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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无处安放的告别(4)

爱在未婚时 不眠草 2024-11-29 21:32
这一觉,睡的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外加上头晕目眩全身酸痛。
林良在靠近房门的地方睡了过去,就这样蜷缩着身体睡了长达两天的时间。
行为心理学曾发表过一篇文章,题目是:看睡姿,了解自己的性格。这篇文章中提到人的睡姿目前可以大致分为四种,分别是仰睡、侧睡、背压睡以及蜷缩身体的睡姿。前三种没什么好讲的,至于最后一种蜷缩身体的睡姿,在这篇文章中却是特别强调一点:女士在入睡后若姿势是蜷缩着身体,行为心理学研究证明这代表本人性格喜欢安静,自身对事物的看法有自己的见解,不喜欢听从他人的安排,情感丰富却缺乏安全感;若习惯于蜷缩身体睡觉的是男士,这种睡姿反映在性格上则表明这位男子生性善良脾气温和,工作中冷静犀利雷厉风行,生活中注重品质和享受。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男子在感情上单纯天真,存在的问题是对周围的情感变化感触迟钝,对自己的情感变化感触敏锐且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勇气,而这正是容易受伤的隐患。
林良的阅读喜好侧重于《世界旅游周刊》这类的生活杂志或是像《商界的十大法则》这类的工作性质的杂志,有时候也会看看《股票升降的潜意识》一类的经济刊物,至于和行为心理学有关的书籍他很少看,甚至可以说是从来没有阅读过。所以,我们前面说到的那些他完全不知晓。
目前来说,林良他知道的是在靠近房间门口的地方蜷缩着身体度过两天的睡眠时间,这种感觉真的比自己加班两天两夜还要辛苦。
即使是在绵长的睡梦中,也感觉到了辛苦。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夹杂在每一次跌进深深地睡梦之前,那时的意识虽说混沌却还对周遭的一切有着最初的认识。这期间一直做梦,很长很长的没有尽头的梦,只是不知道是值得庆幸还是值得难过,这些长的犹如布宜诺斯艾利斯那条紫色瀑布般的梦,内容都是一样的,而且,更加不知道是值得高兴还是哭泣的是这个梦林良来乌镇的那天已经做过。
如果你还有印象,如果这样具有杀伤力的时间凭借“忙碌的生活”这把刀把你之前看过的那些文字还没有完全斩得七零八落踪迹全无,那你就应该会记起我前面讲的那个梦吧。记得梦里的那个小女孩和她口中的那个“大哥哥”吧。
你...真的很喜欢这副手套啊?
嗯。上面的蝴蝶真的好漂亮。
......才不会有人来找我,也不会有人来揪我耳朵。我没有妈妈。
哦,这样啊.........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双手变得暖和了?
嗯,真的哎,你口袋里好暖啊。嘿嘿...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几班的?
......一样的男女主角,一样的情节,一样的对话,以及一样的没有结局。
梦的每一次发展都停留在那句“我的名字叫......”,至于省略号后面的汉字究竟是什么,不知道。
这样冗长的梦,这样反反复复的梦就是没有明确的告诉林良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它就是没有讲出这个喜欢蝴蝶没有妈妈疼爱口袋里暖暖适合暖手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其实,林良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不止一次地有过殷切地希望,他想着如果小女孩清清楚楚地不假思索地告诉自己“我是如风”,像自己和她第一次相遇时她落落大方对自己说“我是如风”一样那该有多好。因为这样一来在林良的心里就会认定自己和如风在乌镇的遇见相识熟络是上天注定的,在林良的心里这样一来自己就更加能够抱着必胜的决心和勇气一味地追求到底。
说到底,这是种自我暗示,也是种自我安慰。毕竟,现实这样冷漠,如果我们不给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给自己的一腔热忱找点儿看起来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亦或是赤裸裸的借口,我们真的难以坚持下去。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比是一个演讲家,他再怎样的文思泉涌滔滔不绝若是少了听众的掌声,他的满满自信满腔热情也会被冷场的凉水浇个透心凉口无言了吧。
林良想在梦的最后听到那个小女孩说自己是如风,是那个现在的自己深深喜欢并且会一直深深喜欢下去的如风,他想要找寻死心塌地的勇气,所以在接近四十八个小时的睡眠里他有意识地在梦的结尾处努力回到刚才的梦境中,努力地把最后的情节放慢放慢再放慢,遗憾的是为自己的爱情找寻点儿颇为浪漫的情调找寻点儿支撑它继续下去的值得谨记的类似缘分之类的美好实属不易,这样慢的不能再慢的情景里自己仍旧没有听见那个小女孩最后对自己说的话语,甚至到结束的那一刻,梦里的小女孩嘴巴都还没有张就消失了。
然后,这个梦就再一次的完完整整地演绎一次。周而复始。
在睡梦中努力了很长时间依旧没有找到答案后,林良想安静地睡过去,只不过蜷缩着身体在靠近房门的地方已经维持了有两天的时间,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处肌肉都酸麻的要死,疼痛的要死,林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是从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梦里挣扎出来,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睡眠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修复自我愈合。
这样的想法一直存在于林良的心里,他一直这样深深地相信着。
只不过,这一次的入睡显然没有给他带来这种愈合的效果,一觉醒来,身体像是被十几个壮汉子暴打过的感觉更加的真真切切。林良吃力地扶着墙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竟然听到了关节舒展的“叭叭”声。还没来得及说点儿感悟,林良的眼睛恍惚间模糊了一下,双腿发软,身体朝着地板倒去。
好在,他下意识地扶住了放在房间门口的鞋柜,这才避免了自己磕在地板上的厄运。
“要死啊。”恢复正常的林良颇为无奈的咒怨了自己一句,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全身瘫在了床上。
裤袋里传来了明显的震动,林良拿出手机,上面的“支董”二字刺眼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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