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呻吟,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明明知道的一些事情,就像是炫耀一般,惹得众人烦,你却依旧不厌。像是一个多动症患者,不停的小动作,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尽最大幅度的运动。
“杨子默啊,你安静点好不好?”
“可以啊,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校对一下我的论文,看看还有没有错。”
“这么严峻的任务,你相信我么?”
“相信!”
拍着胸脯满满的保证,就像是你渴望睡觉的瞬间来了枕头一样。看着许新下了铺,满是期待的起身,立于一旁,干净的站着。
“哥哥,你要认真的看啊,这个,很重要的!”
像是一个小孩子,万分不舍的推荐着自己的东西给其他人,但是还是感觉万分的担忧。小心翼翼地,比自己在查阅时还要认真,劳动量多了,只是换了方式,原来,这就是一种惰性,一种与别人一块辛苦之间,这辛苦也就不是那么的难熬。
“你这么叽叽喳喳的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很严肃的一个问题,我要好好整理的,省的老师老是念叨着我这不对那不对。”
动了动的脑子,顺带连着眼睛跟着转了一个圈。像是古灵精怪的人,突然想到了另一种整人的方式,莫名的就窃喜。
“是这个问题么?我想老师应该很少去关注这些小细节吧!”
“不会吧?”
“你想啊,你自己看都这么眼花缭乱的,老师能晃瞎了眼的给你看?”
“你这么一说好有道理啊!”
“我说,杨子默,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回头看着王康,白了一眼,继续看着许新,生怕他偷懒,让自己陷入深渊。
“好了,你不傻,就像一般神经病,从来不承认自己患有神经病!”
“你去死!”
简单的几句话,也许就是新一轮的交锋,其实本身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小吵小闹,后而彼此含笑言和。
“差不多,没什么错,你就先这样吧!”许新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半个小时以后。
“哥哥,你认真看了么?这才半个点啊!”
“你没错了,就算有,可能我也找不出来,你找刘博,让他给你看看。”
“刘博?”看着空空的床,“他去别的宿舍了啊?”
“谁在叫我?”刘博慌忙的开了门,只是突然看到聚焦的目光,瞬间又想转身。
“我说,小哥哥,别跑啊!”
“刘博,你说你自己傻不傻,明明刚刚已经逃出魔爪了,你现在又自己回来了!”王康哈哈的笑着,浑然不在意自己原本彩色的屏幕变成了黑白。
“擦,失算了,你们不是都不搭理他的么?怎么现在?”刘博摸不对的头脑,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超脱于现实的场景。
“好了,别废话了,刚刚许新也就是看了半个点,你也来吧!”
扯着刘博的衣服,将其放到电脑面前,屏幕上是显示着自己从开头慢慢展现的论文。
“看论文么?可我的还没看呢啊!”
“没事,这样你看我的,我看你的,互相换着看,才能找到问题,解决问题,对吧?”
“那行,你去看吧。”
“好吧。”无奈的应答,是自己好似强迫了一个人,自己暗暗的窃喜,下一秒,变成了痛苦的狼嚎。
“我说,刘博,你这也太阴险了吧?居然比我还多十几张,居然比我字还多?”坐下之后是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这是你自己答应的,你提出的,我只是被动接受的。”
“你,你,你!”连连点着的手指,像是弹奏的命运交响曲,这揣摩不定的命运,肯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开一个玩笑。但往往是,猝不及防。
“好吧,我认命!”看着比自己还要啰嗦的论文,无奈的揉着眼睛,开始一点一滴的努力。
检查完时眯着的眼睛,此时特别想的是沉沉睡去。“今天真倒霉,挖坑好了,结果自己栽进去了!”
“不是你笨,主要是,你坑谁不好,偏偏要搞刘博,你不想想刘博外号是什么!”许新在我们上边的领空里,撇着嘴对我说。
“对啊,我真傻,他外号是'教授',哎呀!”捂着额头,满口哀怨。
“你看承认了自己的傻了吧?”
“别说了,都过去了!”一句话,捂住了自己的头,耳朵塞着耳机,听不到的嘈杂,开始沉沉的睡去。
一个小时以后清醒,醒了之后,看着宿舍的祥和,闭着眼,却意识活跃。
时间便在流转中开始与结束——而我亦是在愚笨中清醒与沉睡。
准备时间就像是倒计时的火箭发射,在倒数声中,情绪逐渐被调动。
“想想明天就要答辩了,莫名的还有点小兴奋啊!”
“兴奋什么啊?”
“终于结束了,能不兴奋么?以后就要自由了,能不兴奋么?终于可以工作想干什么就什么了,能不兴奋么?”
