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突然被惊醒,我还沉醉在因为熬夜而不能自拔之中。
“就是去政法学院啊!”
“关键是干嘛去?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一个荒诞离奇的想法?”
“昨天一同学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去找他玩。”
“所以,你是看着我无聊,就把我也拉上了?”
“对啊。”
“那好,明天你什么时候走,直接下边来找我就好。”
“好。”
和王书明结束的对话,亦是确定了另外的一件事,一件可以让自己荒芜时间、打发无聊的小事。
“你明天要出去?”刘博抬起头,看着我,带着一丝不解。
“对啊,怎么了?”
“那你后天下午能回来么?”
“应该能吧,怎么了?”似有所预感,不祥有所笼罩。
“他们说那天晚上唱歌不是多么舒服,就又包了一个中午的包间。”
“不会吧!他们不会是玩不腻吧?”
“应该是,你那天记得提前回来。”
“嗯,好。”
默默的应承了下时间,还好在自己的筹划之内,明天去政法学院,也就是去玩玩,估计当天晚上就能回来,倒也不会耽误太多。索性,也便放下了心。
本校位于西边,去政法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还好没有倒车那么麻烦的事情,倒也是一种对于自己的安慰。下了车,走了好久的时间,街上是自己曾经熟悉或者是陌生,总感觉似曾相识,终究是摆了摆头,毫无思绪。
跟着王书明的步伐,一点点的前行,这是我陌生的地方,太过懒惰,终究是不习惯到处走走。而不似这些看似闲得无聊,其实只是为了多余的工作机会,到处跑跑的人。
现在再回首,突然就感觉到了自己见识面的狭窄。只看到学校附近的一片天,终究是对其他的事情,毫无所知。
若是再回首,多么渴望你们也可以,除了一味无聊的上学时光之外,能得到多余的时间去见识下,这个世界,除了学校以外的社会。那时,将是你重大的转变,也许你自己都可能不会明白。
校园是屹立在半山腰,也许大部分济南的学校都是这样,毕竟这是一个多山的城市。地势明显比我们学校要陡峭很多,盘山公路,不停的在学校里转着圈。一直不停地施工,也许在建设着我们总是疑惑的东西。
到了毕业的时节,天气感觉有点萧条。依旧是有条不紊的生活,只是空气了多了一些寂寥。也许是考试临近,游乐场所不似以往的繁华,这样倒也满足了我们,可以多余更多的时间。
王书明的同学A带着我们游遍了校园,到了徒令我们羡慕的游泳池,这个一直是我们学校很多爱好游泳者心里的伤疤。那些室内体育馆的建筑,什么时候才是我们可以有所期盼的,这样,夜晚,下雨天,一定有更多的乐趣。
“你们会什么,咱随便找点东西玩玩吧。”
“打台球去吧。”
“好。”
听着王书明和A之间的对话,我只是含蓄的笑了笑。
“你同学呢?”
“没事,我随意,你们安排。”
和善的样子,像是人畜无害,邻家青年一样的角色,是对自己最好的解释。
让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晚饭时间,去阻挡不住的地摊,传说是政法学院附近最好吃的一家,着实也惊艳了自己一次。
倒也不是自己未曾吃过,只是这家在味道处理上,独树一格。着实让自己的味蕾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所以便也就多贪了几杯。
“什么时候走啊?”细声问了下王书明。
“等会吧。”
“对了,一会去唱歌吧,我部门给了很多附近KTV的优惠券。”A在去厕所回来之后,看着我俩说到。
“不用了吧,都挺忙的。”王书明笑了笑,说着一些婉拒的话语。
“那好,以后再说。”
“嗯,好。”
推杯又换盏,一下接一下,连自己都忘了,只是麻木的动作带着稍稍有点意识顺带的思绪,直到买了单,走了人。
寂静的马路,准备赶上最后一程可以回去的车。只是左等右等,总是不来,心情就慢慢画上烦躁的记号。
“要不去唱歌吧?”
“哥哥,你确定你没逗我么?”
“怎么会!”
王书明的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霎那间有点不知所措,自己也忘了该有的回答。
“你不方便?”
“倒也没有,明天下午宿舍有点事,应该不会耽误吧。”
像是自言自语,又告知了眼前人,我所存在的困境,那一幅‘你快帮我想想办法’的样子,一副你快来劝我一切没有问题的迫切。只是自己也想,莫名的想要找个台阶,这算是一种通病么?反正我也不知道。
“明天下午,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了,没事。”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喽。”
“行,我把我同学再叫出来。”
终究又是一个通宵,刚刚喝完的酒场,换了个地方继续。只是这个KTV也真是良心,居然可以自带酒水,着实让自己欢悦了不少。更为让人奇怪的是,这家附近居然还有一个小卖铺,不觉的让自己深深的怀疑,是不是这俩家就是一个主人的。
当然也只是随便聊聊,当做一个笑谈,或者是话题来说。着实是一个不错的点子,缓解了不少的尴尬。
三个女人,自称可以有一台戏。那三个老爷们呢?鬼哭狼嚎自然是不必多说,点的歌亦是五花八门。好多没有听说过的,一度让我怀疑,我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我严重脱轨,跟不上世界的节奏饿了么?
