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王怒斥周延礼周定方难问父亲计“爹,你为何不向殿下说明了这一切呢?”周定方简直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不得不说这现在的周定方确实是能够从父亲这坚定的目光当中看出来他其中的这些所谓的伤感以及被迫做出来这个抉择的时候心中的那几份的无奈。
“儿啊,爹如果说能够说的痛殿下的话,爹难道会不说?爹自从十五年前开始负责教授宁王殿下这些所谓的诗书礼仪,这十年前开始与宁王殿下一起到这建康府上的封邑,爹可以说句大不敬的话,爹比荣王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宁王殿下骨子里的那股傲劲儿确实是决定了他不能够在这临安府当中为官,宁王是一个把自己所谓的声誉看的真的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亲王能够在这临安府里生存下去吗?再说了,这宁王殿下与当今的陛下比起来确实是在外在上是比咱们的陛下爷强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但是这要是这么具体的说出来这还是这陛下爷还真是比咱们的殿下强的多。陛下能够忍,可是咱们殿下偏偏是最受不了这个忍字,爹现在走是为了保住殿下,可是你不能够将爹把这如今对你说的这些话给说出去,你知道了吗?”
周定方可是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老爹这话语的意思,这些话在才刚刚二十出头的他看来是这么的深奥难懂,甚至是比当初他教授给他的那个他现在还没有看懂的易经更晦涩难懂。他这么琢磨了琢磨之后有看了看自己父亲这深邃的目光他便是觉得了一些问题,他便是似乎能够在这内心深处理解了,自己父亲的这种无奈而且这他还真是意识到了这或许是自己的父亲真的是有着一些能够让他这么自信的理由。
他便是也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周延礼而后便是走了,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他去哪里了,只不过是向告诉给所有的人一样的,是他会在能够回来的时候回来。可是这个应该回来的时候,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日子依旧是这么匆匆茫茫的过着,宁王的视野里自此便是消失了那位跟随了自己十五年的恩师,同样这也是消失了那个让自己留恋了这么多年的恩师。
这尤其是这十年的陪伴可是让宁王觉得了几分的幸福,但是当这师傅这么伤害了自己作为一个骄傲的亲王的面子时候,他还是以自己这冷冰冰的面孔对待着这即将离开的师傅。或许是在别人看来宁王确实是够无情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当这些人走了之后在宁王看似冷酷的面孔下可是包裹着一颗对于自己的恩师恋恋不舍的心。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将自己的这份心思给说出来,不过他还是将自己心中那种不舍渐渐的融入到了自己这种相思的泪水当中,渐渐的从自己的眼中溢出,当这位看似冰冷的面孔的亲王眼中泪水滑落的那一刻他似乎是意识到了原来这位让自己觉得很是厌恶,被自己轰走了的老师竟然是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这么的重要,为了这么个老师自己竟然是愿意放下自己这尊贵的亲王面孔,为了他自己竟然是甘愿放弃这种所谓的尊荣,难道说这么骄傲的自己也会是为了这种柔情所打动?
