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周荣这听到了这些话之后这心里自然也是满意了不少,他这自然也是决定接下来这个所谓的烫手的山芋了,不过这似乎是经过李玉成这么一说他也是知道了这应该怎么来处置宁王这个人物了。
要说这宁王和谢依筠成婚之事自然也是传到了周紫莘的耳朵里,虽然说周紫莘的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儿,但是不得不说此时的周紫莘倒也是觉得了几分的解脱,周紫莘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也是知道如果说宁王真的是有自己的归宿之后这宁王也是会安分些,最起码不要让这他们俩之间的这些事情真的是影响到了宁王甚至是整个的朝廷的走向。不管现在怎么样至少他们俩曾经相爱过。
周紫莘虽然说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释然这一些,但是真的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中的泪水还真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这周紫莘也是知道的如果说自己可以这么过去的时候这自然也是能够释然,但是这想必如今不能够让周紫莘有着任何一丁点的安慰。
泪水倾诉了周紫莘所有的感情,当这泪水真的滑落的那一刻,他也是知道其实在自己的世界里可能和宁王只能是有缘无分的结局了。无声的泪水宣告了这段无情的感情的结束,周紫莘其实知道对于这样一段过去的感情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在她的心思此时此刻或许是爱情并不一定是唯一的,但是这爱情或许是伴随着周紫莘走过少女时代最为美好的时候。
然而进入到皇宫的日子里,爱情不仅仅是奢望了,虽然说皇帝确实是对周紫莘呵护备至,自己也是对于皇帝死心塌地,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很多的时候周紫莘那都是愿意把皇帝当成自己这一声当中最爱的人。
可是有的时候这事与愿违的事情时常会发生,爱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可能发生,而且海华丝出现的很美好,但是在度宗皇帝的身上,其实不仅仅是度宗皇帝,这在任何一个皇帝的身上似乎都是有些不可能的。
期盼爱情的过程有的时候是那么的艰辛,当守着一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却还是要苦苦的等待着,寻觅着这些爱情的时候,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件痛苦的事情,周紫莘如今就是在这种痛苦当中煎熬着,而且这很多的时候周紫莘也是知道的,这有的时候皇帝对于自己的宠爱或许也就是停留在这种皇帝普遍的爱之中。
“哎……”周紫莘坐在这自己的永和宫凝云轩的床上的时候也是不得已的发出来一声的哀叹,这一声哀叹也是将周紫莘这一腔的委屈都给释放了出来。
不过这炎热的季节里,凝云轩外的几声蝉鸣似乎是诉说着夏天的燥热,而与此同时在周紫莘的心里却是有着几分的悲凉,放佛是真的如同她此时此刻待着的凝云轩似的,这几处愁云把自己心中积聚的那几许的哀叹同样也是凝聚在了心头。
轻轻的走进来的度宗皇帝这冷不丁的听到了爱妃的这一声的哀叹,这心里也是多了几分的不自在,他这么一琢磨自己的爱妃怎么如今会是如此的哀伤呢?都知道这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这度宗皇帝可是都把周紫莘恩宠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没有谁能够说是让度宗皇帝有着任何一丁点儿的改变的,但是周紫莘做到了。
可是这度宗皇帝突然间听到了自己的爱妃的哀叹之声,这心里也是有些不自在的,他走了过来,此时正沉迷于瞎想当中的周紫莘确实是没有觉得度宗皇帝走过来,但是这度宗皇帝冷不丁的想了想之后这确实也是有着些许的担忧了。可是这正在一旁的春莺可是意识到了这皇帝过来的这些事情了。
春莺的这一声:“奴婢参见皇帝……”可是把这周紫莘从这些瞎想当中给拽了回来,她这一看皇帝都是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了,这便是赶紧着给度宗皇帝行了个大礼,而后便是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这度宗皇帝似乎也是觉得了周紫莘的这些所谓的问题了,他便也是笑着说道:“爱妃啊,这是怎么了,何事竟然让爱妃如此的担忧啊?”
这原本也是刚刚被这突然间走进来的度宗皇帝给吓了一跳的周紫莘这还没有从刚刚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他这自然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回答这其中的事情了,只是这在皇帝面前这确实也是不能够表现的过于的紧张了,这不管怎么说度宗皇帝终归是度宗皇帝而且这很多的时候周紫莘也是在心里爱着度宗皇帝的,她也是觉得如果说自己这么在度宗皇帝身边,但是这确实是还要考虑着别的什么人的话,这好像是有些不好似的。
她也不过是有些失落的说道:“陛下,臣妾不过是……”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这跟随度宗而来的那些太监们了,度宗皇帝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便是对这这凝云轩当中的人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这些人自然也是称了是之后便是离开了这凝云轩当中,度宗皇帝这便也是过来坐在这凝云轩外间的那张红木的桌子前,而后拿起来这刚刚换上来的这银碗,若是和平日里的度宗皇帝呢倒也是没有觉得这些有着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这毕竟是在周紫莘这里,他可是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一向都是不怎么喜欢金银器的周紫莘怎么此时偏偏用上了这银碗呢。
他拿起来端详着这手里的这个银碗然后笑着说道:“爱妃啊,你这怎么也是想到了用这银碗了呢,要是朕没有记错的啊,爱妃可是不喜欢这些金银器了呢!”
