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烟冷几乎每日都会来地下迷宫一趟,经过离殇的催眠和放血,她体内的毒素渐渐减少,之前的记忆也慢慢找了回来。
邵洪躺在龙床上揽着黛丽,眉目间是满足的笑意。
黛丽半裸着上身依偎在邵洪怀里,嗔怨道:“主上,你以后还是去珍妃那里吧。”
邵洪扬眉看着黛丽,伸手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怎么了,朕待你不好么?”
“不是”,黛丽趴在邵洪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主上待我很好,只是珍妃她?”
邵洪半眯着眸子,眸光中透着危险的光芒,“珍妃。”
珍妃的宫殿。
珍妃跪在地上低着头,邵洪不叫起她不敢起。黛丽坐在邵洪的腿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主上,快叫珍妃娘娘起来吧,跪了那么久看着怪心疼的。”
邵洪宠溺的捏了捏她的琼鼻,“就你心善,起来吧。”
“谢主上。”珍妃站起身,看着依偎在邵洪怀里的黛丽,眸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竟敢当着她的面勾引主上。
黛丽看着珍妃凶狠的目光,身子瑟缩的颤抖了一下,指着珍妃道:“主上,我好怕。”
邵洪看着珍妃来不及隐藏的狠厉,浓眉皱起,“来人,将珍妃拖下去。”
珍妃一听立刻跪下,“主上恕罪。”
黛丽趴在邵洪怀里,颤抖着声音道:“珍妃娘娘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人的老虎,我不要看到。”
邵洪安哄着怀里的佳人,“不要怕,有朕在谁也不敢动你。来人,把珍妃的眼珠子挖下来。”邵洪亲了黛丽一口,“这样她就不能瞪你了。”
黛丽娇羞的点点头,“嗯。”
珍妃一听心里大惊,赶紧叩头道:“主上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主上饶命。”
邵洪看都没看她一眼。大喝一声,“拉下去。”
“主上饶命啊。”珍妃被两个侍卫连拖带拽的拉了下去,珍妃哭叫着,“黛丽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不得好死。”
邵洪听到脸色一黑,“把她舌头割下来。”
外面传来珍妃的惨叫,珍妃的双目被侍卫剜了出来,舌头也割下来了。满面是血的跌坐在地上,几欲昏了过去。
因为是邵洪下的命令,没人敢上前扶她一把,更没有人给她叫太医。皇后闻讯赶过来的时候,珍妃已经咽气了,她的衣服上全是污血。皇后痛心的轻瞌了双目,“来人,将珍妃带下去好好安葬了。”
“是。”
珍妃的尸体很快被人拖走,皇后压抑住心头的怒气走进殿内,“臣妾参见主上。”
邵洪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怎的来了,起来吧。”
“谢主上。”皇后起身看着邵洪怀里的黛丽,心头闪过一抹愤恨,“不知珍妃妹妹做错了什么事,主上竟让人剜了她的双目,割了她的舌头。”
黛丽从邵洪怀里下来走到皇后身边,语气轻佻的说道:“皇后是来问罪的。”
皇后扬手给了黛丽一巴掌,“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邵洪朝黛丽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珍妃冒犯了黛丽,难道皇后觉得其罪不当诛么。”
“主上,珍妃毕竟是你亲封的妃子,黛丽不过是个青楼歌妓。难道你的妃子还比不上一个歌妓么?”
