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过的话,在脑底生根发芽。总算记住,有时偶尔也会在忙完之后,想着一道题,除了这样规范的答案之后,还有其他什么解决方法。或者说,这一道题,有什么其他的解读方式。每每这样,偶尔眼睛开始卖萌,发呆,痴傻进入状态,灵魂开始讨厌丑陋的躯壳。
索性,英语不再关心作业完成状况,偶尔犯呆,对课业完成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影响。
一模之后,没多久。班头做了位次的最后一次调整。将男女学霸调到了中间位置。据说是为了起一个带头作用。不过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前排的,没功夫往后看。后边的事,与我何干?
而我换了新的同桌,李静。偏安静的一个女生,学习很刻苦,很努力。偶尔被我打扰,含笑打个招呼。英语特别好,不单单是对我而言。但理科成绩相对较差。调位时本百般不愿,但班头以"你俩成绩,正好互补,可以互相帮助学习,共同促进"为由,将我换位申请,驳回。
曾经最欢实的李雨霏,还是在原位没动。我和她,依旧是原来相熟的距离。我转头正好可以看见她,低头学习的样子。点点夕阳的余光,映射最完美迷人的侧脸。上翘的眼睫毛,透过的光,暖暖的。
二哥讨厌学习的样子,搬着书桌在课间跑步的时间挪到了教室后排的位置。后排,离我站着相望,隔着人海。虽然从来这人海只是摆设,从未存在过。原来的座位,班头无奈安置了另外安静的人。
老七依旧窝在属于自己的小角落里。偶尔接着长长的吸管,上课偷摸着喝可乐。下了课,有时不见人影,回来,拎着一瓶,上课继续。靠墙的位置,班头视线所触及不了的地方。每个上课想偷会懒的孩子,都挺欢喜。
三月份,结束一次月考,复习的大局势慢慢走向尾声。开始应对,讨厌的试卷,不停的做。就像每天都有的考试。
窗外的树,渐渐抽根发芽。春天,不告而至,如以往一样,又不一样。
过了夏天,可能就各奔东西,自那之后,再也不见。在这春天,每天面临繁重的课业,连春天的觉如冬天的暖阳一样,可遇不可求。过了夏天,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专属的小自由,再不用受老师这那的约束。这个春天,稍微一点的不正常,会被放在显微镜下,无限放大,夸张。各种训话,接踵而来。
春天,真是一个美好的词汇。万物复苏的同时,叫青春的荷尔蒙,开始分泌。老二一直在恋爱,老三开始谈恋爱,老四持续恋爱中,老五开始骚动,老八压抑不住激素上脑的困扰。老大被课业困扰,老七呆呆犯点傻萌,老六,想着我至今也不知道的什么。
在压力下,成了一对对,彼此互相慰籍取暖。高考后,散了一对对,彼此分隔天涯两端。年少不懂爱,只是彼此互帮互助。
微风习习的阳台,散散因试题困扰的偏头痛。安静呆着,身边站着胖胖的老八。“我和她,发生关系了。”像是吐了烟圈的松了口气,老八如是说着。
“噢,那你要负责到底啊?”抬头,看着黢黑的校园,泛黄的灯光,三两人影,梭梭回回。
“但愿吧。”老八轻轻扭了扭脖子。“咱班不少了。”
“什么不少?”
“发生关系的啊。”
互相对视的眼,“你说这话,是为了安慰你自己么?还是在馋我?”无奈轻轻笑了声。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老八煞有其事的样子,好像在探讨很严肃的话题。
“好吧。”轻点了头,'可惜,我不懂爱'喃喃自语在脑海响起。
叮铃铃的声音,惊扰还睡着的小鸟。一阵翅膀拍动的声音,万籁俱寂。
没多久的时间,老八被对象叫了出去。在楼梯口。只是听到手掌和脸,亲密接触的声音,再没以后。
“我们分手了。”不无落寞的话语从原本心事重重的老八嘴中说出。
“怎么?”
“不适合。她又回到她前男友身边了。”
“你,没事吧。”
“没事。”
一句不适合,掩盖所有你的他的她的我的不好。一句没事,隐藏所有不甘心不舍得不情愿不高兴。真的不适合,所以当初不应该在一起。真的没事,所以应该执子之手一直走下去。索性,我不懂爱。
自那之后,再没听说过老八谈恋爱,直到复读一年,上了大学,一年后。断断续续听到消息,只是再也没有联系。
课业还在继续,考试还在继续,试卷还在继续。只是,过了春季,到了夏天。荷尔蒙变成狂夏般躁动。
年少的不懂的,衍生的尴尬,在年长那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如同一个小丑一样,也许一直就是一个小丑。我终究还是错过了学习的年纪,独自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