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往昔如梭

上了高中，照例开学就是军训。夏天的尾巴，秋天未过，雨也是说来就来的孩子脾气。军训第二天，雨来了，如是，老实在教室。教官来了教我们唱军歌，简单。两个班对调，热热闹闹。年少无忧。
送走教官，哭的像泪人的几个，嬉笑平常的几个。记忆总会在别离相聚这情绪波澜的时刻里滑下浓重的痕迹，抹不去。
军训结束的晚上，无课。老师让我们做了下自我介绍，按照班里成绩排名。我是第八个。听着前边各位说着各有各的理想，声势浩荡，平淡如墨。到我上场时，班头说了句“恩，看这个，像是能说好久的。”
只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大家好，我叫杨子默，请多多关照，谢谢。”如是。
介绍之后跟前后左右，插科打诨，被副班，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老师，说话超级快，叫了出去。说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什么的什么。我只是点头，答嗯。茫然回到座位，我着实丢失了那一部分的记忆，梦游了一般无二。
后来班里竞选班委，课代表，我亦沉默是金。结果就是班级前十五，每人都有职务，唯独我，是光杆，唯一的闲人。日子过于平淡，索性加点盐，于是，网吧算是一种正式上了台面的游戏，渐渐生根发芽。高一下半学期，基本就是我进了办公室，找了班头，他就直接把假条扔给我。以至于高三的我，在路上看见以前高一的班头，就会笑着劝我“子默啊，今年都高三了，你就少上会网吧，以后高考完有的是机会。”我笑着回应，一切如此简单。熟知我的他，没问过我的成绩，而我却也不曾言过。
印象中还有一次，我陪同另一哥们一块去请假。刚刚上了楼梯，累的气喘吁吁。迎面三个女的手牵手跑了过来，我杵那跟傻子一样，被中间的女生撞了满怀。瞬间失忆，我记不起当时脸红的样子，记不起那女生的样貌，只是存在脑海里。那逝去的回忆。
青春期的躁动，总是如此。自那之后，我们再没见过。自那之后，偶尔会失神想起，当作发呆一样。
不似中考一般努力，成绩拼了命的下滑。偶尔见到初中好友，笑着寒暄两句近况。也仅仅是寒暄，过了高三，就断了联系。
曾经以为，会很久很久都在一起的，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发现，身边就换了新的一批。而那些过去的，真真就过去了。从来不曾想过的更新换代，当回首时，才发现，月亮还照着原来的人，只是空间换位，时过境迁。
空白的书面，按着现在的重点，一点点的死磕。发现以前，无论错了还是对了，我现在总找着时间去弥补。还好可以弥补。
闲暇少了少许，好在生活还算是充实。课余不再向以往疯狂奔向乒乓球台，抢占仅有的几个案台。网吧去的少了，哪怕仅仅只是囊中羞涩。
考试成绩渐渐稳定。试卷上，红叉渐渐变少。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一样，完全相同的癖好，爱拿笔尖戳我，或薅头发。不过，也不算多难为情，只是偶尔会怀念，曾经打闹的日子。
窗外树叶落了，积了一层。光秃秃的树干，第一次展现在面前。赤身裸体，盛装下的落寞。秋收下的荒凉，在这一刻，真实入眼。冬天，快到了。
高三的作息，渐渐入了正轨。不似以前般荒诞无稽。每周末，仅仅只是最后两节课，可以自由活动下，其余时间，都是自习，可恶的自习。
温水煮青蛙般的改变，往往在不自觉中，渐渐被遗忘。回想以前，回想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的东西，如实发生了。而我，却忘了讨厌的味道。
有时我们总在抱怨，所有不愿，不甘。其实只是，我们在忿怼时间没给我们一个去接受的缓和期。时间不够久，所以，一切都是，事后回想起来，最大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