得不到的答案就埋在心里,借着酒水下肚,慢慢的发酵,变成习惯,以后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见怪不怪,多了些许自在的表现,而非目瞪口呆。
鬼哭狼嚎也是此时对自己最好的一种解释,相信经历的人都会明白,那种歇斯底里,终究是一种难言的解脱,那种不用害怕在女生面前丢人,那种可以不用借助酒精麻痹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开脱的像是脱缰的野马,肆意的在草原上奔腾。
“知道哪里有厕所么?”
酒精除了一部分乙醇扩散进了脑子,额外的都去了肾脏,加重的负担,是我所终究不可忍受,虽然别人说着,喝酒的时候第一次去厕所的时间极其重要,因为这次之后是无尽的频繁。
“那个门后边就是。”
“啊,不用出去,这么好啊!”
A的声音在话筒声中放大,夹杂着王书明浓烈的好奇心,同时也惊诧了自己。
初一进门,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以为是什么便利通道或者是别人储物的小房子。却未曾料想是独立的厕所,惊讶之间,便速度的开了门,一阵酣畅淋漓。
“这么方便,那还客气什么?喝起来,嗨起来,反正再疯也没有人能注意到!”
“那必须啊!”
迎合声变成了愈演愈烈的激唱,直震的耳朵隆隆作响。索性,便也开始耗尽力气,知道遍地的酒瓶,肆意的翻滚。而我们,也终究累了,终究困了,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一个接一下,打起的呼噜声。
其实真的很是好奇,这么嘈杂的环境,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睡眠?终究是自己所不能的,也着实是羡慕了好久。
舒服的找个位置,静静的趴着,闭着眼睛,权当是一种休息。下午还有一场,另类的欢腾,是自己所必须坚守的。
声音渐渐收歇,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精力旺盛的人,或者是,当年的自己又如何做到的这样。一直持续一整个夜的嘶喊,破了几个人的喉咙,终究是浪费了几个人的青春。也许那时有着自己难以割舍的或者想要表现的人在,所以总要显示着自己有多么跳脱。就像是即将被选入决赛的人,总是想着自己要加倍的努力,也许下一秒就会达成所愿。
也许的这些不懂,我们终究是像个执着的孩子,那所谓的执念,一直不停的在鞭笞着,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生怕出了的错误,让自己悔恨终生。也许自那之后,再也遇不到,可终生只需要一次相遇,便是足够。
永远都会发觉的早上清冷,是这个季节里,唯一的舒心之处。莫名的烦躁带着的焦躁,总是让人倍加不安。也只有这一刻,才会明白,原来一切,只有勤劳的孩子,才是老天莫名的恩赐。
还有点迟疑的神经,慢慢的接受这个自己已经认知很久的世界。沉淀了一夜的烦闷,像是刚刚清醒的白领,是向着目标,是不断前行,可失落总是伴随着。说的那些不想要,终究是一种折磨。我们的那些想法,都变成了奢望,你在埋怨社会不发达么?
也许你羡慕着那些不劳而获,可终究是到手的成果,混合着自己的辛苦勤劳。慢慢记下的日记,写着那些你讨厌的领导,你喜欢的工作,你暗恋的那个Ta……
像是齿轮一般的生活,有条不紊,你不会担心,你开始新的一天工作会变得不知所措,会茫然无知。所有的顺序像是章程里边的一条条,所追寻的,只是不停的背诵,实践。
归去的车,空荡荡,寥寥无几的人烟,也许多年以后我也变成这样。
坐在公交最后的座椅上,头不停的点着前边的椅背。每次的撞击,告诉自己我还很清醒,一点都不困,就这么意识渐渐回归模糊。
突然被急转弯惊醒,挣了睁眼,以为过了好几个小时的漫长,却抵不过一个小时的煎熬。才是一半的路途,瞬间松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是自己模糊记得的熟悉地方,渐渐眼睛回归相亲相爱。
睡了又醒,不知道是多少的轮回。终究是结束的旅途,不似期盼一样,却也是一种浅浅的向往。
回了宿舍,还是沉寂的状态,悄悄打了刘博的电话,换来开门之后,倒在床上,伴随众人浅浅的呼吸,安静的入眠。直到,真的睡着,天昏地暗的十点被人吵醒。
“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