说着说着,便要跳上讲台,张牙舞爪,肆意的说着自己以为的话题,然后再茶水一提,像是飘飘欲仙的老师一样,一堂课,正式开始。
“好,杨老师,你这思维跨度不是一般的学生能够理解的,你还是沉默着吧!”刘博看着我站在他的面前,悄悄后退了几步,躲避了肆虐的口水,捂着鼻子说着。
“对啊,在教授面前卖弄,你这不是纯粹的找不自在么?”许新探下头,很是严肃的告诫着我,“来,下面有请刘教授跟我们讲两句,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刘博的咳嗽声中结束,而后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与大学生相关的各方面教导。
自己也只能像是一个好奇宝宝的样子,认真的听着说过的每一句话,有着无以言喻的欢乐与不服气。
“好好听,相信自己以后也可以办到,嗯,我就是杨老师!”暗暗心底发的誓,到最后在饭桌上变的特别适用,尤其是忽悠一些小屁孩的时候。这样,瞬间把他们整的一愣一愣的,我就可以多吃好多的东西。那时才明白,自己也是如此的机智。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估计都要早起,早忙完,早就完事,以后时间,就可以尽情玩了!”
夜是安静的夜,只是这份安静之后究竟隐藏的东西是自己不得而知的。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那至少还有一些压抑的气氛,而现在,却是一点预兆都没有。沉沉的睡去,好像和往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停的辗转反侧,却又比以往多了些许沉重的心思。
每个人的道路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哪怕今天我们准备的充足。明天面对什么样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也许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正是这些无法预料,以后想起来,才感觉那时的幼稚与后悔,才会在以后,更加的小心注意。
刺耳的闹铃,叫醒着起床的人,只是依旧想着的赖床,在一声'论文答辩'中瞬间清醒。
“你们打印论文了么?”
“你还没打印么?”
“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估计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
“是么?我就是以为只有我才这么机智的,原来大家都是这样啊!”
原本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也并没有当真,直到到了复印打印的小铺,瞬间想哭的心,已经涌上喉咙眼。
“不是吧,这群孩子怎么都现在打印啊?”
“你想怎样?”
“难道不应该提前准备好呢?”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啊?”
“刘博,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损我的啊?”愤愤的看着刘博,那种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眼神,着实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不悦。
“当然是帮你呀,这不是一直很努力的帮你做着分析么?你把刚刚我说的,一连贯,不就找到为什么这么多人的理由了么?”
“哎呀,你好机智!”
“别机智了,排队去吧!”
无奈的在最后,看着队伍顺序的到来,同时闻着旁边传来的煎饼果子的香气,莫名的肚子一饿,索性转了头,也许眼不见,会好一点。
可旁边的超市开始显摆威风,里边峥嵘显露的零食,在来来回回的人影里,像是赤裸诱惑的魔鬼,也许下一秒就是万丈深渊。
念了句'阿弥陀佛',闭上眼,陷入空寂状态,只是迟迟不动的顺序,颇显的十分尴尬。
“怎么还不到啊?”
“心静自然凉!”
“你是凉了,下一个就是你,我这可还得等四个人呢!”
“那是你活该!”刘博笑着看着我,叹了句怪我霉气过重。
只是下一秒,就变成了苦瓜脸的刘博,在我眼里,亦是另一种难以言的小乐子,也许这点妄自尊大,将自己带入了无尽的深渊,那些身负所托,变成了自己对自己的玩笑。
打印好的资料,被封存在自己的文件夹里,上面详尽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专业,学号……关于自己在这个学校的所有的一切。
找到专属的答辩地点,那里依昔是来来往往不绝的人。
“我在七楼,你呢?”
“我在五楼。”
“那好吧,无奈了,以后见!”
说的好像是别离一般,彼此偕肩上了电梯,之后就是相隔甚远。
七楼,不就是杨龙实验室所在的地方么?借着曾经来过,找到属于自己的答辩教室,紧闭的门上贴着顺序排好的名字,门外站着三三两两的人,简单的招呼了几声,原来都是这个教室的,准备答辩的人。友好的结束,问了问还需要很久才能轮到自己的顺序,便索性,找到了杨龙,聊着那些自以为可以缓解紧张的话题,或者听着别人说那些,有的没得话题。
出来的人,有的说简单,有的说难,只是谁又分得清什么,这里边到底有什么,是自己所忽视的,也许每一件自己没有重视过的,瞬间都会出现,纯粹是伤了自己,还假装浑然不觉么?
紧了紧手里的文件夹,想着重复着自己准备的几个姜老师预测的问题答案,顺便看着自己所了解的专业知识,紧张,也许是在即将轮到自己顺序的时候才会出现。
“杨子默?”
“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