“放肆!”邵洪有些愠怒,“你贵为一国皇后竟说出如此不当的话来,真是有辱皇后这个头衔。”
皇后微抿着红唇,想不到邵洪为了一个青楼歌妓竟如此无情。这个黛丽扰乱后宫绝不能留,“臣妾既贵为一国之后就有权掌管后宫之事,黛丽扰乱后宫,污蔑后妃,其罪不可赦。来人,将黛丽押下去。”
没有人敢上前一步,邵洪冷着眸子盯着皇后,语气中满含失望,“朕本以为你贵为一国之母应该宽善待人,朕将后宫交给你看来是错了。一个黛丽你都容不下,如何治理后宫!依朕看,这皇后之位你就不要做了。”
皇后一愣,看着邵洪满脸悲痛和心酸。“二十年夫妻情分抵不过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这后位不要也罢。”
皇后仰头让眼泪倒流,决绝的从头上摘下凤冠摔到地上。
“你!”邵洪一阵气结,胸口隐隐作痛。他不过说的一时气话,她是他当王爷时就跟随他的王妃,二十年夫妻怎么能够如此决绝。
“今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主上,你好自为之。”皇后冷笑一声,满含心痛的转身离去。
黛丽捂着被打的脸,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主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邵洪将黛丽揽在怀里,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心里万念俱灰。
邵星河负手立于窗前,黛丽恭谨的跪在地上,“皇子,照你的吩咐主上与皇后起了争执,他将会在明日早朝宣布撤销皇后一事。”
深邃黑暗的幽光深不见底,邵星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你做的很好,且看明日那老东西遭群臣非议的画面吧。”
翌日,邵洪在大殿上宣布废除皇后遭到了群臣的不满。
一位忠于皇后一派的老臣站出来,“主上,皇后端庄温善,治理后宫可谓心力憔悴,还请主上三思。”
另一个大臣也站出来,“相爷说的对,请主上三思。”
底下的一干大臣也同声道:“请主上三思。”
“此事朕意已决,无须在议,求情者斩。”邵洪说的果断而决绝。其实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面子,只要皇后向他服个软他可以立刻改变主意,然而皇后一句话都没说,这让他心里感到不痛快。
终于皇后一派的老臣痛心疾首的从头上摘下官帽,“如果主上非要这么做,老臣请辞。”
“臣请辞。”不少大臣站出来照着那位老臣的做法将官帽取下。
他们的这一行为更加惹火了邵洪,他一拍龙案,“你、你们,好啊,全都准了。朝廷没有你们照样好好的,你们现在就给朕滚。”
大臣们把官帽放在地上,痛心疾首的摇摇头退出了大殿。
自那日后邵洪像被气着了,一卧龙床不起。朝中之事由邵星河接手代为打理,肱骨之臣纷纷请辞。邵星河一一准允,将他身边的人提拔到朝中空缺的位置。
花烟冷再次来到地下迷宫,离殇为她放了毒血,“近日宫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邵洪命人将珍妃的双目剜出,还割了舌头,皇后为此与他发生了争执,被他废除了皇后的头衔。”烟花冷不在称呼邵洪为主上了,自从离殇放血解了她体内控魂丹的毒,她性子渐渐转变过来,明里帮着邵洪做事,暗里却都偷偷告诉离殇。
离殇听闻如此血腥的话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呕……”
花烟冷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给她顺着后背,“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离殇摇摇头,脸色欣喜的看着平坦的小腹,“我怀孕了。”
“什么,你!”花烟冷大叫一声,如遭雷劈。
“嘘……”离殇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小声一点,这件事除了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花烟冷消化了好一会才镇静下来,“王爷的?”
离殇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不是无天的还能是谁的!“当然。”
“太好了,嘻嘻……”花烟冷伸手想要摸离殇的肚子,手在半空顿住,“可以么?”
离殇好笑的看着她,“这才两个月哪里能够摸的出来。”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把花烟冷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花烟冷一脸开心的轻轻抚摸着,“宝宝,呆在娘亲肚子里一定很辛苦吧,快点出来玩啦。”
呃……离殇只觉额头三道黑线滑落,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
花烟冷满足的缩回手,“你得尽快离开这,要是让邵星河发现就完了。”
离殇也想离开,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法子。“你对这地下迷宫熟悉么,我曾试着走了几次根本出不去。”
花烟冷从袖口掏出一块布,展开竟是迷宫的地图,“你把这个收起来,出口我都给你标好了,按照这张路线图你就可以出去了。”
离殇将地图收好,微拢眉道:“你不与我一起走?”
花烟冷荡起一抹好看的微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邵星河为了谋反将几万军队调了过来,我们两个一起走肯定会被抓住。在过不几天他就要下手了,到那时他会对外公开你的身份,我会想办法过来易容成你,然后你装扮成侍女趁乱逃出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被他发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花烟冷心头一暖,“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我自有办法脱身。”
离殇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要走一起走,你还要去见月无情,我不能将你丢下不管。”
“你今日怎么婆婆妈妈的。”花烟冷一把抱住离殇,“我曾经因为月无情喊你殇殇而吃醋,对不起。”
离殇拍拍她的后背,这个花烟冷就像个小孩子,虽然顽皮爱闹但心地确是好的。“你没有必要道歉,这件事你没错,你当时也是不知道我与月无情的关系而已。”
“嗯,殇殇认识你真好,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了。”
“好。”离殇为她拭去眼中晶莹的泪水,“呆在邵洪身边一定万事小心。”
“嗯,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再过来看你的。”
“好。”离殇目送着花烟冷离开,伸手抚着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宝宝,我们娘俩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爹,娘亲现在好想她。”
肚子一阵波动,某宝宝似是在回应某女人,“宝宝也好想爹爹。”
离殇奇怪的在腹部摸了摸,平静的没点动静。刚刚一定是她太过思念无天产生错觉了,还没有成形的宝宝怎么可能会动。