周紫莘没有想到这一向都是花心,甚至都是不怎么关心这些女人的爱好的他怎么会记得自己不喜欢金银器呢?
她也是走到皇帝的身边,拿过来这刚刚放过去的银茶壶而后往这里面倒进去了一些茶水,然后笑着说道:“陛下这怎么知道臣妾不喜欢这金银器啊?”
度宗皇帝这拿过来刚刚周紫莘上来的这杯茶,而后呷了几口这便是逐渐的说道:“爱妃啊,你可是记得这茶吗?”
这茶并不是皇宫当中最为尊贵的北苑新茶,但是这确实是皇宫当中的另一极品,龙井,虽然说这龙井茶在这个时候已经很是流行了,但是这皇宫当中能够喝到的,可是这西湖龙井之中那最为珍贵的那几棵树了。
“嗯……陛下,这是龙井啊,是臣妾专门用这清晨让宫女们在这永和宫的后园当中收取的露水,而后煮成的龙井茶了,怎么了?”周紫莘似乎是并不知道度宗要说什么似的,她便也是笑着回答了上来。
不过这个时候这度宗皇帝这便是笑着说道:“爱妃这可是为朕准备的?”
说完了便是端过来喝了两口,周紫莘自然是笑着应道:“那是自然,臣妾以为陛下能够来这永和宫当中陪着臣妾来一起用膳的,这便是早就让奴才们备下了这些茶点,只是不知道陛下如今到了这太后……”
周紫莘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度宗皇帝便是笑着说道:“怎么了,爱妃这还是打探了一番,朕到哪里去了吗?”这如果说要是别人胆敢擅自打探皇帝的行踪,这肯定是要受到惩戒的,但是这毕竟是周紫莘,皇帝不但是没有怎么责怪他,这还是有些高兴呢,周紫莘现在能够这么来打探自己的话,那也就是意味着周紫莘其实是在关心着自己,关注着自己,同样也是爱着自己。如果说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可是意味着自己在周紫莘心中的地位已经很高了,甚至可以这么说,自己其实已经是让周紫莘给看上了。
度宗皇帝虽然说没有责怪周紫莘的意思,但是周紫莘可是觉得了几分的不自在了,周紫莘这便是赶紧着站起身来然后打算向度宗皇帝请罪,她刚刚要跪下的时候,却是被度宗皇帝给拦下了。度宗皇帝这拉着周紫莘的手说道:“爱妃啊,你这是为何啊?”
周紫莘虽然说没有跪下来,但是确实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着头都有些不敢正视度宗皇帝了,他知道这如果说自己这么个妃子都能够这么擅自盯着度宗皇帝行踪的话,这可是有些不懂事儿了,这如果说要是让那些自己的敌人或许是潜在敌人发现了的话,那这度宗皇帝可是觉得自己有些被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低着头,如同正在向度宗皇帝认错一般的说道:“陛下,臣妾不应该……”只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度宗皇帝便也是接过来说道,“不应该怎么了?爱妃是不是想着说不应该打听朕的行踪啊?”
周紫莘没有把眼神盯着度宗皇帝,这放佛是这么一向都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周紫莘好像是在这一刻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她低着头的那一刻这可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默认的态度虽然说让周紫莘知道自己其实是错了,可是这度宗皇帝还是看着如今羞赧的周紫莘说道:“爱妃啊,这若是换做别人擅自打探朕的行踪,这可是犯了大罪的啊!”
听了这个话之后这周紫莘便是感激着把度宗皇帝的手放开,然后便是赶紧着跪倒在地上。“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这么说着的时候,原本确实是不怎么考虑着这些所谓的事情的周紫莘,在这一刻好像是也很担心这件事情似的,放佛是这整个房间当中的空气都被他的这份紧张给带动的紧张了,这原本是有些平静燥热的天气当中,放佛在这一刻真的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了。
不过度宗皇帝这便是赶紧着起身,而后把周紫莘给扶起来,但是周紫莘放佛是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似的,虽然说这度宗皇帝上前来扶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敢起身,周紫莘依旧是不敢起来,但是怎奈这周紫莘怎么着说来,那也是个弱女子,她自然也是不敢怎么着的,她还是被度宗皇帝给拉起来了,度宗皇帝把周紫莘给拉起来之后便是放开她,这周紫莘这通过皇帝刚刚对于自己的那份所谓的执着也是看出来了,这度宗皇帝确实是没有怪罪自己,不过刚刚这个时候周紫莘依旧是用着这无声来等候着度宗皇帝的“发落”度宗皇帝这把周紫莘放开之后便是坐了下来,虽然说他也是示意周紫莘坐下来,但是周紫莘此时此刻可是没有这个胆量,他便是端过来这眼前的这杯茶水,而后又是尝了一口,等着他把这杯子放下的那一刻,度宗皇帝这便是在心里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周紫莘什么,因为他觉得周紫莘这毕竟是个不错的女人,而且这点事儿似乎都不算是什么似的,这周紫莘此时的心也是跳的扑通扑通的,他不知道接下来皇帝要干什么,但是她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度宗皇帝这便也是笑着说道:“爱妃啊,这别人自然是不能够擅自打探朕的行踪,但是你可是不同啊,你是朕的爱妃啊,这怎么会不能够打探呢?天下哪里有这夫人不能够打探自己夫君去哪里了呢?”
