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自己习惯的以为常中,慢慢流逝。每日皆是那般,安静,淡然,好似那一刻的自己,真的可以,很是认真的看着可以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东西,而自己,还上了心,有点欺骗自己,却也不得不为。
好在感谢,这时的认真,是属于自己不可为人知的,也是有三两好友。若是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只是渐袭的慵懒。
如期而至的最后一个学期,像是对自己最后的通牒,结束,也许有时就是那么赤裸的告诉你,这种眼见来临的错觉,无尽的折磨,最终,所伤的也仅仅是当真的自己。
就像有说过的,无所谓对错与否,只是那时的自己,那样认真的表情,至于之后的,也许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可终究是一道伤疤,在记忆的长河里。
开学的脚步,渐次逼近。在教室渐渐多了人气,在熟悉的人,慢慢回归,在电话多了起来的时候。
那些,你所熟悉了三年的人,熟悉了三年的场景,熟悉了三年的声音。觥筹亦叫错,嘈杂错乱弹。也许以后是回忆的笑,也许是后悔的捶胸顿足,可谁又说得清,至少,这一刻的自己,和他们,醉的满嘴说着胡话,那么自然而然,在那之后的多年岁月,再也没有。总是刻意保持的一副稳重姿态,好似说教或者聆听,这是所谓的代价么,为自己那几年的肆无忌惮?
“喂喂,这学期的课,怎么安排的?有知道的么?”看着宿舍多了的人气,但总不能忽略每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装着好人的样子,一句喂,可以涵盖了所有的称呼。
“你问谁呢?”刘博白了我一眼,继续拨弄着琴弦,看着所谓数字标记的那些我后来也慢慢学会的琴谱。
“嗯,谁知道问谁啊!”理直气壮的声音,在一片哀嚎声中,选择了结束。
“你,还有你,别跑,还有你,你们都等着!”纵然自己鼻青脸肿,但总不能落了自己的气势。
“等着?”王康握了握拳头,嘎巴的骨头摩擦声,在眼前,慢慢放大。
“康哥,别闹,我错了,没指你,我指谁也不能指你啊!”
“哦,那你这个意思,就是说,指的我喽?”刘博的声音,伴随着起身床铺的呻吟,做做样子的倒在床上,“哥哥,我错了,别这样!”
连连摆手,是自己最完美的掩饰曾经说过的大话,至于内心所想象的以后的报复,总不能写在脸上,这一群,肆无忌惮的家伙。
“别闹了,你们谁知道啊?”平息的喘气,开始和煦的问着自己所关心的东西。
“看到没?杨子默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顿之后,你看现在是有多老实?”王康开了一局游戏,转头看着我,亦是嘴角带着好似都明白的笑。
“那以后没事,就经常运动运动,当活动筋骨什么的,其实倒也不错哈。”刘博说着的话,让自己莫名的一寒,当然这也变成了现实,只是在宿舍,是我和刘博的闹剧,别人充当了观众。
玩笑如果起了头,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不正经,持续弥漫在整个宿舍。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欢快?”笑声在许新进来之后,变得瞬间戛然而止,“你不是想问么?问他啊!”刘博看着我,而我转头,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有什么说什么,别这么看着老子,毛骨悚然的。”许新很是惧怕的后退着,警惕的看着我,当然顺道注意着,旁边'虎视眈眈的刘博。
“没什么,就是,这学期的课程是怎么安排的啊?”
“就这个啊?”许新无奈的看着无可救药的我们,“我以为你们要干啥呢?”
“你以为啥?”
“别打断他,让他说。”王康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着实吓了我自己一跳。“嗯,你说啊,你以为是什么啊?”
“轮…额,不是不是,是,这学期的课程表,我给你们打印好了。”许新很是自然的转移着话题,好似都是我们熟悉的套路。
“哦,课程表啊~”相似的一波三折,皆是熟悉的眼神互相暗示,瞬间,欢笑声与讨饶声,四处弥散,在宿舍外,一群群不明所以的人,说着这个宿舍又疯了话,只是,习惯变成自然,一切,终究,什么都算不得。
喘息声安慰着平静,偶尔起的两声咳嗽,说着那年,那时,难忘的,胡搅蛮缠。只是事后的回忆,才发现,原来那些回不去,才是最珍贵的,一辈子,也挥之不去。
“不是,前两周的空白是要做什么?”拿着许新给的课程表,浏览了大致不算太多的课业,只是看到上课时间从第三周开始,莫名的优点慌乱,还夹杂着一点小兴奋,像极了知道去实习时的感觉。
“有空白?要去实习么。”王康瞄了一眼课程表,大大咧咧的说着好似真的无所谓的话。
“怎么可能!现在都忙着考研的、考公务员的,哪有时间去实习啊?”刘博总是在你想不到的时刻以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讲述着他所剖析的东西,改变着我们的'世界观'。
“说的很有道理,继续啊。”我索性就摆出一幅好奇宝宝的姿态,说着一句可能被众人所怒目相视的言语,只是为了引出下文。
“说什么?”刘博无奈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世所罕见的白痴。
“我,你说什么你问我啊?我又不是你的蛔虫。”很是自然的翻着白眼,看着正在吃饭的刘博,很是自然的说着一些迫不及待恶心人的话,也许正是合了自己的性格。
“滚!”逄煜吃着饭的心情瞬间被一句话掩埋。
白眼的战争开始在不大的空间里引爆,如此的激烈,也只有精神世界可见。只是肉体上的伤害,是自己所必需为嘴贱付的代价。
“许新,你知道么?”眼角瞄到看着'战争片'的许新,微微上翘的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感觉冤枉来袭,无奈的找着撇脚的借口,祈求祸水东引。
“当然。”许新卡住的两个字,堵住我们的呼吸,好似压抑的样子,就像小时逗弄的气蛤蟆,下一秒,就会变成川剧的大红脸。“不知道啊!”
