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桌前,端起茶杯刚喝一口,只觉一阵冷风吹过,不由自住的打了个寒战。窗子明明关好了啊!走到窗前想再确认一遍。
“唔”一个突如其来的黑影将白玉死死的压在墙上,一只巨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不然休怪我无情。”冷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青色的眼中杀意肆虐。白玉明白这不是威胁,只是告诉他他会这么做。
白玉顺从的点点头,那手掌慢慢自他嘴上移开下滑到了他的颈上。
司徒萧寒很满意白玉的合作态度,如果刚刚白玉妄想发出一点声音,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捏碎他的喉骨。
白玉看了看眼前这个除了能够看到眼睛一身全是黑的男人,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刺客。
目光下移,那人受伤了,右臂上被一支断掉的半截利刃深深的刺入,红色的血液将黑衣浸透,一滴一滴落入地面。
看着白玉的目光,司徒萧寒将停在他颈上手指慢慢收紧,他在警告他。即使受了伤,也可以轻易的了结他的性命。
白玉坦然的看着他,向他点点头。并对他报以温和的一笑。
“快仔细搜,他跑不了的。”吵杂的脚步声正向这里*近,突如其来的响声让白玉一紧张将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这危机的情景,看着马上就要推门而入的侍卫,白玉灵机一动。抓着司徒萧寒钻进床中。
司徒萧寒咬紧牙关将右臂中的断剑拔出抵住白玉的腰间。听着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白玉慌乱的用身体挡住他。伸手将两侧的幔纱放下。
当侍卫冲进来后却都不禁红着脸低下头。只有侍卫总领一脸沉稳目光狐疑的盯着白玉。
“深夜打扰白公子休息,敬请恕罪。不知白公子可看到什么可疑人物?”隔着幔纱无法看清,侍卫总领刚要上前一探究竟。
白玉却先将幔纱挑开一丝缝隙。“哪里的话,这么晚了还要你们辛苦抓人。真是难为你们了。”
随意披散着的长发,几近半裸的胸膛。在淡粉色的幔纱中若隐若现,那侍卫总领也不禁有些意乱情迷。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末将正在捉拿的人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白公子一定小心些。”
那侍卫总领犹豫片刻还是将心中疑问说出“对了,刚才听闻有声响末将才贸然闯进,不知”
“哦~说起来惭愧,刚刚听到你们的喊声。我这心中一怕,不小心把茶杯打碎了。呐~~”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白玉将手伸出指了指墙角的茶杯碎片。
“白公子没事就好,末将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辞。”白玉一颗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却只见那侍卫总领突然停下了脚步紧盯着那破碎一地的茶杯,并没离开。
糟糕,那周围几滴刺目的血迹,显然引起了侍卫的疑心。“这血迹是”
白玉紧张的浑身僵硬,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感受到身后的人目光一沉,那匕首更加紧贴着自己的腰背。仿佛随时都能将自己撕破。
忽然灵光一闪,白玉右手用力的握住抵在他腰间利刃,在司徒萧寒诧异的目光中。一道血痕在他眼前划过。
白玉伸出手,故作镇定的说道:“哎呀!还真是丢脸,不仅打破茶杯,还划破了手掌。我还真是不中用。”
看着那滴着血的手,侍卫总领关心道:“要不要末将将太医传来或通报圣上?”
白玉咬着牙,痛的浑身发抖。后悔自己太实惠了。“不敢劳烦还有公务在身的大人了,我让侍女处理就好。”
“那末将就告辞了。”走吧、走吧快走吧。走不走我就要挂了。
临走时还满是担忧的停留片刻,竟然还多事的将杏儿叫了过来。这侍卫怎么这么多事?你是太监么~~~看着杏儿心疼的目光,制止了她正要走进的步子。“我没事的,你去多拿些止血的药来。记住,多拿一些。”
杏儿又深深的看了床里一眼,而后快步离去。
拒绝了杏儿要为自己换药,直到杏儿将药与纱布都放好离开,白玉的身子一下子软了起来。满是泪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回亏大了,得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啊。
无视司徒萧寒复杂不解的眼光,先将自己的手简单处理之后。拿起剪刀慢慢走向紧靠在床内的司徒萧寒,从他有些恐惧的眼神中。白玉能够想象得到,此时的她一定很像恐怖片中的变态医生。
将他伤口周围的衣物剪掉,然后小心的用清水擦拭伤口周边。皱着眉嘟囔:“怎么伤得那么重?自己就不会小心点?你究竟是来杀人的,还是来让人杀的。”
司徒萧寒怔怔地看着眼前为他细心处理伤口的人。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中翻涌。不自觉的回答他。”没关系,小伤而已。“白玉如同看着外星生物一样看着他,这还叫小伤?怀疑的用力按了下他的伤口。看到他疼的冷汗直流,白玉才确认他是人类、有痛觉。
“既然会疼,就不要耍帅。”还在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时,白玉已经开始给他脱衣服了。本能的拒绝,却换来他鄙视的眼神。“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都是男人嘛。”真是不容易,今天罕见的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觉。
司徒萧寒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确实已经被他剪的见不了人了。于是放弃抵抗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人为他忙里忙外。
当全部脱下了他的衣服时,白玉才真正明白他刚才话中的意义。看着那满是狰狞伤痕的身体,令白玉心里一酸。用手指忘情的描绘着那一条条证明他活过的印记。
司徒萧寒浑身一颤,用力的抓住他肆意挑拨他情欲的手指。白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嘿嘿一声傻笑。将身旁的衣服递给他。“喏,拿去吧。不用还了。”白玉还貌似很大方的说,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
司徒一声低笑,颇具玩味的说道:“怎么你就只管脱?真是无情的人啊~刚一结束就想让我穿衣走人?”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把他怎么地了还不想负责似的。
白玉看着眼前这面容冷峻的男人,这样的台词可跟你的长相完全不符呢。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把衣服穿好。
每当白玉的手指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的肌肤时,司徒萧寒都要强行忍住那越发不可控制的欲望,他明明是个男人明明是男人
“你要走的时候,别忘了把它带走,我看着肝颤。”白玉知道他要离开了,随手指向那一团形状不明的黑色布片。
握起他受伤的手掌,低头深吻下去。“司徒萧寒,我的名字。这个人情我欠下了。”
白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的重量。
看着他身手敏捷的离开,只隐约的留下一句。“我会再来看你的。”
大概的收拾之后,白玉也沉沉的睡去了。
舜,静静的坐到他的身边。小心的将那透出血色的纱布拆去,又细心的重新上过药再将它包好。手指轻轻的摩擦着那如羊脂般温润滑腻的脸颊。
就那样的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吻上他的唇。“为你准备的礼物,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期待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