这最能够检验出一个人内心的情感呢的时候便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人打扰的了他的那种所谓的感情,更是没有必要向谁伪装出来什么,似乎是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重要。不过这背后的相思依旧是不能够让这位看似很淡定的亲王装出来一副很犀利的样子,宁王故意是不让所有的人看出来自己的这份情感,但是这宁王的心里其实他已经是不知道早就伤心多少日子了。
话说这宁王在这驿站当中居住了三日之后这宁王便是被皇帝恩准进入到这京师临安府之中,当他踏进这临安府大门的那一刻,他被这临安府的繁盛所震惊了,他不禁开始感叹这个看似千疮百孔的王朝竟然还是有这么繁盛的国都,似乎是单单通过这个国都便是能够看出来这里面的繁盛,这些日子一来这些国都似乎是让他觉得了几分的陌生,当初自己离开这国都的那一刻起似乎是自己便注定了与这个国都显得了几分的陌生,这种陌生感似乎是在他的这种成长当中从来都没有削弱过。
这位博学的宁王殿下还真是不禁想起来了这当初柳三变的那首描写这临安府的《望海潮》,他儿时确实是在这临安府里居住了这么多的日子,但是那个时代也就是仅仅的停留在了这种所谓的王府记忆当中,这荣王府以外的那些环境他可是从来都不曾熟悉过,这情深所知,他便是这吟诵出来了这柳三变当时的那首词: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殿下的这首《望海潮》倒也是将这临安府里的这番精致给描写的差不多了,我倒也是想着见识见识这都城临安府的繁盛呢。”这随行的一名官员说道。
听了这个话之后他便是笑着说道:“你这个话说的倒也是有那么几分的道理,这本王虽然说是出生在这临安府里的荣王府里,可是本王何尝不是向往着这临安府的美景啊,只可惜本王自从五岁的时候便是被圣上分封到了这建康府当中便是也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这临安府的这份美景,对于这临安府的回忆,本王似乎也就是只能够停留在这首诗词当中了。
“是啊,殿下这可是算是阔别这故土多年了,这情深之处难免动情啊,这我这从来都没有在这京师来过的人都是看到殿下的这番感情还真是有些不舍呢,这殿下动情倒也是难免的。”
宁王赵梦轩刚刚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他,不过这次他还是真的注意到他了,这个人倒也不是别人而是这宁王府的属员,一直在这建康府那里当着个小书吏的张康。如今也是这宁王府邸的一个主薄先生。
这个张康人倒也还算是可以,至少是没有这个周延礼那么啰嗦,而且这为人还是爽快一般的事儿呢,他其实也是能够做的很好,很多的时候其实这个宁王那也是挺高兴的,毕竟是现在在宁王赵梦轩的眼中但凡是能够给他把这些事情做好了,然后还不让他觉得麻烦的人便是最好的。
赵梦轩笑着说道:“张康啊,你这跟着本王多少年了?”
“回禀殿下,这小人跟着殿下已经是七年了!”
“七年了,这七年当中你都是没有来过这临安府吧?”
宁王赵梦轩关心的说道,不过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其实他还是真的能够在这个心里看出来这所谓的问题了,宁王这么一问,这张康便是笑着说道:“不怕殿下笑话,这小人便是只来过这一次临安府,那还是说小人没有到这宫阙当中来,见识到这临安府的繁华,这不单单是这样,这是小人当初那考进士的时候,这当时小人可是觉得这临安府里真的是够繁华的,但是那个时候囊中羞涩便是也没有到这西子湖畔租上一艘小船畅游一番,这个而后便是到了这建康府那里任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人根本就没有怎么想过来这临安府了,小人便是琢磨呢,能够在咱们那儿金陵府过的挺好的便是可以了,这如果说这个临安府,小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敢奢求过啊。”
“哈哈哈哈……”听了这个话之后这宁王便是笑着说道,“张康啊,这得亏你是和本王说的啊,这如果说你和这别人说的话,那别人岂不是要说本王这个王爷太吝啬了吗?堂堂的一个亲王自己的属员想着到这都会当中游览一番便是拿不出钱来了,这不过也是这么说的呢,你身为咱们宁王府的主薄能够做到这点儿也确实是挺不容易的。咱们宁王府说大也不大,但是这个家业还算是有点儿的,你能够这么洁身自好本王甚是欣慰啊,既然是你有这个心愿,那咱们便是这么着吧,等着安顿下来之后你便是从咱们的这府库当中拿出来三百贯,你自己到这临安府中去玩吧,你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是你能够尽兴就行,怎么样?”
听了这个话之后这张康便是在这马上开始给这宁王道谢说道:“殿下,小人谢过殿下恩典啊,这如此说来小人这儿时的梦想便是要实现了,这早年小人……”
宁王似乎是没有心情在听他说这些所谓恭维的话了,此时此刻的他想起来这十年前依旧是在这条大街上发生的那件事情了,这便是吸引了这个亲王全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