度宗这个话说完了之后这周紫莘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刚刚悬在周紫莘嗓子眼儿的心便也是放松了不少,她自然也是点了点头。度宗皇帝对于周紫莘的爱其实已经是到了一定的时候了,而且没有谁知道现在的度宗是多么的喜欢周紫莘,爱上一个人那便是会为了这个人而改变自己,现在的度宗其实也是为了周紫莘而改变自己。
不过这后来度宗皇帝还是对周紫莘说道:“爱妃啊,这刚刚朕还是想着上你这永和宫来陪着你一起用膳呢,但是这朕冷不丁地被太后给叫去了,哎,对了爱妃啊,你这儿还有什么点心吗?朕这虽然说在太后那儿吃了点儿,但是还是没有吃饱,朕听说爱妃的茯苓糕做的倒也是一绝,只是不知道这如今还有吗?”
度宗这么说了之后这周紫莘自然是从度宗的怀里出来,然后站在度宗面前说道:“陛下过奖了,臣妾倒也是还做出来一些等候着陛下呢,臣妾这便是命人给陛下端过来,昨日臣妾见着陛下这也是挺喜欢那荔枝饼的,今个臣妾也是闲来无事便是做出来一些呢。”
“好啊,爱妃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给朕拿过来,朕这可是想着爱妃这儿的点心想的这肚子的馋虫都是快出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度宗皇帝这才是把刚刚自己无心说出来的那句话造成的这份尴尬给化解了,要说这度宗皇帝那也是喜欢着周紫莘的这心本事呢,要说这周紫莘做出来的这些点心还真是符合度宗皇帝的心思呢,度宗皇帝自然也是高兴地不得了了。周紫莘也是刚刚才觉得了一阵的温馨,这刚刚她还真的以为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似的,不过这个时候周紫莘这才是放松了不少,她这便是来到这凝云轩的门口而后便是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而后这便是有人过来伺候着了。
这只见周紫莘交代了两句之后这下人们便是应了句,然后里去了了,这周紫莘这便是来到这度宗皇帝的身边,她只是继续刚刚的话说道:“陛下,这臣妾便是有些不知道了,这您是怎么知道臣妾不喜欢这金银器的呢?”
“哈哈哈……”度宗皇帝听了周紫莘的这个话之后便是笑着说道,“爱妃啊,这如果说朕没有记错的话你早年的时候便也是不喜欢这金银器了,你说这金银器显得有些庸俗,不如这些瓷器用的实际。而且这金银器总是让你觉得了些许的奢华,这便是不如那些瓷器来的实在。”
这些话周紫莘似乎是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是说过,但是这具体是什么时候说的,这自己还真的是没有记住,但是这周紫莘还没有问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这只见这度宗皇帝便是笑着说道:“爱妃啊,这你还是记得当初你在父王家的时候当时母后举办这些大臣的家宴,当时你和那谢家小姐坐在一起,当时谢家小姐用的是金银器的器皿,而你却是用的那官窑的瓷器,原本是母后为那些大臣女眷准备下的都说这瓷器,单单是那些命妇们还有那些宗室的家眷用的金银器。”
经过度宗皇帝这么一说,这周紫莘到也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似的,这度宗皇帝其实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当时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这荣王以及这荣王妃当时为了这宁王爷回到这京师当中举办了一场家宴,这当时请到了一些宗室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因为这谢依筠乃是这惠国公的女儿,这也是在受邀的行列当中,这便是安排到了与周紫莘一桌的时候,可是这周紫莘乃是这国公爷的女儿,虽然说在这一点上和谢依筠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有件事情可是和周紫莘有着些许的区别呢。
那便是这谢依筠乃是当朝太后的侄女,这一点儿上可是能够和宗室后戚沾上边,这荣王爷为了能够给这些人一些面子便是也安排了金银器的器皿。可是这周紫莘因为只是国公爷的女儿,这便是用的官窑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