“我去!”异口同声,一个专属风格宿舍必备的特殊技能。“兄弟们,是我,我就忍不了啊,上!”
上铺的梯子,被抢占,人争先抢后的,生怕自己落下什么。
“但是吧!”许新的又一句大喘气,原本的噪杂变的理所应当的安静。
“但是什么?”
“别废话,老实听着!”
“我听班长说,是要画图!”
“画图?画什么图?”喃喃自语,这种动脑子的猜测,着实不是自己所擅长的方面,无奈的苦着脸,求助于他人。
“你是说为了明年的毕业设计做的准备么?”王康玩的好好的游戏被许新大喘气害的阵亡之后,想到了画图所纠结的方面,解了我们这群苦苦思索人的眉头紧凑。
“哎呀,王康,你说出来干什么啊?看这群二货在这跟傻子似的,多有意思啊!”许新探下头看着王康,很是爽快的笑着。
和刘博互相看了一眼,不下十句的心理交流,就那么简单的几个急促呼吸间,变的计划条规分明。
宿舍回归安静已是十分钟之后,凌乱的衣衫也回归了虚无。风扇不停的在头顶吱吱呀呀。凑在刘博的小风扇边上,死死的赖着,不肯挪开半步,毕竟,凉快的地方,真是不好找。
事实果然像极了猜想所料的一般,前两周的时间,被安排到了图书馆的七楼,这个遍野哀鸿的地方,连套正儿八经的桌椅都没有。只能是每个班级的自己去努力寻找,要么就只能自己找个桌子,然后是站着的一天一天。
画板在开学前的一天发了下来,老旧的样子,却交了不下五十的押金,着实心疼了一次。这模样,不知道经历了几代学长的汗水渗透,如今到了我们这里,只能尽自己最好的眼力范选择一个,自己感觉'更好的'。
尴尬也许不是这一刻才体现,但是这一刻最明显。学校究竟节约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可以'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也许这个疑问,终究是交给以后的人去看清。这是将来啊,只是现在说说便成了过去,讽刺,也不外乎如此。
至于考研者们的复习,依旧是如火如荼,当然除了我这个,渐渐开始堕落不知所措的人。
学校有几间考研教室,教室里的课本堆积的好似高中是遮盖额头的数理化。只是大学不再似高中一样,挨的那么近,哪怕是好基友,也必须隔得一个人的座位,倒是多了一点空间。
那么懒散的自己,明显没有心情去占座,索性也就感受不到那种激烈的氛围,结果的坏,倒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吧,权当自作自受。
学习的地方,是从自己打工的餐厅老板那借来的,一个宿舍楼下边的地下室。老旧的腐腐朽味,让自己以后变的,有点惧怕,再也不喜欢,待在一些让自己所厌恶的地方。也许,每个时代,每个地方,所处,皆是历练,没有什么不适合,只是自己,不愿意将就罢了。
第一天去了,开着窗户透着气,第二天依旧是满满的味道,索性买了不少的空气清新剂,又顺便烧了点火苗,去了去湿气,倒也算是有点不似第一次的烦闷。
第一次去学习,真正决定待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周以后了,而自己,也是空白了一个周的时间,什么事都没干,学习,早就抛在了脑后,每天沉浸自己的学习中,那么怡然自得。
直到一天,马晓珊的提醒,我才想起自己要去追逐的梦。慌乱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顺道把吉他也带了进去,权当一种消遣的娱乐。
只是没有看完的小说,终究是一种未完的心思,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尤其是自习室和宿舍的距离,让自己没必要早起变的更加慵懒。
索性,晚睡变成了习惯,就像现在,偶尔还是喜欢凌晨码字,徒添些许安逸的思路,倒也算是一种另类享受吧!
只是断断续续的东西,除了证明自己的懒惰,别无其他。自己也只能这么笑笑,好似没在心里,留下多么大的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