
黎鹤轩笑出声来,也不顾自己还吊瓶的手,一把抱住徐盟:“对,我们家诺诺是我最爱的人,没有诺诺,我的生活就没有希望。”
徐盟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被骗了,又不敢对着刚出手术的人拳打脚踢,只能嗔一句:“讨厌。”
黎鹤轩重新躺下:“宝贝,靠过来点。”
徐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听话的把头靠过去:“怎么了?”
黎鹤轩把头压低了低:“再过来点。”
徐盟又靠过去点:“怎么了嘛?”
黎鹤轩终于满意到碰到徐盟的香唇,他一边用舌头细细描绘徐盟的唇线,一边低声示爱:“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连昏迷的时候,都想着亲一亲你……”
徐盟的反应很是让黎鹤轩惊艳,徐盟说:“我也是。”
确认黎鹤轩没什么问题之后,谢骥就先行回国,留下徐盟照顾黎鹤轩,让黎鹤轩在瑞士多休养一段时间。
黎鹤轩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就他和徐盟两个人留在瑞士,实在是个大好的安排。
黎鹤轩的身体底子好,在医院呆了一周,就闹着回家,徐盟不同意:“反正我一天到晚都陪着你,在家,和在医院都一样。”
黎鹤轩反驳:“不一样。”
徐盟眼睛一转:“想吃我做的饭了?”
黎鹤轩心里回答:“想吃你了呀”,面上就是不出声。
徐盟最近极其有耐心,向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循循善诱:“那你乖乖的呆着,我回去给你做饭,马上回来,好不好?”
黎鹤轩回答:“那我情愿饿死。”
徐盟对着他的脑袋,轻轻敲了个板栗:“酒店送来的营养菜这么好吃,你还挑剔?”
黎鹤轩抱着她的腰不放手,脑袋窝进去撒娇:“实在是不习惯,我们回家吧。”
徐盟很是无奈:“你不是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我几乎24小时都在这陪着你,你回家干什么?”
黎鹤轩看徐盟这么坚决,决心开口说实话:“是24小时陪着我,可是我基本上都在床上,特别是晚上,你都跑到那张床上了,我又担心你睡不好,又想抱着你,我都休息不好,反正我就要24小时都粘着你,床上也要在一起。”
黎鹤轩不放徐盟回家,徐盟自己也不愿意离开黎鹤轩,黎鹤轩非要抱着徐盟晚上一起休息,医院的床太小,徐盟怕影响黎鹤轩休息,就是不愿意同一张床,于是临时交代护士在病房里多加了一张床,晚上就躺在那里。
谁能想到黎鹤轩,连这种近距离的伺候还不满意。
徐盟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你这个人,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
黎鹤轩很认真:“不是,不是,没有那个想法,纯粹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宝贝诺诺,我求求你了,你看我现在简直能健步如飞,还窝在这边做什么检查,大不了以后做检查我提前回来好不好?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宝贝诺诺,不然我留着这里,连睡觉都睡不好,我就想抱着你睡,和你一起做饭,和你一起散步,和你一起浇花,抱着你在床上休息,反正,什么都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安心,身体才能好得快。”
徐盟都要被黎鹤轩打败了,她的脸红得娇艳欲滴的:“那我总不能用这个理由找医生吧?”
黎鹤轩心花怒放:“不用你找医生,只要你同意,我去和医生说。”
徐盟即便不好意思,还是把握住原则:“不要,我自己去问医生,先说好,只有医生说可以,才能出院,不然你就必须呆在这里。”
黎鹤轩赶紧双手双脚的支持赞同徐盟大人,积极热情的拥护着徐盟一起去找医生。
医生本来想伺候黎鹤轩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碰到这样愿意捐赠最新仪器,愿意提供医疗研究资金的人儿生病,可一定要伺候好才行,看着虔诚问病情的徐盟,又看到后面一张黑脸的黎鹤轩,医生赶紧转变思路:“其实手术后,一般留院观察一周也就可以了,再说黎先生底子好,现在出院,没问题,稍微注意营养即可。”
黎鹤轩心里默默的给医生点了个赞,表示认可。
徐盟很是谨慎,问得很详细,出院以后是否可以淋浴?吃饭是否要清淡?是否能运动?
黎鹤轩满脸幸福的跟在徐盟后面,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把自己也放在心尖尖上,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听到是否能运动?黎鹤轩的眼角抽搐了好几下,自己实在是想歪了,虽然知道徐盟问的此运动非彼运动,可是他生怕医生回答不可以,那短期内更是不可以一解相思之欲啦。
还好医生回答适当的运动也是很必要的,必要太剧烈和劳累就行。
嗯,这样的回复,他还是很满意的。
在医院,黎鹤轩就一天到晚的黏着徐盟,如今回了家,他更是成了徐盟的连体婴儿。
徐盟洗菜切菜做菜,他都要在后面拦腰抱着,腻歪得很,还爱挠人痒痒,徐盟躲不开,便安排黎鹤轩独自去洗菜,黎鹤轩开心得令,可是实际做起来都是有折扣的,嫌弃洗菜的水池离切菜的徐盟远,非要把徐盟箍在自己怀里,装模作样的洗菜,洗一下找着徐盟的耳朵咬两下,徐盟实在没办法,作势要把黎鹤轩赶出厨房,一赶黎鹤轩就做可怜状,想着他还是个病人,也实在不忍心把他关在厨房外面一个人哀嚎着,徐盟只好忍受着黎鹤轩的骚扰。
于是乎,简单的做个二菜一汤,几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吃饭又花了好长时间,好好的喝一口汤,黎鹤轩非要他喂徐盟一口,要求徐盟喂他一口……
这一天下来除了做饭、吃饭,两个连体婴儿效率极低,好不容易到了床上时间,黎鹤轩很是激动,抱着徐盟又是咬又是啃,禁欲这么久,求释放。
徐盟一巴掌把他拍开:“医生说了不能安排剧烈运动?”
黎鹤轩委曲求全:“绝对不剧烈,我保证。我伤口也愈合了。”
徐盟鄙视了一番:“你的意思是你没办法剧烈,不剧烈,我和你来什么来?”
黎鹤轩两眼一黑,满头黑线,无奈的抱着徐盟后背,温暖了一晚。
入睡前,黎鹤轩心情一样很美,抱着棉被纯聊天,其实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